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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功夫,小轿落下,程梨掀开帘幕,瞧见自己被带到了朝阳宫,心口重重一沉,因为记起了那男人适才吩咐张明贤的话。
他吩咐张明贤,半个时辰后,把萧知砚带过来。
程梨心中有了种预感,转而她被带进大殿,入了暖阁。
人颤着心,等在了此处,将将过了两刻钟,她听到了通报,却是那男人回来了。
程梨马上站起了身来,朝着珠帘望去。
只见萧怀玹慢悠悠地进来,进来之后缓缓张开了手臂。
宫女为他解下披风。
他抬步过来,慵懒地倚靠到了矮榻之上,视线落到她的身上。
程梨拘谨,对上他的眼睛。
那男人没开口,微动了头颅,眼神示意,却是让她过来。
程梨未动。
他当即便变了脸色,狠下声音:“朕让你过来!”
说不怕是假的,程梨心中的惧怕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
她很怕他杀人。
终,小姑娘还是妥协了去,硬着头皮,依他之言,缓缓过去,到了他身旁。
但见那男人再度。
程梨看得明白,他却是让她坐在他的腿上。
程梨轻轻攥了攥手,未敢不从,顺了他的心思,慢慢地过了去,桃尻轻轻地坐到了他的一条腿上。
萧怀玹身子倚靠在那,一条腿支在塌上,一条腿上坐着美人。
半晌,他方才徐徐地起了身来,大手环过箍住了她的小腹,微一用力,程梨便背身贴在了他的胸膛上,桃尻退到了他的腿根;另一只手臂从后搂在了她的脖颈上,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倏地笑了一声,凑向她的耳边:“玩点刺激的,嗯?”
程梨心跳漏了半拍,顷刻意识到了什么。
他话说完便撩起眼皮,摸着她的脸,朝外看去。
外边传来动静,有人来了。
程梨心中翻涌,转而便见张明贤带上了萧知砚。
萧知砚周身受缚,被绑在了一把椅上抬来,几近与程梨一起看到彼此。
程梨的心狠狠一落,想要起身,却被那男人牢牢地摁住。
人当即便转身别过了头去,浑身颤动。
她,早该料到的。
萧知砚骤见二人,心脏被凌迟,千刀万剐了般,瞳孔蓦然放大,眸色更红,眼中仿若能喷出火来,奋力挣扎:
“萧怀玹,你放开她,你这个畜生,我要杀了你,萧怀玹,你不得好死!!”
言罢,一口鲜血从口中吐了出来!
程梨闭着眼睛,没看也知道发生了什么,身边的男人沉沉地笑了两声。
事情到此,程梨也知道了萧怀玹给萧知砚灌了什么,不过便还是那慢-性之毒。
他就是要刺激他;激怒他,要让他毒发,看他受折磨。
他知道他是因为什么才冲动到胆敢刺杀于他。
他就是要让他看着,就是要诛他的心。
殿上是萧知砚不断的咒骂之声,身边是萧怀玹间或的笑声。
程梨脑中“隆隆”作响,闭着眼睛,脸埋在那男人的衣间,手不知不觉间紧紧地攥着他的衣服。
不时,她便感到了那男人的手,摸上了腰封。
程梨当然知道,他绝不可能只是想单单地这么抱着她给他看。
他想在他的面前和她行那床笫之事。
“你能,别这样么?”
程梨语声极小,终还是颤着声音说了出来。
那男人摸向腰封的手停了下,毫无避讳:“怎么?”
程梨嘴唇微颤,声音几不可闻,只化作了两个字:“求你。”
萧怀玹唇角轻扯,敛眉,悠悠开口:“梨梨,害羞啊?”
程梨还是那句:“求你。”
但他仿若根本没听到:“害羞,朕同你去卧房,如何?”
程梨继续软声:“求你,你能不这样么......”
显然不能,他冷淡的目光瞥到了她的脸上,旋即紧了托着她纤腰的手,吩咐人将那萧知砚抬到珠帘之后,起了身去,单手将那小姑娘抱起,到了卧房,把人一把甩在了榻上。
珠帘外,萧知砚的声音明显更大,更愤怒,更绝望,毒发的也更加痛苦。
屏风被抬走,珠帘所对便是床榻,虽距离颇远,又隔着帘幕,看不清,但影影绰绰,大致情形也能看到一二。
床榻上,小姑娘被他一把摁了下去。
旋即,他便微微仰头,解开了衣服,丢在了地上,亦扯开了她的衣衫。
没得一会儿,俩人便已皆几近不着寸缕。
程梨喘息的极为厉害:“你真的,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的感受,对么?”
萧怀玹似笑非笑,朝她靠近:“你的感受是什么?你喜欢他?嗯?”
他是不在意的,且他不是傻的,非但不是,人精明到了极致。
他见到了她随身携带了他的白玉,猜得到,她带了它整整四年。
他知道她喜欢过谁。
他什么都知道。
他只是单纯的,根本就不在意......
第十九章
一夜之间,永安宫的人几近被杀尽。
雨花阁的宫女也没人落得好下场。
萧知砚终还是昏了过去,三日未醒。
陈公公断了臂,但总算捡了条命。
程梨被换了地方,关在了清风阁,三日未被放出。
她也便在那床榻上躺了三日。
三日来,一个信念愈发地强烈。
她,一定要和萧知砚逃出去。
待得第四日,因着太皇太后的召见,她终于得以出来。
下午,人收拾妥当,被一顶小轿送到了太皇太后的永寿宫。
被囚三日,外界消息她全然不知,就连自己的三个贴身宫女都未能见到,自然,也不知东宫的讯息。
程梨很是小心,内里无时无刻不再想着逃离的法子,即便于她而言,那仿若天方夜谭,直到这日在永寿宫中遇见了永阳公主......
骤然相见,程梨心中波动极大。
她仿若是特意为她而来。
因着三日前的事,程梨心有余悸,瞧见永阳,第一反应不是欢喜,而是有些惧怕。她很怕牵连他人。
俩人陪了太皇太后好一会儿,时而彼此相望,但皆未明言,终是永阳提出了为太皇太后煮茶,程梨方才得了机会。
俩人脚前脚后进了同一间房。
房门被关了上,永阳公主立刻奔来,拉着程梨去了屋中的隐蔽之处,小声安抚:“王嫂莫怕,外边都是我的人。那两名宫女已被缠住 ,不会很快过来。”
程梨点了头,心中有极多的话想说想问,一时间却是不知从何问起。
永阳主动开了口:“宁元之事,是我发觉了他的异常,派人暗中监视了他,知晓了他给你传了字条。我的人发现你二人有联络,便偷偷地躲在了暗处,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