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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带什么宫女?
顶层没有什么客房,但顶层每间包房都有人的可能极小。
盖因喜爱上顶层的达官贵人基本都是真达官贵人,有钱的很,与友人吃酒,闲聊,不想吵闹,往往一包就是一层。
萧知砚与她哥,往昔都是这般。
转眼间程梨已经上了去,她很是麻利,直接便拉着那婢女进了最靠近楼梯的一间。进去之后,不及那婢女惊讶发问,程梨使劲儿地推了她一下。人虽为被推倒,却是一个踉跄,给她腾了时间,转而程梨便出去,一下子关了门,颤着手,拿出了早在五日前从出发地的宅子里偷偷藏起,带出的一把锁,将那房门给锁了上。
里边的婢女奔过,惊问:“王妃?!”
不待她再多说一个字,程梨压低着声音,颤着心,也颤着声,朝她吓唬道:“你别叫,乖乖地呆在这,别出声,叫来了人,没你好果子吃,如若让你赔钱,你赔不起。更甚,要是遇上个性子暴躁的,没准还会搭上命。安静地呆在这,姜承翎他们会找到这,他们找到了你,你不会死,也不会有危险。”
程梨锁完了锁,也正好说完了那话,而后当机立断,立马下了楼去。
出去她便在围栏处看到了一楼的情形:随她来的几名士兵正朝着店小二问着什么。
那小二满脸堆笑地给他几人朝着后门指了指,几人旋即走过。
待得人都不见了影,程梨马上下来,继而接着,心口狂跳着直奔酒楼正门,出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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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承翎入了城后便把马栓到了一边。
正午刚过,城中人流熙攘,宝马香车川流不息,骑马入内,怕是还没他走得快。
他行出一条街方才看到一家胭脂铺,也便进了去。
铺子不大,但里边的人不少,都是些姑娘。
他一个男子进来自然引来了不少目光。
老板娘笑着过了来 。
“这位公子,是要为心上人选胭脂么?本店刚从西域...”
那女人话刚说了一半,姜承翎便抬手打断了她。
“有月事带么?”
他话音一落,屋中瞬时哄堂大笑。
姑娘们笑的前仰后合,包括身旁的老板娘。
老板娘笑的肚子痛,捂着肚子娇媚地打趣道:“哟,这是谁家的小郎君?好生贴心,好生暖心,对夫人可真好,亲来为夫人买月事带么?好生让人羡慕!”
她话说完之后,周围又是一阵子笑声。
姜承翎立在那一动未动,周围除了笑声便还是笑声。
他眉眼含笑,微歪了下头,抿唇皮笑肉不笑地也跟着笑了那么一下,复问:
“你就说有没有?”
那老板娘没答有是没有,继续打趣:“小郎君的耳朵怎么红了?小郎君害羞了!”
周围笑声再起。
姜承翎忍下,闭了下眼睛,复又睁开,唇边依然笑意盈盈,也依旧好脾气:“快说。”
老板娘这才答了话:“小店没有,不过小郎君要是愿意等待,奴家可以给小郎君做一个,让小郎君给夫人带回去。”
她说要几个不是一个,姜承翎没等。
人转身便走了,屋中又是一阵子笑声。
姜承翎出去就抬手动了动衣裳,解开了披风的带子,感觉热得慌。
继而他又走了两三家,情形大同小异,走到哪被人打趣到哪。
直到第四家,方才有人除了打趣外,没忘给他指路。
“小郎君,青石板街上的素胭斋应该有,这种东西只有大铺子有。”
为方便旅人,大一些的胭脂铺确是会卖月事带。
姜承翎一言没发,听罢,转身走了,马上去了那人所说的青石板街,找到了那素胭斋,至此,也终于将那东西买到了手。
前前后后,足足半个时辰。
打仗都没这么难!
姜承翎接着便返了回去,寻到了进城门后第一条街上的第一家客栈。
人没用进去,马车与李护卫就在门口。
遥遥的,只见那李护卫宛若热锅上的蚂蚁,站立难安,徘徊不断,间或抬头四望,明显焦躁至极。
姜承翎眸子倏地一变。
人转瞬,宛若一道鬼魅,陡然便换了地方。
那李护卫旋即便扫到了他的身影,瞳孔骤地一放。
“都督!”
呼唤之际,姜承翎已到他面前。
李护卫面如土灰,张口便道:“翊王妃,翊王妃跑了!”
与姜承翎所料,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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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梨慌不择路,从那酒楼中出来后便一路跑着。她先去了家药店,到了后言简意赅,买了堕-胎-药,收了起来。
而后寻了个面善的姑娘,向她打听了胭脂铺的方向。
那姑娘恰好为本地人,也颇为热心,将附近的几家胭脂铺所在之地都告诉了程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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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梨谨记在心,谢过人后,立马朝着相反的街道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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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被她锁在春鹤楼房中的婢女早已被带回。
姜承翎听李护卫讲完后,大致算了一下。
人大约跑了两刻钟。
少年一言未发。
一兵一卒未带,独自出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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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梨跑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出了集市,入了一个巷子。
逃跑之前街上人多是优势,可以掩身,逃跑之后很是明显,变成了劣势。
程梨口袋中没有什么银两,唯独那一点点,适才买了堕-胎-药。
但她并非没钱,她头上的珠钗步摇、耳上的珥珰、手上的手链、脚上的脚链,甚至衣上的一颗珠子都价值不菲。
只是她暂不敢去当铺。
姜承翎必然会料到她没钱。
她怕他在那守着她。
她也不急着逃出咸阳,只是急着找一个落脚的地方,这个地方,最好是个好心的人家,是以她逃到了一个小巷。
小姑娘眼睛缓缓地转着,在巷子中找到了一处可暂时歇脚,休息休息的废旧马车。她瞧着四周没人,也便慢慢地过了去,钻进其中,蹲了会儿,这般蹲着蹲着,人便坐了下,乏累至极,轻轻倚靠在车壁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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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承翎独自一人,排除了有胭脂铺的街道,穿梭在其它几条街间,只落在高出,或是树上,或是房顶。
两刻钟而已,她跑不到哪去。
他觉得她不会进茶馆客栈,乃至酒楼铺子。
一来她未必手上有钱,二来遇上的人太多,于她不利,她太容易让人记住。
所以,她多半会往住宅附近跑,而她又太是柔弱,体力有限。
她能跑多远,能跑到哪去?
姜承翎很快便差不多锁定了地方。
人来到了距离最近的一个巷子,立在了树上,由近到远,慢慢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