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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东西,眼睛睁之不开。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她方才渐渐恢复过来,意识逐渐变得清晰,也能睁开眼睛,可辨事物,记忆慢慢回笼......
正是因为如此,待得看清周围,辨出自己所处之地的刹那,她方才情绪大动,记忆恢复,一下子想起了所有!
瞬时,脑中犹如五雷轰顶,心狠狠一颤,程梨美目骤然睁大,一下子坐起,因为她一眼就认出了自己所处之地!
她在哪?
竟是大明宫,她往昔的寝居,锦华宫!
程梨“啊”地一声,脸色登时煞白,旋即人便一把打开层层叠叠的纱幔,光着玉足,失魂一般地奔下床榻。
记忆复苏,她转瞬想起了一切,明白了一切。
难怪云隐一直不说话,怕是是声线相差太多!
云隐、星藏果然是出了事,果然是被人易容假扮的。
萧怀玹果然是找到了她!
不同于上一次,他不动声色,让她半分喘息的机会都没有,给她喂了药,让她失去了意识,就这么把她悄无声息地带了回来。
“啊!”
程梨堵住双耳,浑身颤动,脸无血色,无法接受!
伺候的宫女早听到了她的声音,皆奔了过来。
“娘娘.....”
几人一起靠近,不住安抚。
“娘娘冷静一些......”
“娘娘......”
程梨如何能冷静。
她冷静不了,半丝都不行,当即便朝外奔去,被宫女几人拦下。
“娘娘别这样。”
“娘娘尚未穿鞋子。”
“娘娘外边冷。”
已经过了十多日,入了腊月,上京四季分明,正处冬季。
然程梨如何会管那些,她的内心几近是崩溃的!
且她不敢细想,她觉得灵鸢三人,已经被萧怀玹杀了!
屋中一片混乱,她不住地挣扎,情急之下甚至咬了拦着她的宫女。
宫女手臂上吃痛,本能地松开了她,程梨借着缝隙便推开了众人,跑出卧房,然卧房之外还有着相拦的宫女。
只是还没待阻拦,外边骤然响起太监的通报。
“陛下驾到.....”
宫女再无人敢动。
程梨不管不顾,径直奔到门边,但正好被那男人高大的身躯挡了住。
时隔整整四个月,俩人骤然相见,眸光相对,恍如隔世了一般。
一个柔柔弱弱,泪盈盈的,满眼愤怒;一个高大昂藏,落眼垂眸,负着手,瞧上去一贯的冷沉。
空气凝结,屋中顷刻之间一声也无。
须臾的功夫也仿佛过了良久,无比漫长。
但瞧那男人缓缓地抬了手。
屋中宫女顿时鱼贯而出,没得一会儿他人便尽数都退了出去,只剩了他二人。
那男人盯着她,慢慢地抬步,一步步向前,抬手扯开身上披风的带子脱下,随意地丢在一旁的桌案上。
他向前一步,她便下意识向后退却一步,仰着小脸,浑身战栗,直直地逼视着他,突然听他冷冷的,带着几分疯魔,甚至病态的语气,开了口:
“朕爱你。”
“只要你乖,以前的事一笔勾销,朕不会再和你计较。”
“嗯?梨梨,朕爱你。”
程梨堵住耳朵,再度“啊”地一声,只想逃。
但她往哪里逃?
刚错身跑了一步,便一把被那男人拦腰抱了起来。
程梨奋力挣扎,但转眼便已经被他带入了卧房,抱到了榻上。
他目光似火,侧身坐在一侧,俊脸低下,朝她靠近,直直地盯着她,依旧是那副模样。
“朕真的爱你。”
程梨再度堵住耳朵,一句也不想听。
萧怀玹却偏偏让她听,拿下她的双手,明明看着正常,却又好似疯疯癫癫:
“朕哪点不好,你告诉朕?朕可以改......”
“过去就让它过去,梨梨,让它过去......”
“你爱朕,朕也爱你,梨梨,朕爱你......”
过不去!
也回不去了!
他一面说,一面扯开了她的衣服。
程梨只有挣扎。
“我不爱你,萧怀玹,你放了我吧!”
那男人没有动怒,语声一直好似很平淡,平淡中带着疯魔,轻描淡写地回口:“不,梨梨,你爱朕,你,只能爱朕,不要逼朕......不要逼朕,不要.....逼朕......”
他一连,说了三遍......
第六十四章
“你还活着,朕很欢喜......梨梨,朕很欢喜......”
程梨挣扎依旧,拽着自己被他一点点解开了的衣服,没有半分退缩,也没有妥协。
“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爱字从你的口中说出来,是一种玷污,让我觉得无比恶心!”
萧怀玹解着她衣服的手明显停顿了下去,那双看似平静的眸子,平静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火焰,但转瞬即逝,又分明地退了下去,被他压下。
他缓缓挑眉,语声如故,竟是笑了一下,温和地道:“朕如何不懂?朕想你,念你,朕害怕了梨梨,朕怕你死......你是爱朕的,现在朕也爱你,你与朕两情相悦,我们还有孩子,这不好么梨梨?明日,朕就立我们的孩子为皇太子,你与朕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梨梨.......”
他说着从怀中拿出了那枚白玉,正是他昔年山洞中送她的,程梨丢掉的那块,握起程梨的手,塞到了程梨的手中。
“梨梨,像以前一样爱朕.....”
他语中有笑,一抹浅浅的,淡淡的,带着几分疯癫的笑。
程梨不住摇头。
她觉得他疯了,亦觉得他很是可笑,尽是说一些天真的话语。
且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在她瞧来,听来,都充满讽刺,充满戏谑。
她没接他递来的东西,再度一下捂住了双耳,“啊”地一声。
“你,滚!”
白玉被打落到了床上,继而朝着床下翻去,险些掉落在地,萧怀玹一把接住,眸色明显暗了下去,转回头来,目光再次落到程梨的脸上。
这一次,那双眸子分明比适才暗得多,但他依旧未动怒,火焰再度被他自行压下,慢慢又恢复了颇温的样子,将那块白玉收回怀中,解着她衣衫的手也停了下,没再继续,对她分明比以前多了几分耐心,良久,徐徐地站起,垂眼盯了她好一会儿,弯身凑到她的耳旁。
“你刚回来,不适应,朕不和你计较,朕对梨梨有的是耐心,从今往后,梨梨说怎样就怎样,梨梨让朕滚,朕就滚......”
他说的极缓,有些嬉皮笑脸,却又是咬着牙槽的嬉皮笑脸,言罢,站直身子,复又盯了她会儿,抬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