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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便瞧他疯了一般,用丝带把她的右手与他的左手紧紧地缠在了一起。

程梨任他发疯,没反抗,也没再说话。

当夜,俩人同塌而眠,手绑在了一起。

程梨平平静静地躺在那,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再度发热起来,且是很热。

但她确实是不再爱护、关心、和惦念他。

她甚至没帮她唤宫女,唤太医,任由他烧了一夜。

翌日,他病得更重,早朝都未上。

有宫女侍疾,他没用程梨,但却紧抓着她,不让她离开他半步。

他身上滚烫,脸色极冷,让她背身紧贴在他的胸膛上。

他的手臂环着她的脖颈,搂着她的肩,坐在床榻上,单腿支起。

“从今日起,朕在哪,你在哪,你休想离开朕半步。”

“朕告诉你,朕偏要既要你的人,又要你的心!朕,偏要!”

他确是不准她离开他半步,整整两日。

他也两日未曾上朝。

两日之后是年三十。

他到了这日方才彻底退了热。

年三十,他与她一起守岁,逼她许下永远爱他的承诺。

年初三,他便就带她乘着玉辂,出了宫。

车内温暖如春,燃着檀香。

他神情慵懒,倚靠在软垫上,程梨就在他旁边。

他死盯着她,起身,似笑非笑地搂住了她的脖颈,敛眉,语中带着疯癫:“朕带你去苏州,去那个山洞,那个,我们的山洞......”

说罢,沉沉地笑了几声.......

第七十七章

玉辂将他二人送到了码头。

程梨这才知他欲乘船前去。

到后,萧怀玹抬臂揽住她的腰肢,把她抱了下来。程梨双脚落地后见他弯身朝她靠近,箍住她腰肢的手骤然一紧,沉声道话:“会跑么?”

程梨发出一声轻吟,因着他箍得实在是太紧了。她倒是想离开他,无时无刻不想,但她累了。她也逃不出他的掌心。

“不跑了。”

她别着脸庞,那男人低笑了声,语声极温:“这一路朕陪着梨梨游山玩水,朕爱梨梨,梨梨也爱朕,此般时光,可逍遥?”

他自欺欺人,程梨当然没答,更别开视线。

他依旧箍着她,盯了她良久方才徐徐松手,站直身子,朝她冷声勒令:“走。”

他开始变得异常善变,阴晴不定,这几日一直如此,时而冷峻;时而温柔;时而强硬;时而发疯。

程梨这才抬头,朝远方望去,动了脚步。

四下士兵林立,河面上停着一艘巍峨壮观的船,船高三层,由金楠木打造,古朴中透着冷冽的尊贵,尽显奢华。

她走在前边,萧怀玹跟在她身后。他离着她很近,近到她只消稍慢上一点,身子便能撞上他的身子。

在他冷冰冰的勒令下,程梨入了底层船舱,进了卧房。

里边不大,但应有尽有,颇为华贵,四周悬挂着蜀锦帷幔。

程梨朝着房中走了几步,回眸看向萧怀玹。

门已被他关上,屋中只剩他二人。俩人谁都没言语,死一般的静。

持续了一会儿,程梨坐在了桌旁。

那男人也是这时才再动脚步,到了她的身后,单臂束着她的脖颈,在她耳旁,语中含笑,徐徐道话:

“梨梨休息一会儿,待得船开了,朕带梨梨去个好地方。”

话说完他慢慢起身。接着又是良久,程梨听到了他离去的脚步声。

他出了卧房。外边传来锁链响动的声音。程梨眸子落向船舱的门,眼中还是平静如水。

半刻钟后,她感到了船行。

而后又是半刻钟,她再度听到了锁链声,侍卫开锁,那男人负着手,高大的身躯出现在她的视野中。

他颔首,略撩眼皮,脸色极冷,慢慢进来。

程梨回转视线。他到了她的身后,双手扶住她的肩,弯下腰身,脸上见笑,声音温和,带着几分疯癫:“梨梨来......”

说着已将她扶起。程梨被迫着和他去了。他在她身后,便就那般扶着她的双肩,慢慢推着她前行,指引着她,到了另一处船舱。

门被打开,程梨尚未进去便看到了里边的陈设,那是些什么?

满船舱的画像。

她的画像。

有的被挂在舱壁上,有的用支架支在了地上,少说也要有上百幅。

他低声呵笑:“美不美?朕画的梨梨,像不像?”

像,何止是像,几近与她一模一样。

程梨的脚步定在原处,半晌皆没再度迈开。

她知道他是想告诉她,他想了她很多遍,他对她不再是她以为的占有欲,他确实是爱上了她。每一幅画都是他想过她,爱上她的证明。

可她依然心如止水,毫无感觉,即便眼睛捕捉到了两张她幼时,在那个山洞之时的画像。

她不知道,她要是在这一切都未发生之前见到这样一幕会有多欢喜。

然时过境迁,她心已空空,早已不再在意。

坏了就是坏了。

伤害了就是伤害了。

伤口

无法愈合,碎了的镜子粘回去也是碎的。不过是自欺欺人。

而他,就在自欺欺人。

他笑着推着她进了去。

程梨开口,无情地打击着他:

“萧怀玹,我不会爱你了,何必呢?”

“闭嘴!”

他本是笑着的,然骤然暴怒,额际上青筋暴起,一下子便把她转了过来,捏住了她的脸,眼含怒火,死死地盯着她!

她看到了他的真心,却无动于衷,无知无觉,所以他暴怒。

程梨非常清楚,与他对视,没再说话。气氛冷凝,死寂如浓稠墨汁,将一切声响吞噬殆尽,耳边唯有外边间或响起的水声。

“你再多说一句,朕就杀了你!”

他不能接受当他想得到她的爱时,她已心如死灰,根本就不爱他了的事实。

是啊,他出身高贵,是天潢贵胄。

他这一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是至尊至贵的君父,可曾有过求之不得?

程梨没再说,即便她也不怕他杀她。

他与她又一次对视良久。

而后他骤然一把把她搂入怀中,紧紧地抱住,又一次反复无常,像疯子似得刚发完火又笑了出来,语声再现温和,带着几分玩世不恭,嬉皮笑脸:“朕不杀你,朕吓唬你的。”

程梨发出呻-吟。

“萧怀玹.....”

她挣扎,他抱得她太紧了,要把她融入体内一般。

“萧怀玹!”

好一会儿,她方才挣脱了他的束缚。

俩人眸光相对,气氛又一次,陷入冷寂,让人能窒息的冷。

接着,他攥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扯到了屋内的一张软椅上,勒令她坐下,从怀中拿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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