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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回书房,因着气焰,浑身轻颤,眸中寒光凛冽,阴鸷弥漫,恨意翻涌,怒火在眼底疯狂灼烧,目光所及之处,似能点燃一切,紧咬牙槽,朝着陈公公狠声问道:“大军什么时候到?!”

陈公公答道:“最快怕是也要三日。”

萧知砚:“孤要他死,孤,要他死!”

陈公公安抚:“殿下息怒,一万精锐或可围杀姜承翎,但眼下殿下亦在用兵之际,一兵一卒皆为瑰宝,不可轻易浪费,老奴有一计,不费一兵一卒,可取姜承翎性命!”

萧知砚当即转了头颅,声音冷寒依旧,但眼中明显现了急色:“说!”

陈公公悠悠而言:“姜承翎乃百年,甚至千年难遇的奇才!他,强的可怕,无人能敌,谁也杀不了他,想要杀他非常之难,但他和王妃在一起,其实想杀他,又十分容易!”

“说下去!”

“杀他不能用刀剑,不能用毒药,不能硬碰硬,但可以......”

陈顺没说下去,凑近了萧知砚的耳边。

萧知砚闻言顷刻变色,一把拎住了陈顺的衣襟,眸色转瞬猩红无比。

“不行!陈顺,你若敢,孤将你碎尸万段!!”

陈顺亦抬高了声音:“机会已至,失不再来,天时地利人和,便同那日刺杀萧怀玹时一样,若不把握,稍纵即逝,姜承翎是萧怀玹养大的,九岁起就跟着萧怀玹。他心中的君臣之道极深,不可能越界,姜承翎,一定不会碰她,所以,此番,姜承翎,必死!”

第八十九章

“几个月前,老奴手上得到一种蛊,源于苗疆,名为情丝蛊,十分珍贵罕见,传言那是一种极烈的春-药,男子服下后若不尽快行那床笫之事,很快就会浑身无力,痛苦无比,据说没有男子能熬过去。熬不过去,便会精尽而亡,甚至五脏俱裂而死,面前的女子越美,便越痛苦!”

“姜承翎无人能敌,百毒不侵,十分难杀,但他并不是没有弱点,归根结底,他,是一个男人,且他怕是已对王妃动情。此番俩人正好在一起。他得到萧怀玹身在何方的消息必然派了所有手下去迎那萧怀玹,所以,身边一定已经没了人,这是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绝佳机会!稍纵即逝!如此不费一兵一卒便能除掉后患,除掉这样一个人物,与天上掉下馅饼已无差别,殿下那般想他死,有什么可犹豫?”

“殿下无非是在意王妃,怕他兽性大发,忍不了,拿王妃泄-欲,可殿下想想,俩人之间隔着萧怀玹,姜承翎会么?姜承翎心中的君臣之道极深,你让他做这样的事情,与要他的命没有差别,他一定,

宁死也不会碰王妃。”

俩人的目光紧紧相对。

屋中的烛火呈妖冶之色,黯淡颤抖,于幽暗中勾勒出扭曲的光影,诡谲异常。

屋中死静,萧知砚犹在拎着那陈公公的衣襟。

如此,僵持良久。

他修长的手渐渐松动,一点点放开了那陈顺,坐了下去,慢慢开口:“你说,中后不尽快行事,时间久了,人会变得无力?”

陈顺笑道:“正是,呵,久了,他想碰王妃,也力不从心了。”

萧知砚倚靠在了椅背上,节骨分明的手指慢慢移至鼻尖,凤眸渐渐变得晦暗,乃至黑暗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徐徐地抬了眼皮,平淡而冷冽地开口:

“那便,就这么办吧......”

陈顺当即慢慢躬身。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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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天上无星,乌云密布,只露了半边月亮。

风吹拂地面,卷起雪尘,簌簌轻扬。

古道上,一个人影,速如疾风,又似闪电,转瞬掠过斑驳石砖,没入雪幕。

程梨在他的背脊之上,身着披风,戴着衣帽,紧紧搂着他的脖颈,忽而迎面疾风骤雪,她的手抓之不稳,一只突然掉落,慌乱间自后乱抓,触碰到了他的心口上,但觉很硬。

如此一路,反复几次,她忍不住道出话来:“你心口上的是什么?怎么那么硬?”

姜承翎飞速的脚步突然便慢了那么几分,耳朵骤红,没立时答话,顿了一下,旋即敛眉,笑着开口:“你别乱摸啊!”

程梨被他这般一说,脸当即红了去,不悦道:“我什么时候乱摸了,是你,太快了!”

她确是受不住他这般速度,头晕晕的,柔荑也抓不住,眼下被他说摸他,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不待姜承翎回话,已然再度张口,使性子道:“你放我下来,不要你背了,免得你再觉得我摸你!”

姜承翎声音立马蔫了下去,明显变小,变弱,连话都不再敢说的样子,笑着哄道:“我说错了,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生气呀!”

程梨不再言语,但依然好奇,复又追问:“所以,那到底是什么?”

姜承翎笑呵呵地道:“不是什么,玉佩,挂在脖子上了,掉在那了吧。”

程梨唇瓣微启,想要再说什么,但终还是没说。

她为何好奇?

因着刚才三次,她不小心抓了两次,她感觉那大小和形状有点像......

且,那不像是什么玉佩,也不像是挂在了脖子上垂下去的,倒像是特意缝在了心口。

程梨没想下去。

半个多时辰,他带她到了他临时居住的府上。

人没从大门走,“刷”地一下子跃起,翻了进去。

程梨紧紧闭上了眼睛,睁开时,已从墙外到了墙内。

他一直将她送到了房门口,方才把她落下。

院内空无一人,只有两盏灯笼挂在屋檐上,在寒风中摇摇晃晃。

他推开了门,给她点了灯,将室内照的通亮,又端来了一盆银霜碳,口中叼着根软绵绵的香薰木条,歪着头颅,蹲在地上,敛着眉,吊儿郎当地给她点碳,最后为她熏香。

一切做好后,他站了起来,拿出口中那香薰,眼中含着星星般,笑吟吟地看向她:“今夜你睡在我房中,好好想想,以后去哪,明日我送你去。”

程梨冷着小脸看着他,没答话。

姜承翎观察一会儿她的脸色,也不知是不是那个意思,笑呵呵地去把他床榻上的被褥抱了起来。

“我给你换新的。”

他说着马上做了,待得又给她重新铺好了床,烧了热水端来才离去,走前,站在门边,依旧是那副笑吟吟的模样:“我就在隔壁,你害怕就唤我,不行,我睡在你门口。”

程梨这才道话:“不用,我哪那么胆小,有什么可怕?”

姜承翎点头:“好。”

他走后,程梨插了门,坐在屋中好半天,缓了好半天。

一夜不到,瞬息万变。

她实在需要时间接受,好多事情,都需要接受。

此处是临淮,距离萧知砚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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