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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在这,他的身份跟她一样也见不得光。

林清道:“这一路上人多眼杂,没能有机会和娘子说些体己话,眼下好了,无人打扰!”

能让堂堂典狱左使私下密会一个女囚,唯一色字使得。

姜时愿在蜀中被生擒之后,就发现这一路解押他的典狱左使的眼神有些不清不楚,虽然隐晦,她可太清楚这些男子的花花肠子,倘若之前,定会胃内反呕,避得远远的。

可是如今沦为阶下囚,对外界消息闭塞,还有许多疑团未能得到解答,她唯一能想到、能利用之人,唯有眼前的林清。

纵使她有多厌恶,为了姜 网?址?f?a?B?u?y?e??????ū?ω?e?n?Ⅱ??????⑤?.???ò??

家,她也得露着笑。

姜时愿刚想行礼,就被急不可耐的林清抓着臂膀止住,那嗓音当真是掺着浓重的情。欲啊,“娘子终于肯见我了。”

当然林清亦不是傻子,私下密见要案的犯人,这种冒着掉脑袋的事,他心里还是有些数的,等享受过一夜风流后,该怎么让人永久闭嘴还是晓得的。

姜时愿微微一笑,先是安抚着林清坐在条凳上,面上的笑容在背过身去的时候转瞬即逝。

水流缓缓从壶嘴倾斜而下,潺潺流水声,泠泠作响,而后指尖轻轻在茶汤点了一下。

她看似漫不经心地问起,“不知是哪位大臣负责主审姜家之案?”

林清看着那窈窕身段,已开始遐想着那轻薄白衫之下的白润玉臂,这心思愈发抛锚,已经无暇把姜时愿的话再过一遍:

“一月前,圣上将姜学士谋害燕王一案全权交由魏国公主审。”

魏国公,谢循?

谢循在世人口中又称‘罗刹’,是多少罪犯夜里不敢提及的梦魇,就连身在闺阁的她都听闻过此人的毒辣。

世人常论,魏国公谢循权势滔天,创立典狱,掌管天下刑狱,上察文武百官,下纠冤假错案,其风头、权势一度盖过三法司余下的大理寺和都察院。当今圣上还极为器重谢循,赋予他一人“大事奏裁、小事立断”的职权。

姜时愿微怔,难怪逮捕之人会从禁卫军移交给典狱司,原来是全部移交给谢循查证、定罪。

“案子进程如何?魏国公可有查清此案?”她急切追问,“听说魏国公断案如神,定能还姜家一个清白。”

林清咽了口唾沫,眼神如狼似虎:“我知娘子心情,可姜家已被国公定了罪,姜学士谋害皇子证据确凿,再无翻案可能。”

什么叫已定,什么又叫再无可能翻案?

谢循接管毒杀燕王一案不过三日,到底有没有仔细查证、考究!他谢循凭什么就断言兄长谋杀燕王!

“我要见谢循。”姜时愿神色不再平缓。

“国公何许人物怎么会自降身份来见一个阶下囚?”美人发怒都是如此好看,林清哼了一声,挑着眉眼继续说道:“再说了,我可是冒着杀头的风险来见的娘子你啊,怎敢让国公知晓?”

“娘子啊,别挣扎了。还有魏国公已定决断,三日后姜府所有男子押入死囚,而女子沦为贱籍。而你作为姜学士唯一的亲眷,判决还未下来,但我猜测左右横竖都是死路,你已没得选择,除了依靠我,而我自会替你向魏国公求情,保你一命。”

什么.....

死囚是什么地方,关押穷凶极恶之地。而女子沦为贱籍,就是让她们这辈子沦为男子玩物,翻不了身!

姜时愿彻底断了最后的念想,她不惧怕自己的判罚,早已做好了与兄长一损俱损的打算,可府中的奴仆、管事及侍女都是无辜之人,怎么能让他们跟着被姜家牵连。

听此噩耗,姜时愿脚膝一软,苍白腕骨强撑着身子的重量,

蓦然垂首,不让林清看见她眼中的失色。

男子向来都爱女子垂泪的怜样,可偏姜时愿是个犟骨头,从不会在他人面前袒露弱肋,向来都打碎了牙往肚子中咽。

没有见到预想之中的梨花带雨,林清略微有些不满:“你放心,只要娘子跟了我,定不会让你香消玉殒。”

下一瞬,一只汝窑六葵杯盏喂到他嘴边,林清双眼放光:“娘子是应了?”

姜时愿软睫微垂,“承蒙大人美意。”

听这声又娇又柔,林清以为她终于从了,咕噜一杯下了肚子,不带丝毫犹豫。

正当手指麻利地解开裤绳之时,两肋开始发腻,耳户滚烫。

须臾后,五脏六腑阵痛,四肢无力倒了地,那眸光死死盯着无动于衷的姜时愿,“你竟然敢给我下毒,是活腻了吗!”

“林大人这话好笑,我就是在求生。”姜时愿莞尔一笑。

她早在背身之时,偷偷将指尖一点浸没在茶汤之中,看着甲缝里的一点毒药慢慢渗了出来。

这三月逃亡途中,唯一教会她的就是如何保全自己。

“歹毒妇人!”

林清双掌攥着她的裙踞,“快,快,快把解药给我,不然典狱上下都饶不了你!”

凌冽的梅香在暗牢内幽幽散出,昏黄的月波映照着姜时愿周身的清冷绝尘。

她就静静站在此,看着林清在匍匐在地挣扎,仰头望向铁窗之外。

只不过这次,她改了话术,不再是被动乞求见谢循,而是:

“想要解药,就让谢循来见我。”

地牢这边刚燃起第一炉香,香馥白雾缓缓从鎏金炉顶泄出。

姜时愿的鬓发旁生出细细密密的冷汗,这种不安使她轻蹙着眉头,对于谢循到底会不会来地牢,她拿捏不准。

赌的不过是,一是林清在典狱司有一席之地,虽是副左使,但也好歹是五品官员,定不会坐视不理;二是谢循不会放任自己御下出了私会囚犯的乱子,若任有此事宣扬出去会污了典狱在百姓心中的公正,三是...

内心不知为何隐隐有预感,她一定会见到谢循。

微卷的烟发被一双素手用玉钗挽上,弯身将裙踞上的泥泞洗净,并细细抚平每一寸的褶皱,确认服饰鲜洁,身不垢辱。

她始终谨记阿耶的一句,姜家之子哪怕身陷囵圄,风骨也不应减。越是逆境,越是修心之时,绝不能被人低看。

可她静等了许久,也没听到有人前来的动静。

慢慢地,一个时辰后,她的心开始不定...

以为盘算落空之时,牢房前被人安置了一把金丝楠太师椅,很快就走来了两列锦衣。

紧接着,一个红袍绫罗之人坐在她面前,薄衫宽袖,模样清俊,拿着余光扫视并问道:“你就是姜家嫡女,姜时愿?”

第2章

姜时愿也同样审视着眼前这位少郎,眉目还未长开,不出十岁的模样,可他一言一行都带着孤傲和怪诞感。

她心生疑窦。

“魏国公派你来见我?”

“你是谁”

少年眼神睥睨,漫不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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