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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童即可。”

“请拿好灯笼,慢走,限时一炷香的时间。”

执灯人朝她作揖行礼,在博山炉中点燃一炷香,并站在原地等候。

姜时愿打着灯笼一间间铁笼看过去寻找袁黎的身影,铁笼幽深,烛光照不到最深处。

她知道凭借感觉判断笼中之人是不是袁黎,直至走到中间的铁笼时,她忽然看见一位少年鹤发玉立,盯着瞧了她许久许久,眼神像抓住猎物的秃鹰,极为危险。 网?址?F?a?b?u?y?e?ī????????e?n????0????5????????

她不知怎的,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不禁朝着那位少年多看了几眼。

时间要紧,她敢多做停留,眼下要快些找到袁黎才是。

姜时愿接着往深处走去,直至最后一间,才找到了正呼呼大睡的袁黎。

“袁黎,袁黎。”她蹲下身子,小声地叫着。

睡在草席的男孩皱了皱眉头,朝着里侧翻了个身,堵着耳朵,从姜时愿说出来的任何一个字他都不想听。

骗子!蛇蝎心肠!最毒妇人心!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姜时愿话中带有歉意,“这件事情是我错了,我保证,等出去以后,我一定天天都给你折草兔子。”

袁黎很不耐烦:“一天一只草兔子就想收买我,姓姜的。”

虽然说话有些气冲冲的,但是姜时愿听出了缓解之意,继续追加条码:“或者,我让沈浔陪你玩?”

“从今以后我们一个给你折草兔子,另一个整天陪你玩,你看可以吗?”

大事不妙,一下子开出两个天大的诱惑,袁黎心智不稳,就像是天上突然掉了馅饼,他闻着香,高低都想啃两口。

袁黎抓抓脑袋,挺身坐起来,伸出小拇指:“拉钩,不许骗人。”

其实看到姜时愿不顾危险来找他的那一刻,心里的气已经消了大半。

“嗯,我保证。”姜时愿伸手摸了摸袁黎的头发。

袁黎嫌弃地打掉:“别摸我,不准你摸...”

“好。”姜时愿笑语晏晏。

“对了,你被关在这里可有探听到什么消息?”嬉笑之后,姜时愿又想起正事,而后袁黎把两位守卫先前说的话一五一十又跟她重复了一遍。

时间已过一半,袁黎咬着发带给自己绑着马尾,嘴里含糊不清地问道:“你到底为什么要查这里?”

“天外天和沈氏灭门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必须查清沈煜当年在这里究竟查到了什么,才会引来灭门之祸。”

不仅如此,姜时愿还要查清,天外天究竟和暗河存在什么样的联系,才派出四绝之一的魑出手杀人。

“你有怀疑吗?”袁黎问道。

“有。”姜时愿斩钉截铁地答道。

沈煜的手札后提过,他曾多次上书朝廷揭露天外天的惨无人道之举,可无数封折子交递,皆石沉大海,没有回应。

可能是因为大庆朝中有人利用职权特意压着沈浔的折子,这才无法传到圣人眼前。

说明这创办天外天的楼主有着莫大的权力,可能是官场中人。

亦或者说,这天外天的背后,有她无法想象的靠山在帮衬着它。

眼下留给姜时愿的突破口,只有....他。

姜时愿看着袁黎的眼睛,说道:“我必须见到这掌权人,也就是天外天的楼主。”

“那你有办法能见到他吗?”

姜时愿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答道:“有,有个法子能逼他现身。”

“什么法子?”袁黎不理解,感觉姜时愿愈发像沈浔,惯会说些深奥晦涩的话。

“你方才说今夜的赌资高达百万黄金,所有人都将赌注压在楚野身上,而天外天背地里是想安排魉的徒弟赢下竞技,这样他们便能不费吹灰之力赢下所有钱。”

“可如果有人打乱了他们的计划了呢。”

“这次倍率高达一比一千,若是有个结果是连天外天也预料不到呢,他们又如何能承担这莫大赌约的后果?”

“袁黎你就是这盘棋中的变数。”姜时愿目光灼灼,她握住袁黎的手,目光盈盈:“在帮我一次,好不好?”

袁黎被这殷切的目光弄得有些不适应,侧着头,嘟囔道:“别这么看着我.....”

正此时,地牢外等候的执灯人喊了一声:“姑娘一炷香的时间已到,姑娘可选择好了吗?”

不多时,姜时愿走到执灯人的面前,执灯人让了身子,打开手中的锦盒,一旁几上的墨白和木牌一应聚齐,全部备好。

姜时愿在木牌上写下号码,执灯人接过木牌,盯着上面娟秀的字体,脸上堆着殷勤的笑顿时僵掉了。

若他没有记错的话,第一百号的少年消瘦文弱,怎么看着都不像能打的样子。

而且老时给他测过脉海,毫无武脉,妥妥的一个白人。

这姑娘看来一点行情也不懂。

执灯人委婉提醒:“姑娘不在想想?”

姜时愿不假思索地再往锦盒里丢进一包沉甸甸的白银,眼尾微微上挑,从容不破:“不知这里可否佘款?我想追加赌资?”

“还要追加?”执灯人讶然,惊讶之后又秉着职责介绍,“可以,但是要与姑娘画契,不知姑娘要压多少?”

“一万两白银。”

“一万两白银?!”

执灯人一语凝噎,这听上去基本是个血本无归的买卖。

他甚至想,这位姑娘是不是疯了,后来又转念想到赌桌上的人哪有不疯的?

“既然姑娘赌注已下,随我来到斗兽场观席。”

穿过楼台画檐,挤入人声鼎沸的会场,四周的座席上人海潮潮,即便都已面具遮面,姜时愿还是能感觉到他们面具之下充满红血丝的双眼、嘴唇一张一合全是杀孽。

明明他们个个装扮的花团锦簇,可沦落到这会场之上,她却看见他们鲜亮衣着下的兽心。

他们懦弱、胆小,不敢手沾鲜血,却乐于观赏这血宴。

姜时愿觉得自己还是不太了解人性,无论什么时候都看不透。

旁边座山的男子肆意调笑,高呼着:“等着瞧吧,楚野会在今晚迎来五连冠!”

另一人开始求神拜佛:“观音在世,一定得保佑楚野赢下来....我可是把家里的田契卖了才换来的银子....让我赢一次吧,我保证就赌这最后一次。”

有只油腻臃肿的手忽得搭上姜时愿的肩,是临旁座的男子,含笑看着她的兔儿面具:“姑娘压的谁?也是楚野吗?”

姜时愿几乎是含恶地移下他的手,果然这世间许多男子大多粗鄙不堪,不似沈浔温和懂礼。

可她不好将讨厌表现得太明显,摇了摇头:“不认识楚野,所以没压。”

男子笑着:“那姑娘今晚必输无疑啊,我在这里赌了三十来年了,经验十足,我的眼睛看人可从未错过。”

此时另外一个人也插入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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