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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身赶往皇宫之中。

祠堂只剩两人,一跪一立。

白无常笑意勉强:“或许我早该意识到的,世上哪有如此相似之人。你应该也猜出来了吧,暗河阁主给你下了血滴蛊,使你忘却记忆,你会慢慢地沦为一个废人。”

沈浔饮茶,放低了声音,淡淡地嗯了一声。

白无常跪在地上,又想起被关在暗河的往事。

*

落叶纷飞,严寒三尺。

白无常缩在干絮之中瑟瑟发抖,嘴里怨道这个鬼地方到底如何才能逃出去,但他也深知这里是暗河,内外都圈养着绝世高手,凭他这副孱弱的身子如何能出去得去。

正这么想着,两个影子飘到照壁之上,男子肩宽腰窄,女子更是婀娜多姿。

白无常竖着耳朵听见一声酥软到骨子的声音:“魑,阁主不允许我们私见养蛊之人,你最近倒怎么了,屡屡顶撞阁主不说,今夜更是要做违禁之事。”

女子更是抱住男子,声泪俱下:“求你,不要违抗阁主,我们好好的在一起,不好吗?魑....”

“你若不喜欢暗河,厌倦杀戮。我便陪你一起走,浪迹天涯。我只要你,其余我什么都不顾。以你和我二人的实力,拼死一搏,是有可能逃离这里的。”

男子无动于衷,话音很冷:“我们逃不掉的....”

女子很是不解,“什么意思?”

白无常见到那男影无情甩开女影的手。

月色泠泠,雨声簌簌。

然后男子慢慢走到他的眼前,清冷的月光也一点点映亮他深邃的眉眼,他长身玉立,神色冷冷。

那眼神就似林里潜伏的虎兽,盯得白无常冷汗淋漓,他问:“大人有何贵干?”

男子声音冷得似淬了冰般冷漠无情,直问:“我来寻一个答案,你看出我的体内有没有被人种下过蛊虫?”

男子提出交易,答应他放他回去,白无常自然接受,探其脉,查出他的体内早就被人种下血滴蛊。

话毕,他看见男子轻轻阖上双眼,控制着自己的呼吸,深深浅浅,浮动的喉结一下一下滑动,似要许多情绪咽下。月光浮在他的脸上,映亮他眼角的泪痕....

*

白无常帮着沈浔回忆往事,却见沈浔眉头紧锁,心念道:完了,不会戳他伤心事了吧....

毕竟,他那时闻及体内有蛊,失望落泪。

白无常刚想出声安慰,就听见沈浔浓重开口:“你的意思是,我曾经和阿愿以外的女子不清不过?”

第89章

雕栏画栋之间,帷幔低垂,寝殿内的烛光明明灭灭昏暗不清。

宣政殿内俱是掩声哭泣的声音,御医垂眸在旁,嫔妃及内侍已经开始哭丧,祁灵萱趴在庆帝的身上,双眸满是欲坠未坠的泪水:“哭什么哭!真是晦气,父皇还没薨,你们一个个倒先开始哭了,咒谁呢!”

祁钰对着只会谢罪的御医们,呵斥道:“你们食君俸禄,自以为医术无双,可如今告诉本宫父皇的毒解不开?可见你们皆是蛇蛇硕言,出自口矣。”

“太子殿下赎罪,臣等无用。”

僵局之时,一个内侍并无传召,慌张跑来告诉祁钰圣人有救了,祁钰大喜,遂将人请进来,只见一名女子只着素衣,折步以微腰款款出现在祁钰的眼前,并表明身份、点明来意。

祁钰倒是有些不信:“姜司使当真有办法救圣人?”

姜时愿轻应,并提笔墨将白无常所教的法子写下,教给御医们过目,其中一名御医见之大怒,这草方上的医法诡异非凡,闻所未闻,比以毒攻毒还要凶险百倍,断不能轻信。

御医:“此法子阴险歹毒,你安得是何居心?我记起来了,你是姜家之女,罪臣姜淳的胞妹,你和兄长起了一样狠毒的心思,想要谋害圣人!”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纷纷侧目,那些怀疑和怨怼的目光如同针一般扎在姜时愿的心上,她无力辩驳,只道:“我也参加了万寿宴,也身中了和陛下一样的毒,如今我能安好无恙,就说明此法有用。此法虽是凶险,但还请太子殿下信臣女,臣女绝不敢谋害圣上。”

“殿

下不可轻信啊。”

祁钰看着姜时愿,略有沉思,后道:“本宫相信姜司使,但是圣人和百官若有万一,拿你试问。”

皇命在上,御医只好按着姜时愿给的法子且试,一炷香的时间后,圣人转危为安,众人抹着眼泪喜笑颜开。只不过此法伤本,圣人须得静养,只留几位比较心细的嫔妃留下侍疾,其余人全部退出宣政殿之外。

圣人卧病,朝中大小职务交由太子祁钰暂代。

常服侍在祁钰身边的内侍奉其令,将姜时愿带到东宫问事,除了姜时愿外,还有禁军御统李斯。

她抵达时,李斯正在与太子禀明万寿宴案情,祁钰闻言将手中墨纸撕了个粉碎,一脸铁青:“意思说,你并没有查到此女的身份,也不知此女究竟是否有同党潜伏在京?”

“太子殿下是臣无能。”

如今舞女已死,案件陷入僵局。

祁钰扶额,叹道:“罢了,若是阿循在就好了。”

办案缉凶并不是李斯的长处,只可惜如今魏国公不在京中,虽已传信知会京中事变,但谢循少说快马加鞭赶来也要半月,此案迫在眉睫,可等不了这么久。

阿愿闻言,脸色微微有些难看。

阿循?听这称呼亲昵,看来谢循和太子私交不错?

祁钰见姜时愿来了,收起眼中戾色,直抒胸臆:“姜司使你是最了解此毒,又是参加过万寿宴的人?对于此案,你有什么看法?”

姜时愿闻言将方才在典狱推断的一切,告之祁政,祁政和李斯皆是惧色。

“四绝?四绝竟然已经混入皇城之中。”李斯面色焦急,思索今夜形势,跟道:“难怪此毒凶险异常,难怪金銮殿殿门迟迟久攻不破,原来对手竟是四绝。”

祁钰亦是追问:“按姜司使所言,所以,舞女就是四绝之一的魅”

姜时愿如实答道:“不敢妄下定论,还需证据佐实。”

“若本宫将万寿宴一案全权交给姜司使负责,姜司使有心侦破此案吗?”祁政问。

祁政见她犹豫,拧着秀眉,问道:“怎么?姜司使不愿?”

“如果臣女侦破此案,可否向殿下及陛下讨个恩典?”姜时愿抬起眼眸。

姜时愿话说得太过突兀,惹得李斯惊在原地,他倒是知道姜时愿是安得什么狼子野心,没想到还敢以此邀功威胁殿下。

祁钰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她,黑眸深沉,过了很久,微妙地勾起唇角。

他扶起仍跪在地上的姜时愿,恩威并施:“姜司使,本宫只提点你一次,你为臣子,本宫为君。你只有侦破此案,才能和本宫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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