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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一遍一遍恨铁不成钢地系着包裹上的活结,奈何心乱,怎么也系不好,收整好的物件换慌乱之下零零散散掉了一地。

沈浔挨个弯腰拾起,递给阿愿,哪想阿愿侧脸不领情。

沈浔温声道:“我听慕朝说阿愿要进宫,如果阿愿要进皇宫,从此出入皇城皆需要入跸(1),我们怕是没有那么容易能够相见了。”

尔后,沈浔问得轻声,小心翼翼地试探,“阿愿,可否让我陪你一同进宫?我也可以助你查案。”

沈浔嘴里的话半真半假,不想和阿愿分离是真,想进宫赶在阿愿之前找出魅也是真的。

他说出的话,轻柔缱绻,平仄好听,如同潺潺细流,有着说不完的浓情蜜意。

谁料,甜言蜜语却打动不了阿愿,姜时愿一改常态,盯着沈浔,斥如质问:“皇城之中究竟有谁在?你想入皇城究竟是舍不得我,还是舍不得....”

“还没来得及恭喜沈郎君马上可享荣华富贵,成为永安公主的驸马。”阿愿红了脸,扭过头去,将画纸揉成一团砸在沈浔的身上,沈浔不解,直至抚平褶皱。

“我总算知道万寿宴时你是如何混入戒备森严的皇城中,原来是...”姜时愿紧咬贝齿,气得指尖都显现出淡淡的粉色,宛如玉莲,她恨铁不成钢:“原来是牺牲美色,讨好贵人!”

沈浔总算明白原委,蹲下来,握住她的柔荑。

姜时愿被他手掌的温度烫得讶然,抬眼望进一双深邃似海的眼眸中。

看着沈浔唇角微勾,带着舒朗的笑意,阿愿真的不明白,他到底在笑什么?

姜时愿气得结巴:“你你你....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沈浔依旧笑着,弯起指弯,刮了下她的鼻尖,“阿愿,可是吃醋了?”

“我没有....你胡讲...”

“如果阿愿觉得是我的皮相作祟,我宁可不要这副皮相,只要阿愿解气就好。”说罢,沈浔一掌推落茶盏,拾起一片碎瓷,对着自己的脸就要划去,姜时愿大惊,使劲竭力阻止。

可惜,女子的力气终究是抵不过男子,姜时愿使劲力气,终究是让那锋芒歪了一隅,沈浔的脸上被划下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

姜时愿吓得连忙查看连忙查看沈浔脸上的伤势,手指轻轻拂过,怕他疼,声音都柔了不少:“疼吗?”

好在,伤口不深,不会留疤。

姜时愿眼角隐含泪意,看着沈浔依旧面含笑意,又嗔又委屈:“我不过与你置置气,你多哄哄我,气便消了。你倒好,竟然学会...以此威胁我?”

她提心吊胆,心有余悸,怎料沈浔却想得如何拥美人在怀,一把搂过她的酥腰,埋入她的芳香之中,喉结轻滚,压抑着涌起的情。欲。

嗓音喑哑。

“还望阿愿疼疼我,我便不疼了。”

姜时愿看见他脸上挂彩,心有愧意,蹉跎稍刻,吻在他的眉心。

沈浔笑得温雅,再次抬眸,眼神明亮如星,眼神灼灼地盯着阿愿。

“阿愿,这点...远远不够。”他俯在她的耳旁,只说给她听:“阿愿,我们已是夫妻,怎能有长期分房而睡的道理?今晚我想留下来,可以吗?”

沈浔顺理成章地提出自己的非分之想。

他能感受到阿愿的笃笃心跳和慌乱,暗暗一笑,转身欲走,衣袍带起些微凉的冷意后,姜时愿倏然惊醒,抓住沈浔的衣角。

沈浔意料之中地单跪下来,动作轻柔地脱。去她的绣鞋,紧着是鞋袜,不紧不慢地拉低至她的脚踝,见之触目惊心的白,细嫩如玉。

沈浔惯会心计,也懂阿愿的心思。怕她羞赧,便先挑足背开始,他如个虔诚的信徒亲吻她的脚背,充满敬意、爱意,但不掺杂半点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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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愿一惊,全身紧绷,待他发现他并无之外的举动后,也慢慢松下心防,谁料,沈浔似是故意地般,气息攀延而上,灼烫着她的每一寸皮肤。

姜时愿刚心生抵触,沈浔就缓兵不动,她方觉得自己多疑,沈浔顺势挑破她颤颤的心防。

她像是刀俎鱼肉。

在劫难逃。

她想去吹灯,沈浔却带着点不可言说的抗力扳回她的脸,吻住她的红唇,难舍难分,气息交缠。

他说:“阿愿,莫怕。”

沈浔等着一天已久太久,早就洛阳初尝甜头之时,他便彻底沉沦于六。欲之中,反正他本不是神佛,何必遮掩本色?

食之色,谓之人。

沈浔如鱼渴水,一手拽下青纱帐,夜风吹拂,暗香浮动。

姜时愿的丝杭里衣被他堆叠在腰侧,沈浔勾起衣带,春。光尽显,终于看见阿愿亲手绣成那件水烟蓝睡莲报。袍....

他低伏下身,吻过“红。梅”。

一切水到渠成,姜时愿却在最后一刻害怕得发抖,双手抵在他的胸膛,眼里晶莹,她不知如何开口,只因她看见沈浔落寞的眼神,她急到,结结巴巴的。

好在,沈浔极为懂她,为她盖上被褥,他嗓音压抑的、粗。重的、低沉的、安抚着她:“没事,阿愿,来日方长。”

姜时愿扑在他的怀里,享受着他的安抚,嗅着他熟悉的味道,语气微颤:“阿浔,随我一起入宫,帮我一起查案。”

因为,她也不舍得和沈浔分离太久,有沈浔在的地方,她才会有主心骨。

“好。”

(1)入跸是古代中国皇宫中的一种通行凭证。

第95章

翌日,慕朝闻言姜时愿要带沈浔进宫,简直不可思议。虽然小姐和沈浔之事已成定局,他若再插手,便就是棒打鸳鸯、毁人姻缘的罪者。

最重要的是,他看得出小姐眼中俱是沈浔,容不下别人,所以,他不愿让小姐伤心,纵使再不情愿,也只敢暗里咒骂沈浔。

慕朝道:“沈浔假冒我,用我的身份肆意勾搭永安公主,小姐不追究了?”

虽说,他眼下的身份也是通过不正当的手段抢来的。

姜时愿心有歉意,替夫道歉:“沈浔肆意妄为,给你造成麻烦,我替他向你道歉。”

“这可使不得....”

“但是魅这一案兹事体大,进宫仅凭我一人,孤立无援,必不能探破此案。沈浔的才能和本事你是知道,我带他入宫并不是只是为了儿女情长,而是为了揪出魅。”

“慕朝,求你再帮我一个忙,我需要你帮他画一张人皮,让任何人都瞧不出他本来的面目。”

如此一来,沈浔便也可以伪造身份,随她入宫。

“我知道的....我会帮小姐的。”

片刻之后,慕朝存有私心地交给了姜时愿一个差强人意的答案。

姜时愿将人皮捏在手心之中,讲真,慕朝的手艺惟妙惟俏,人皮疤痕凸起黏连,纵横交错,翻卷处略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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