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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钰也跟着默叹:“好不容易找到阿循,可他却不愿意再做谢循了,任着那个赝品占着他的身份,为虎作伥。”

“他是谢循,却也不是曾经的谢循,优柔寡断,有了软肋。”

“罢了,找到阿循之事,切记不要让左相知道,且让影子再苟延残喘一段时日吧。”

“是。”陆观棋领命,“只是,下官怕若主君迟迟不肯归位。”

祁钰垂眸,沉声道:“本宫会让阿循会回来的,一定会...”

陆观棋退下之后,祁钰猛咳几声,殷血遍布青石,猩红刺眼。

如今姜时愿提议重查旧案,祁钰故意促成此事,添火加柴,将此火烧得更旺,就是想沉寂已久的幕后之人再露出爪牙。

旧案重提,祁钰相信幕后之人的爪牙迟早会伸向姜时愿。

届时,为了姜时愿,祁钰所等的谢循会回来的。

即便阿循再厌恶‘魏国公’这个不堪的身份,即便他厌恶朝堂暗流纷争、尔虞我诈,他也会回来的.....

因为唯有他是谢循,才可以护住心爱之人。

他会不得已,再度,成为谢循。

祁钰捂着胸口,虚弱无力。

他眼含悲凉:“阿循,别怪本宫逼你,本宫的时间不多了....”

第106章

大理寺禀圣人的旨意,承受金云殿之案,这三日皆在马不停蹄地重组负责此案的人员,姜时愿花了重金找人打听风声,小道消息传言乃是大理寺卿亲自主审此案。

她对此人了解甚少,但兄长在世时曾寥寥提过几句,大理寺卿卓云隐高风亮节、刚正不阿,乃是可信之人。

就此,姜时愿的心才暗暗松了口气,更何况她还打听到,协同负责彻查兄长冤案的官员里,还有一位熟人。

那便是李奇邃。

夜色黑沉,她犯着禁忌,来到小院,私下求见李奇邃。

李奇邃赶紧阖上木门,又严令下人走漏风声。

他知道姜姐姐如今的心情,向她保证一定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借狄公之魂上身。

“今日典狱已经将当年金云殿的卷宗和姜学士的验状移交给大理寺了,明日,此案便会重审。”

姜时愿闻言喜极而泣,李奇邃连忙安抚着她,但心中始终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但是....姜姐姐,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此案,李奇邃委实拿捏不准。

当年,金云殿中是姜学士和燕王单独密见,守在殿外的禁军、内侍皆可作证。如此,便意味着,殿内乃是为完完全全的密室,刺杀燕王的真凶不是姜学士...,就是燕王自己。

无论哪一种,想来姜时愿皆不会好受。

是姜学士,则意味着,姜姐姐要接受她的兄长是个不忠不义的奸臣。

若是燕王....事及皇室宗亲、天子颜面,怕是难以昭雪。

“你放心....无论前往是荆棘,还是万丈深渊,我都不会犹豫,亦不会后悔。”

姜时愿比谁都更清楚,眼含热泪,字字珠玑。

是夜,姜时愿青丝半散,软弱无骨地倚在夫君的腿膝之上,忆起与兄长曾经的点点滴滴。

谢循抚摸着阿愿的鬓发,听着她颤着声。

“阿浔,虽不知前路,可我已经无路可退。不管背后之人是谁,我都一定要帮兄长昭雪。”

“会的,阿愿,你定会如愿的。”谢循温声道。

姜时愿扑进他的怀中,裹挟在熟悉的白梅香中,握住他的手,道:“我要你一直陪着我,永世不弃。”

“但凡阿愿回眸,我一定站在你的身后,不离不弃。”谢循笑道。

“等这一切结束,我们就带着袁黎离京,闲云野鹤。或者,我们一起经营一家医馆,阿浔你就每日晨起上山草药,袁黎负责帮我磨药...”滚烫的泪水淌下,姜时愿笑着哽咽,“我就呆在柜台前收诊金。”

“好。”谢循沉声道,又犹豫道:“但,阿愿,一定要带上袁黎吗?”

“袁黎心性顽劣,难以教化,很会误事。”

“比如什么?”姜时愿并不觉得如此不堪,挑眉问道。

“比如...”

温热的唇齿相接,化开两人的隔阂,毫无保留。

谢循抵在她的耳畔,嗓音掺杂着浓重的情。欲,言明自己难耐的六欲:“阿愿心知肚明,何必折磨我?”

姜时愿难以招架...

她的夫君于情事上总是性子大变...

谢循的大掌将姜时愿发髻间的白玉钗挽下,抵着她的螓首,逼她与自己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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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动之时,姜时愿羞态嫣然,娇羞低语:“

阿浔。”

娇嗔软语,一连难以自控喊了几遍,但谢循难以餍足,手掌发颤,他深知他所期待的不是这个名字...

他期待的是从阿愿樱齿红唇唤出的,不是沈浔的浔。

谢循抚上阿愿的脸颊,指腹抵着她的唇瓣,耳鬓厮磨:“我想听你唤我阿循...”

“阿愿,唤我阿循,可好?”他声音犹如砂砾。

他现在希望阿愿叫他的,乃是谢循的姓,谢循的名。

而阿愿顺他的意,却不合他的心。

嗓音婉转如莺,喊的都是,阿浔。

“阿浔....”

“一切尘埃落定后,我想带你去祭拜我的兄长,告诉兄长,你我的婚事。”

“届时我要幕后之人血债血偿,也定要用谢循的血去祭拜我的兄长。”

话落,谢循的心倏然‘搐’动,万千蛊虫撕咬的疼痛袭来,带着姜时愿口中的“谢循”二字钻入他的心扉、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啃食起他的血肉。

他捂着胸口,屏息着每一寸剧痛,可惜痛楚欲烈,化作无数薄汗覆在他的额间,衣衫已湿大半。

谢循只能慌乱地松开阿愿的柳腰,不顾阿愿焦心的声音“你去哪里,阿浔....”,他无暇应对,夺门而出。

*

白无常开了几坛天子笑,酒气翻涌,正欲美美躺在摇椅上,赏着荷塘月色,欣然入睡,却见半死不活地拖着病躯迈入融雪阁。

白无常大惊失色,看着谢循气虚恹恹,青紫脉络又再次浮现,咬牙念叨:“魑,你不可再犹豫了,上次蛊虫发作距今,不过七日,怕是这发作时间会愈发缩短。”

“再不解蛊,你真的会没命的!

白无常吼道:“快把母蛊给我!”

谢循撰着白无常的衣襟,眼神发狠,寸寸眸光如刀,寒意渗人,“我来是要你帮我压制蛊毒,不要做多余的事。”

“你!”白无常觉得谢循大抵是疯了,疯到无边。

明明救赎之法,就在眼前,他非要闯进森罗地狱。

“快!”谢循威声又下,白无常拗不过他,银针渡穴,比之前更大量的毒药压制,才见谢循的脉络褪去大半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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