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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也是变相的死亡。“方羲说，“不要的话，那就永远保持现状。”

宋白玉摩挲着玻璃杯的纹路，恍惚间想起造梦家们的灵感提升，秦队又一次的突破极限。

还有，先行者在暴雨之下，放出的一束光辉。

再下一次，他就没有这么多幸运和巧合可以挥霍了。

宋白玉抬起灰色的眼睛，倒映出方羲漫不经心的脸庞——这种极有可能触及帝国灰色产业的行为，对她来说，似乎只是看见濒死者，顺手给出的援助。

“好。”

猎人含着笑，似乎没过多的犹豫，相当干脆利落地落下决定。

春醒忽然伸过去一束头发，拉了拉方羲的袖子，幽幽地看着她。

“！”

方羲一惊，猛地想起账户上只剩下几千块的余额，忽然话锋一转：“等等！材料费一万，人工费……呃，五万！”

宋白玉：“啊？多少？”

说话氛围忽然一转，这让他有点反应不过来。

他想了想，给方羲直接转了两百万。

方羲&春醒：“……（゜ロ゜）啊？”

贫穷的人类，和她贫穷的人偶，在此时大受震撼。

第91章

方羲和春醒同时以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宋白玉。

“怎、怎么了？是太少了一点？”宋白玉下意识又打开面板。

“不不不，够了够了！”方羲赶紧打断宋白玉继续送钱的动作，深沉地说，“虽然我最近有点缺钱，但也不至于收这么多不义之财。”

宋白玉愣了一下，震惊地看着方羲。

“收藏家，难道你开店……就是单纯为了赚钱？”

“是啊。”方羲纳闷反问，“不然我特地租个商铺干嘛？”

寂静的沉默。

虽然……收藏家吃泡面、搜刮物资、欺负异端、制作黑暗料理等多种行为，已经明显地昭示了她除了傀儡师之外更真实的一面。

但宋白玉的神情依然有些恍惚，这似乎有些冲击到他对收藏家的初印象——她一开始不是以一个相对低的价格，来定制傀儡吗？

过了一会，宋白玉缓缓接受了这个事实，但又忽然笑了笑：“太好了，幸好你还会为金钱感到忧虑。”

幸好你——并非外界看上去那样，百分之百的神性，走在钢丝线之上的疯子，不顾一切的先行者。

方羲也笑了下：“我本来就是个会哭会笑的普通人。你是怕我有一天，摔得太厉害吗？”

“所有人都倾向于造神，我也是。”宋白玉说，“当然——我并不是在质疑你，无论怎么样，你都是人类帝国等待了很久的曙光。”

宋白玉把玻璃杯轻轻放回桌上，银灰色的长发随着动作垂落，双手交握，微笑道：“说实话，因为你专属系统的出面，很多人决定相信你的确能回来——可我却经常有种臆想，哪怕是你……也是有可能死亡的。”

方羲看了一眼他，忽然间想起此前在训练课程上，秦淮月说在失乐园中流传着一句老话。

——所有真实玩家都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疯子。

这个人……内核根本不像外表那样乐观，哪怕在副本中、在和队友交流中，每一次都担当着调剂的角色。

方羲问：“你还怪多疑的，为什么这么想？”

“算是经验主义？”宋白玉说，“曾经比我更有天赋的队友，却比我更早地迷失在副本里。”

方羲想了想回答：“可我不是。哪怕有一天我消失了很久，我最终也会回来的。”　w?a?n?g?阯?发?B?u?y?e??????????ě?n?????????５????????

“……真的吗？”

“那你再等一下，等我再消失一次。”方羲诚恳地说，“那样你说不定就能信了。”

宋白玉因为方羲这种堪称冷幽默的玩笑，习惯性笑了笑，心底却感觉有些惊悚：“别！这种事可不能随便试验！”

方羲忽然看了眼时间，一惊：“七点了！我今天得早点下线！我先给你做完护身符！”

自从大病一场之后，方羲决定要保持早睡早起的好习惯。（短期）

宋白玉表示没问题，然后继续帮春醒打扫卫生。至于方羲，正在看似忙碌实则摸鱼地绕线，她准备用那块血色琉璃做条护身吊坠。

在虚空扯了一段无色丝线下来，又从背包取出【九百九十九色的颜料】，选择银河的颜色，给丝线染色。

然后是简单处理一下原石。

方羲想了想，又从宝石箱里翻出三块白色幽灵水晶，还有刚刚的樱花玛瑙，加上手头里的血色琉璃，一起暂时放到一边。

方羲翻出一只空空的魔瓶，往里面倒了十七杯秋日冰茶、一把星星的碎片、一颗太阳的心脏。

再加点什么呢？

上次做蝴蝶吊坠用的血液，好像只有一次性的功效。

既然【定制商品】里有护身符……方羲想了想，手里凝现出雕刻刀，往自己身上割了万分之一的灵魂，随意地丢进魔瓶。

不料，等方羲回过神来，才忽然发现四只人偶和一只人类齐齐站在附近，莫名其妙盯着她看。

方羲：“你们在干嘛？？？”

宋白玉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声音：“灵魂……也是制作护身符的材料之一吗？”

猎人的表情有些犹豫，但他只是询问，并未说任何阻止的话。

“我只丢了一点点。”方羲说，“而且只丢这一次，以后护身的原石就靠这一瓶魔药了，我弄完再喊你。”

“我……”宋白玉语塞了半天，最终还是神色有些颓败地应下，轻声道，“好。”

春醒幽幽盯着方羲看了半天，终于勉为其难地说：“好吧，这几天你不用一起打扫卫生了！”

方羲瞬间抬头，一脸狂喜：“真的？！”

“哼。”

春醒闷闷不乐地转身回去，继续收拾这片一千平方米的地盘。当然，指挥起某个大钱包也更熟练了。

方羲用勺子搅拌了一会魔药，看这堆材料交融得差不多了，便把幽灵水晶、樱花玛瑙和血色琉璃分别丢进去。

应该差不多得泡两个小时。

方羲起身去把《四脚兽饲养手册》取过来，咸鱼躺在沙发，第二次打开这本书，直接翻到最后几张对话页。

似乎因为她上次的留言，这四个人针对该异常事件，进行了详细且深刻的探讨。

777：“我依然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觉得橘猫比奶牛猫可爱，这个一千零一是不是脑子不太正常？”

770：“……777，我觉得你才脑子不太正常（隐忍）咳咳，言归正传，经过我十二个小时的深思熟虑，一千零一说不定是一个不满十岁的小孩子，因为她的狗爬字看上去怪丑的，好像不经常写字的样子。”

799：“有道理，对待小孩子，我们应该温柔温柔再温柔！都怪你们，一开始这么激动干什么？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