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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的尺寸和颗粒都在试验阶段。”

顾惊山“嗯”了一声,一目十行地把后面的一大串实验室数据和一期临床结果看完。

“Plati那边接洽得如何。”

听顾惊山聊起了其他话题,女人才切换了自己的语言系统,用略显蹩脚的中文道:“还不错,Plati上个月又在《Nature》上发表了自己的第二篇支撑论文。看得出来,他已经忍不下去了。”

顾惊山看着电脑上那篇点开的论文,望着第一作者的名字,轻声道:“年轻的诺奖得主还是太着急了。”

他顿了片刻,“Ella,准备一下,后天我会回德国和Plati亲自聊一聊。”

名为Ella的女人不赞同道:“Plati并不喜欢上门的商人。”

“所以说,我们会和Plati来一场巧妙的邂逅。”顾惊山叉掉网页,不紧不慢道。

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Ella笑着摇了摇头,耸肩道:“好吧,一场计划中的意外,还有什么能比在慕尼黑的球场见到更为巧合呢?”

对深爱足球的Plati来说,下周的德比他必会到场。

结束议会,顾惊山闭上眼静了会儿。

消化着各部门的情况进展,在脑海中执棋,落下一子又一子。

“扣扣——”

书房门被轻扣了两下。

“进。”

顾惊山缓缓睁开眼,眼神落在管家放在桌上的那几叠红钞上。

“这是小杨托我转交给您的,是您上次在车上落下的。那辆车听从您的吩咐已经捐了出去,但小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钱,便托我来问问。”

管家有条不紊地把来龙去脉说完,静静等待着这些钱最后的处置结果。

顾惊山无声望了好久,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处理。

钱的数目不大,几万块而已,只是来路不正,和另一个房间的纸袋一样,不管怎么定义都跟嫖资离不开关系。

一个嫖了人,一个嫖了酒。

管家等了好一会儿,顾惊山才终于发话:“拿个盒子装起来。”

顾惊山点了点桌面,等管家转过身去,又道:“和纸袋放在一起。”

听完这句话,管家的视线往下一瞥,看着手心的托盘有些欲言又止。

这么多年了,管家还从不知道顾惊山有在收藏室放钱的习惯。

“是。”

出于职业素养,管家压下心里的疑惑,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

按照顾惊山的吩咐,把东西放在了一众奇珍异宝和名人书画中。

但不论怎么看,他也看不出它们的特殊之处。

第13章

九月的德国下着秋雨,风吹落叶,扫起一片寒凉。

私人飞机很快在德国的一座庄园落下,自建的小机场由专业的机组人员包揽了全部的工作。

“Alfred,Ella正在实验室进行第二次药物测试,抽不出时间来接您。”

迎上来的正是Ella的助理,浪漫的法国男人话说得很漂亮,把陆依娜那句冰冷的“没空,不想去”转述得十分有情有味。

顾惊山没揭穿他,把他手里的设备接了过来,手指划拉,略看了一眼陆依娜先前没过多提及的药物研究进展。

Pierre时刻关注着他视线驻足的地方,补充着其他的细枝末节。

把设备重新接手,Pierre又道:“Plati教授一直拒绝和我们见面,各大公司前去商谈的人全被他挡了回来。”

Plati是意大利的一名研究电场治疗的教授,前几年发表在柳叶刀论文提出了一种全新的理论,十分具有研究前景。

但理论尚且处在空想阶段,临床的试验并没有专业的仪器支持,所以一度陷入了僵局。

直到后来莱夫推出了一项新技术,才解决了Plati的燃眉之急。

没过多久Plati就在《Nature》发表了自己成熟的理论成果,一度成为当年最有望的诺奖得主。

虽然最后遗憾败北,但在四年后还是成为了诺奖的归宿。

“Plati不会放弃自己开拓市场的想法的,”顾惊山眼神动了动,料想到陆依娜定然是又沉迷于实验,忘记告知她的特助了,“年轻的诺奖得主很有野心。”

Pierre:“已经饱和的市场只有西克莱和莱夫才能提供他需要的零件。”

顾惊山不置可否地敛下眼,全新的理论技术意味着全新的仪器,要在临床大规模使用就一定要搭建出一条完善的产业链。

对于没有财力和根基的Plati来说,无疑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先不急,等Plati先感受一下西克莱的霸道。”

“人只有站在狮子面前才会感到害怕。”

顾惊山这句话说的意味深长,眼神里夹杂的势在必得让Pierre安下心来。

第二天早晨德国下了点小雨,连带着远山一片薄雾。

“手。”

顾惊山立在门边发号施令,看完了两只没留指甲的爪子表情才有所松动。

身价昂贵的蓝湾强装的冷酷在顾惊山面前一退再退,捕捉到顾惊山放软的眼神后,高兴地摇着尾巴,和顾惊山隔了半米进了屋。

后脚跟聪明地一带,把大开的大门合上。

顾惊山从一楼的柜子里抽出一双黑色的皮质手套,对明显变得更加兴奋的Shlly道:“坐下。”

他慢条斯理地把手套带上,直到遮住了自己那双修长骨节分明的双手后,才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把手放在了它头上。

Shally用脑袋蹭了蹭顾惊山的手心,舒服地眯了眯眼。

顾惊山顺着毛捋,黑色的手套从头顺着往下从蓝色的毛发淌过,“长胖了,再睡床,床都得塌。”

他这番话说得十分温柔又刻薄,把Shally这几个月的体重一一报出,总结道:“再长胖就让你每天早上负重五公里。”

Shally像是听懂了顾惊山话里的嫌弃,很委屈地把下巴搭在了顾惊山的手心,眼神难掩落寞,喉咙蛄蛹着细碎的呜咽。

顾惊山和Shally那双迷人的小眼对视良久,捻着它的耳朵感受着耳骨的轮廓,审量了许久才道:

“求我也没用。”

“汪……”

门外跑车的轰鸣声过大,让聊天的一人一狗停了下来。

叮咚——

门外的人意思了一下后直接打开了大门。

烈焰红唇,红底高跟,大波浪,这三个词被女人完美组合在一起,散发着成年女性最为致命的魅力。

“陆依娜,换鞋。”

但很不幸的是,在场的观众并不会欣赏她的美。

高跟鞋清脆的点地声一下子停了下来,陆依娜优雅地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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