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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矩,吃了几口饭垫了下肚子,问道:“你们打算在我家癞多久?”

秦岩不乐意了,拧着眉道:“朋友之间能叫癞吗?这顶多算借住。”

顾惊山不同他争辩,顺着他的话道:“你们准备住多久?”

“百八十天?”秦岩点了点下巴,若有所思道:“我哥说我要是再敢和那些小明星不三不四他就把我赶出家门。”

“哼,不就比我大了个五六七八岁,怎的一天天管我这么多,肯定是我爸给他下了命令。”

秦岩越想越气,咬着筷子发狠道:“我要离家出走给他们瞧瞧,我可不是个软柿子!”

顾惊山眼皮都没抬,没对这离家出走到自己家的人投以过多关注,转而问起了另外两人。

“那你呢。”

裴予安看着他的眼睛,努了努嘴,“我……叶非白什么时候来找我,我什么时候回去。”

顾惊山眉心跳了跳,不知道这两人这又是吵了什么架,叶非白那块石头,什么时候能学点甜言蜜语,好生把人给哄住。

明明早他两年脱单,现如今,反倒不如他了。

被顾惊山眼神扫到的张金伟满脸真诚道:“我来蹭饭吃,他们走了我就走。”

看着这二拖一的局,顾惊山挑了下眉,淡声道:“待会儿让管家帮你们收拾几间屋子出来,车库的车想开就自己拿钥匙。”

“要在我这里住下可以,不要惹事,不要飙车,不要酗酒。”顾惊山掀起眼皮,冷冽的目光扫视向三人:“一条都不许犯,犯了就把你们连夜打包送回家去。”

得了三人的保证,顾惊山吃完饭便回了屋。

不太意外地接通了来自薛怡年的电话:“外公。”

“他去找你了?”

“嗯,”顾惊山:“您放心吧,只丁点水花罢了,翻不起什么波涛。”

“……”

电话那头,薛怡年沉默了一阵,最后还是把想说的那句话付诸于口:“赖皮蛇终究成不了龙,没在你这里得到他想要的结果,只怕会锲而不舍用你母亲戳你心窝。你无需与他客气。”

“我知晓。”顾惊山心里的阴云早被太阳驱散了,如今再想起顾文生说的话,只觉可笑。

“外公,我早已不是七年前的我了。”

顾惊山没逞强,现下更让他心忧的不是顾文生的伪善,而是他的金主。

挂了电话,顾惊山有些无奈地看着没有消息进账的聊天框,轻声道:“逗弄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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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发现自己上司近来有些沉默,也更严格了,首当其冲的便是他这总助。

“这次的招标并非靠抬价,江城卫健委首取技术转让,其次才是公司的班底。夏利低头和我们签订协议的第三天,西克莱和港市的厚璞合作的消息也传了出来。”

“我们给了海伦更短的技术考核期,待莱夫成功入围,便立马安排研发部的研究员前往他们的科教室……”

陈文说完,迟疑道:“只是,夏利的潘总想和顾总再当面聊一聊。”

顾惊山蹙着眉头,“因公还是因私。”

“因公。”

“因公便走正常的流程,你看着日程表安排,像这种事就不需要在大会提起了。”

陈文点头坐下,看着大气不敢出的众人内心一片安然。

一起毁灭吧,顾总好久不曾这么直接地说过话了。

那个披着温温柔柔的皮,一天端着个上扬的嘴角的顾总去哪了?

……

“你不上课?”

潘登一杆把黑八打进了洞,见段崇明没注意,若无其事地走到那边又把球掏了出来,接着打起了下一颗。

段崇明闷闷不乐道:“最近搞活动呢,看完了我想看的就溜了。”

终于打进一颗彩色球的潘登一乐,斜倚着台球桌,仔细端详了一番自己这个“忘年交”,问道:“你失恋了?”

“……没有。”

“呵。”潘登几时在段崇明这里听到过迟疑的话:“得了吧,你心里想的什么都摆到明面上了。”

“哪家姑娘,我认识吗?”

“是城东的张婧还是城西的王柳?”

潘登喋喋不休起来简直让段崇明的眉心一拧再拧,“都不是,别猜了,你不认识。”

潘登不依不饶道:“长头发还是短头发?”

段崇明深知不透露点东西堵不住这家伙的嘴,“长头发,绝世大美人。”

得了点消息,潘登噤了声,若有所思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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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段时间也见过一个长发美人,性子和脸,肯定都是你喜欢的。”

段崇明:我信你个鬼,这话你说过没有百来次也有百十次。

“得了吧,那全是你自己中意的,我可没说过我喜欢哪种。”段崇明冷道。

“是吗?哈哈。”潘登毫不尴尬地笑了笑,“所以说你真的谈恋爱了?”

“……”段崇明想了会儿,觉得万花丛中过片叶都沾身的潘登不失为一个好计囊,“还在追。”

“啪——”

潘登一杆子又把黑八打进了洞,颇有些惊讶道:“你怎么追的?”

段崇明抿了抿唇,诚实道:“就,带他去做义工,去他家玩……玩游戏。”

听完,段崇明见潘登叹了好大一口气,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他。

“你,追的是学生,还是……”

“不是个学生。”

得,他这个兄弟喜欢的还是姐姐。

“你个没破壳的小雏鸡,尽带人家干这些无聊的事。”潘登一言难尽地看着他:“这你要能追到,只能说是傻人有傻福。”

段崇明:“?”

第30章

见段崇明一脸不信, 潘登摇了摇头。

这么单纯的少年郎,也不知道是被哪位温柔知性的美人勾了魂。

为了兄弟的幸福,潘登翻起了自己的情史, 逐字逐句地为自己这个单纯的兄弟上课。

“听好了,长你几岁, 就比你多活了几年。你干的那些事人家都干过了, 要是能有所不同就只能是人不同。”

要硬拽一句酸文,潘登穷尽脑汁应该能说出一句: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为什么看上你这年纪小的了, 还不是图你身强体壮有朝气, 你不干些自己擅长的事去向她展示年轻的□□和力量, 又怎么追的到啊, 我的傻弟弟。”

段崇明先是为潘登的上一句话打了个叉,再为随后一句打了个勾。

“你是说,我应该带他去玩赛车滑雪冲浪这些好玩的事?”

潘登不语,先是紧抿了下唇,过了几秒才点头。

要他说, 那位慧眼识珠的姐姐应当是看上了他家兄弟身上那股傻劲, 不然早就在做义工那天就得让他家兄弟知道“失恋”两个字怎么写。

潘登牙酸地来了一杆,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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