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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回家去看看他那许久不见的老父亲。

顾惊山眼尾一扬,从金主脸上的神情品出一行字:未婚先孕不敢说,可怜老父亲一人在家苦守。

眯了眯眼,顾惊山懒散地窝进沙发,问道:“你父亲还总去瞧你?”

段崇明摇了摇头:“也就头一个星期才这样。”

“那,学校很好玩?”

段崇明看着电视,随口道:“还行吧,不读书的时候都挺好玩的。”

“……”顾惊山歪着头,道:“我看你最近读书要比先前更上心了。”

课也不逃了,每天准时准点地上学放学,让他一直昧着良心做了好久的正人君子。

段崇明后知后觉地领悟了他的意思,握了握手心,故作镇静道:“最近活动多……”

“高三了也还这么多?”顾惊山扬着尾调,摆明了不信。

“……”段崇明沉默了,他说的活动确实跟高三没多大关系,但是,他主动参与了。

顾惊山不咸不淡地吐了句虎狼之词,只把金主捋顺的毛给炸开了花:“所以是活动比我好玩?”

段崇明不可置信地扭头看他,脸上的神情就差没说:到底是谁玩谁了。

顾惊山落寞地垂着眼,浓密纤长的睫毛投射下一把小扇子,酝酿出无限的忧郁。

“厌了倦了,说的话却比谁都好听。”

不可理喻!胡搅蛮缠!恶人先告状!

段崇明沉默了好久好久,突然道:“我突然觉得高三是该好好读书,两个人的学历要是不对等,以后少不得被人欺负。”

顾惊山点了点手心的枕头,半阖着眼道:“你不是不喜欢读书?”

“是不喜欢,但也不是讨厌。”段崇明找到了自己的逻辑链以后说话都理直气壮了几分:“只是高三都读到这儿了,不拿个好点的本科学位我也过意不去。”

“……”

所以先前说的那些不落俗套的话全是说给他听的?

顾惊山似笑非笑地好好打量了一番金主的神情,从细微的变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能让金主突然爱上学习的原因很简单——只是单纯想绝了他这个“魅魔”的诱惑。

把全部的赌注压在了他的良心上。

“我老段家还没出过大学生呢。”段崇明越说脸上的神色越飞扬:“统共就努力半年的事,不仅能让我家祖坟冒青烟,还能以后不吃亏,这买卖太划算了。”

“明天好要早起呢,我先睡了。”

顾惊山等人进了浴室好一会热才从胸腔中闷出一声低笑,这么胸有成竹。

被打入冷宫的魅魔沉思了会儿,还是决定收收力道,还金主一个正常的高三。

只是有些可惜了,金主这番爱学习的劲头一出,他开了一半的荤又该怎么办是好。

……

周五,江城最大的拍卖所外停的豪车各有千秋。

骚包的,低调的,奢华的,唯一的共同点大概就是贵了。

顾惊山穿的衣服和平日没多大差别,只是更考究更矜贵了些。

袖口别着藏蓝色的宝石,外圈镶嵌了一圈细钻,是这身黑西装唯一的亮闪点。

到场的企业家带的多是家眷,只有个别几个带了自己的助理。

潘登吊儿郎当地磕着瓜子,嘴一撅吐出一片瓜子皮,不偏不倚地落进双腿之间的垃圾桶。

看到门口那一出场就吸引了众多视线的人,潘登又抓了把瓜子,疑惑道:“他这是男女老少通杀的长相?”

王一雯坐在一边吃着甜点,听到这话才抬起头顺着他的视线往下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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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人,她立马明白自家上司为什么今天这么敏感了。

“目前来看除了‘少’应该都杀了。”

“……呸,这瓜子皮怎么这么黏嘴。”

顾惊山自打进门就处于人群之中,挑拣着和莱夫未来会接触的商人交谈了会儿。

不卑不亢又谈吐文雅,但凭这两样就让不少老东西收了轻视的心。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样的人会一飞冲天他们还是看得出来。

等门口再进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壮汉,零零散散举着的人便又一窝蜂赶了过去。

顾惊山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从那陌生的脸上看出几分熟悉的东西。

这是……他未来的老丈人?

不被围剿,顾惊山乐得清闲,放陈文自己去吃些东西,拿了杯酒在二楼的阳台赏景。

象山种了满山的枫叶,秋落,便红了一片,比之北城的秋也毫不逊色。

阳台的门动了下,进来个顾惊山“熟悉”的人。

门开着的时候是看不见顾惊山的,段四海把烟点着了,抬头的时候才发现这儿还有个人。

夹在手指中间的烟头冒着白气,不消一会儿就在这狭小但通风的空间蔓延开来。

段四海一顿,“对不住,没想到这儿有人了。”

见人说完就要走,顾惊山阻道:“没事,您抽吧。”

段四海仔细端详了一番,当真没从顾惊山脸上看出几分勉强,这才坐了下来。

颇有些自来熟道:“你就是莱夫的掌舵人吧。”

顾惊山勾着薄唇,没打算上演一出不知对方身份开始表演的戏码,打开天窗说了亮话:“是,上个月还曾和四海集团打过交道。”

段四海闻言低低笑了几声,“以前我遇到的家伙总爱藏着掖着,故作不知我的身份,你倒不一样。”

“四海集团的掌门人虽不爱在外露面,但每年都会出席象山的拍卖会。看大家的反应,不难猜出您的身份。”顾惊山不紧不慢地说着,言语间并没有太多的沾沾自喜。

段四海坐下后便把烟掐了,听到这番话挑了挑眉。

“久闻莱夫的顾总品貌礼数俱佳,年纪小却不可小觑。”段四海脸上的笑早换了味道,真心实意道:“今天亲自见了面,我才知道圈子里传的话并非虚言。”

段家对医疗没有多少涉猎,段四海却是和夏利的刘家有几分交情。

听人说了莱夫在江城引起的风波,当时便好生感慨:“这么干净的手段,也是少见了。”

顾惊山略微颔首,谦虚道:“多是些虚言,不敢在您面前班门弄斧。”

和这位一直走在时代风口、嗅觉灵敏到发指的前浪比,他自愧不如。

顾惊山不骄不躁的态度让段四海很是喜欢,两人从上个世纪的金融危机聊到泡沫经济,又从港市的发展聊到最近发展势头很猛的人工智能。

聊到有人来催了段四海才不依不舍地止了话,“你这个年纪能看出背后的东西属实难得,后生可畏啊,后生可畏!”

顾惊山和他一道走了进去,温声道:“今天和您聊完,我也收获颇多,只觉先前的有些想法还是太过稚嫩了些。”

“哈哈,”段四海爽朗一笑,把这句话背后的夸赞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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