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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隋站在晨风中,花园的风吹过他宽大的袖口,显得他身形愈发消瘦。

他开口时声音沙哑,因为常年饮用药物而导致泛灰的眼睛盯着姜盈画,许久才道:“.......好巧啊。”

姜盈画被他的眼珠子看的毛毛的,不由得又想起了应咨的眼睛。

应咨的眼睛很黑,又很亮,但是他生的高大挺拔,身高约莫近七尺,看人时总是居高临下地垂眼俯视,透着淡淡的漫不经心,如同冬日的白杨,潇潇肃肃,舒朗俊秀。

还是自己的夫君更好看些。

姜盈画默默地在心里拉踩了一把自己的小叔子,但很快又意识到自己不对,赶紧道:“我去前厅用膳了,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就不去了吧。”应隋笑:“你去和父亲还有大娘子用膳吧。”

妾室和非嫡出的孩子是不能和大娘子主君一起上桌吃饭的,姜盈画随口一问被回绝之后,很快又反应过来,尴尬地点了点头:“那我就先........”“嫂嫂的眼睛怎么肿的这样厉害。”不等姜盈画说完,应隋像是发现了什么,忽然抱着琴上前一步,仔细打量着姜盈画的眼睛,片刻后道:“昨晚哭过,是吗?”

“没,没有。”突然被男人靠的这样近,姜盈画猛地后退几步,避开应隋,道:“我只是没有睡好........”“我听说,大哥哥昨天晚上在金桂酒楼喝完酒,又去万花楼寻乐了。”

应隋微微一笑,从善如流地顿住脚步,但嘴巴依旧没停,意味深长道:“大哥哥昨晚近子时方才回来,跟去的人说,大哥哥回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酒味和女子双儿的脂粉味。”

他眼神似有所查:“昨晚.......大哥哥没去嫂嫂房里吧。”

姜盈画心中咯噔一声。

他看着应隋,片刻后忽然生了气:“你胡说,我夫君才不会去花楼寻乐呢!”

他直起眼睛,生气的咬唇:“到底是哪个仆役乱嚼舌根,我非要打他板子不可!”

言罢,他不管应隋此刻脸上是什么表情,提起裙摆,看似怒气冲冲,实则逃也似地朝前厅而去。

踏入前厅的时候,楚袂和应声也在。

应琏已经坐在位置上开始喝粥了,听到姜盈画走路时的流苏晃动声,下意识抬起头,看见来人是姜盈画,下意识收起踩在椅子上的脚,站起身,笑眯眯道:“嫂子!”

姜盈画将脸上的怒意收回,但心里还是难受的揪成一团,勉强扯出一抹笑:“.........三弟。”

“这眼睛是怎么了?”楚袂刚夹起一块豌豆黄,看着姜盈画的眼睛,诧异道:“怎么肿成这样?”

“........昨晚没睡好。”姜盈画在婆母身边落座,“多谢母亲关心。”

“我听说,咨儿昨晚去了书房,没宿在你房里?”楚袂心里和明镜儿似的:“这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也不去你房里好好歇歇。”

楚袂让人给姜盈画上了一碗碧玉梗米粥,随即道:“待会儿他来,我定为你讨回公道的。”

姜盈画忙道:“母亲,我没关系的,其实........”他还未说完,宿醉起床后刚沐浴完的应咨就姗姗来迟。

他喜穿黑衣,即便回了京城也不曾改,腰间和脖颈上也不爱戴饰品,简单又干净。

他靠近餐桌的时候,姜盈画还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水安息香味。

“咨儿,你来了。”楚袂说:“别坐那边,坐盈画身边。”

应咨还没来得及坐下就又被叫住,闻言下意识看了姜盈画一眼。

姜盈画对上应咨漆黑冷淡的眼睛,想到应隋说的应咨去喝酒逛花楼的话,虽然并不十分相信,但仍旧下意识觉得委屈,心又跳的很快,赶紧低下头,不让自己失控扭曲的表情被应咨看到。

应咨顿了顿,随即走到姜盈画的身边坐下。

他接过仆役递过来的粥,拿起勺子,低下头喝粥,并不和姜盈画打招呼,也不多看他。

对待姜盈画的态度过于冷淡,好像个陌生人一样。

“..........”姜盈画更委屈了。

他想自己是应咨的正妻,即便应咨真的去了花楼,但对待丈夫外面的莺莺燕燕,不可以这样善妒的。

他应该有正室娘子的肚量才是。

可他........可他就是好难受,尤其是一想到应咨和外面的狐狸精小双儿混在一起,却不来他的房内,姜盈画就止不住的伤心。

可在婆母和丈夫面前,姜盈画不好一大早就甩脸子,让全家人都扫兴,于是赶紧低下头,掩饰性地拿起勺子,想要喝粥。

可他刚抬起手,就发现手臂很重,他下意识低下头去,发现应咨的鞋正踩着他的披帛。

姜盈画尝试着拽了拽他的披帛,让应咨松开脚,可应咨像是没感觉到似的,依旧踩着姜盈画的披帛不松。

他不松脚,姜盈画就没法抬手。

抬不了手,就没法吃饭。

纠结片刻,姜盈画只好悄悄地凑过去,小声道:“夫君。”

他声音低低,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你踩到我的披帛了。”

小双儿的嗓音很软很甜,顺着呼吸声吹到应咨的耳朵里,应咨转过头,对上姜盈画圆溜溜的眼珠子。

姜盈画生的貌美,年轻又单纯,像是一汪一眼能看到底的清泉,脾气性格也软软的,明明是应咨踩了他的披帛,他还好声好气地和应咨商量:“你抬抬脚,松开我,好不好呀。”

应咨盯着他看了一眼,片刻后缓缓地松开了脚。

没了应咨的阻碍,姜盈画终于可以放心吃饭了。

他低下头,听着楚袂开了口:“咨儿,你昨晚是不是宿在书房了?”

这话有点兴师问罪的意思,姜盈画闻言竖起耳朵,看起来是在喝粥,实则是仔细听应咨的回答:“是的,母亲。”

“为什么不宿在凝香居?”楚袂说:“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怎么舍得让自己的妻子独守空房。”

姜盈画在心里猛点头。

就是就是!

他心想,这实在是太过分了呀!

“.......母亲,昨晚我回来的太晚,身上有酒味。”

应咨只好解释说:“去了凝香居,还得麻烦姜盈画给我换衣裳脱靴,我想了想,索性就没有去。”

“.........原来是这样。”楚袂闻言怒火也消了,舒了舒眉:“难得你这样体贴妻子。”

她转过头,看向姜盈画,劝道:“好啦,你也不要委屈了,咨儿心里还是体贴你的,故而昨晚没有去凝香居。”

她没说姜盈画昨天哭了一晚上的事情,道:“吃饭吃饭。”

婆母都这样说了,姜盈画也只能作罢。

一想到昨夜自家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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