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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沙吃,不在意这些,见状嫌姜盈画瞎讲究,但也没说什么,让小二上了一盆热水和干净的布。
应咨用热水仔细荡过姜盈画的专属碗筷,又用帕巾擦干净,直到一点脏污也看不见了,才放在姜盈画面前。
“吃吧。”应咨说:“世子妃殿下。”
他这话明显是在嘲讽姜盈画,姜盈画听出来了,也不说,低下头,拿起筷子。
他真的饿了,之前在家还能忍住,但面对摆在面前的菜,他真的也忍不住,默默地夹起面前的菜吃了起来。
他吃相斯文,慢吞吞的,身量又娇小,在一群男人中间,实在是有些格格不入。
有小双儿在场,何况那还是应咨的小夫人,男人们不好当着姜盈画的面,脱衣服划拳,说一些有的没的的浑话粗话,都很收敛,气氛一时微微冷了下来。
姜盈画还没发现,很认真地垂头吃青菜,头顶两侧的长发带一动一动的,倒真像是兔子在进食。
应咨没忍住,夹了菜丢进兔子的碗盆里。
兔子反应慢,见状一呆,吃饭的动作停住了。
他下意识仰起头,看见是应咨给他投喂,又放心了,低下头继续吃。
就在他吃的开心的时候,一旁的尉迟郐忽然站起身,开了口:“世子妃,不好意思啊,我刚才没有认出你。”
尉迟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另一只手拿着酒杯道:“我是个粗人,你原谅我这一遭。”
这是应咨的朋友,姜盈画自然不会任性怪罪,忙道:“没事没事。”
他说:“我没关系的。”
“........刚刚怎么了?”应咨在里面,没听到尉迟郐和姜盈画在门外的对话:“你们刚刚在门外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姜盈画因为不想让应咨和朋友们的关系搞僵,道:“就是小误会而已啦。”
小双儿实在太懂事,惹得尉迟郐自己不好意思起来,自己承认道:“刚刚没认出世子妃,对他凶了一些。”
“........凶了一些?”应咨重复了一遍,微微皱眉:“怎么凶的?” W?a?n?g?阯?发?布?页?i????ü?????n????〇?2?5?.???ò??
尉迟郐一愣:“这.........”姜盈画性子柔和,不喜欢在外和人起争端,何况也不是什么大事,见势不对,赶紧伸出手,拉了拉应咨的衣角,小心翼翼道:“夫君,我想吃松鼠桂鱼。”
他讨好地晃了晃他的衣袖,试图转移应咨的注意力,息事宁人:“你给我夹,好不好呀?”
应咨:“.......”他看了一眼姜盈画,见姜盈画一脸祈求的看着他,深吸一口气,胸膛起伏片刻,闭了闭眼,随即站起身,直接把那一盘子松鼠桂鱼拿到姜盈画的面前。
“吃吧。”他喉结微动,漂亮好看的唇形吐出极其难听的字眼:“兔子猪。”
姜盈画:“............”他撇了撇嘴,没反驳,低下头吃饭。
因为姜盈画的打岔,尉迟郐逃过一劫。
周围有人看出气氛不对,赶紧打哈哈,试图把这一遭揭过去。
周围重新开始推杯换盏起来,姜盈画见没有人注意他,赶紧伸出筷子,一下一下夹着面前的松鼠桂鱼,很快把面前的鱼吃掉了半边。
几缕小碎发顺着他垂头的动作落下来,差点飘进碗里。
姜盈画没有在意,低头吃的不亦悦乎,刚才还在喝酒的应咨忽然凑了过来,伸出手,拂去落在姜盈画侧脸的发丝。
男人的指尖很长,骨节分明,落在姜盈画脸颊上时,带起细细密密的温热。
姜盈画动作一僵,咬着筷子,迟钝转过头,呆呆地看着应咨。
应咨喝了酒,身上有很重的酒味,但脸上没有发红,还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模样,只有微微涣散的眼神,昭示着他刚才确实喝了不少。
他慢慢地伸出指尖,将不慎被姜盈画吃进去的几缕发丝慢慢勾出来,顺手又拂去姜盈画嘴角的汤汁。
做完这一套动作,应咨才松开了手,用帕巾擦干净手指,随意丢到了桌上。
姜盈画傻傻地看着夫君近在咫尺的俊脸,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只知道被夫君碰过的脸很烫,心跳的很快,身体也莫名热起来,像是生病了一样。
他不知道自己突然这是怎么了,紧张的吃不下饭,结结巴巴道:“夫.........”他想说这菜里是不是有毒啊,不然他身上怎么会突然这么热,却听应咨淡声开了口:“在外面受了委屈,要和我说。”
应咨扫他一眼,只简单一句话就让姜盈画更呆了:“我在这里。”
所以.....也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将自己的夫人欺负了去的。
第5章
姜盈画眨巴眨巴眼睛,圆溜溜的眼珠子转着,视线落在应咨身上,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一动不动。
应咨见状,以为他傻了,伸出手,径直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一直盯着我作什么。”
他原本已经收了力,但他是武将,本来力气就大,这么一弹,即使动作自以为很轻,但还是不可避免地把姜盈画弄疼了:“啊........”姜盈画轻呼一声,秀眉微蹙,旋即抬手捂着额头,可怜巴巴道:“夫君好看,所以我盯着夫君看,不行么。”
应咨闻言,动作微微一顿,目光和姜盈画真诚的视线对上,竟第一次不敢多看,匆匆移开。
他放下手,若无其事地拿起酒杯,饮了一口,旋即才用余光瞥了姜盈画一眼,道:“.........不行。”
姜盈画闻言,心中莫名失落起来。
但他不能不听自己夫君的话,只能垂头丧气道:“那好吧.........”言罢,他竟是真的低下头,不再看应咨了。
应咨:“..........”他双眸微微暗了暗。
他不想让姜盈画盯着自己看,但姜盈画真的不看了,他又不高兴了。
烈酒一杯一杯地入喉,他今日破天荒地多喝了几杯,没多久就手掌撑在脸颊上,不说话了。
他喝醉了也不会耍酒疯,只不过动作会比平常更安静,但话更多些。
朋友们都知道应咨醉了,于是更加放心大胆,故意逗姜盈画:“世子妃,应咨醉了。”
“啊.......”姜盈画还在很认真地吃饭,闻言茫然地抬起眼,顺着众人的视线转过头,看向应咨。
应咨也在盯着他看。
姜盈画想了想,于是凑过去,小声求证道:“夫君,你醉了吗?”
姜盈画的眼睛亮亮的,在烛火下愈发透亮干净,好像应咨在西域见过的玻璃珠子。
他指尖又痒了起来,缓缓地伸出手,勾住了姜盈画的发带,慢慢缠在指尖上,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
“你真的醉了呀。”姜盈画闻言,有些担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