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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欢快了,没留心吼道:“别碰.......”“哦哦哦........”姜盈画被吼的吓一大跳,赶紧又松手,应咨冷不丁又脱力坐回椅子上——他疼的瞬间眼睛都闭上了。
他捂着腹部,弯下腰,太阳穴青筋鼓胀:“姜、盈、画.........”他低着头,一字一句,恶狠狠道:“你是要谋杀亲夫,让应家绝后吗?”
姜盈画都快哭了,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夫君.......”他心疼又害怕,声音都打了磕巴:“你,你是不是很疼啊.........”“废话!”应咨说:“你来试试!”
他下面疼,肝也疼,一股股邪火往外冒:“我怎么娶了你这样一个笨蛋!”
“呜........”姜盈画被夫君骂了,又是难过,又是委屈,偏生又不敢回嘴,只能傻傻地站在应咨身边,活像是个石化的雕塑似的。
应咨缓了一会儿,觉得自己缓过来了,抬起头,看着姜盈画委屈巴巴的表情,心里的火又微微降下了一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可能说了重话。
他在军营里终日和男人打交道,说话不免没分寸些,有时估计不到小双儿脆弱的心灵,顿了顿,又放缓了语气:“行了。”
他说:“别委屈了,过来扶着我。”
姜盈画赶紧伸出手去,应咨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道:“慢慢扶着我。”
他说:“你夫君我要是真废了,你下半生准备守活寡吧。”
姜盈画点了点头,很乖巧:“哦。”
应咨见状“啧”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嫌弃他还是别的什么,总之表达的情绪很复杂,姜盈画没法悟,也悟不透,只能慢慢将应咨扶起来。
应琏还在状况外,见应咨竟然到姜盈画扶他,又是疑惑又是震惊:“哥,你咋了啊?”
他问:“肚子疼啊?我也没在你茶里加泻药啊?”
“滚,”应咨说:“我身体不舒服,带你嫂子先走了,你慢慢练剑。”
“哦。”应琏锐评:“哥,你有了媳妇之后是越来越娇弱了。”
应咨想踹他一脚,又怕踹了之后自己更疼,只能白了他一眼,被姜盈画扶上马车。
他站稳之后,姜盈画缓缓挪过来,试图黏着他,被应咨一个眼神定在原地:“好好坐着。”
应咨发现自己离开姜盈画的保护伞后发现外面根本没有下雨,实在是有些怕了他了:“离我远点。”
“........”姜盈画吸了吸鼻子,可怜巴巴地叫应咨:“夫君........”“叫爹都没用。”应咨说:“祖宗,你饶了我吧。”
又是祖宗又是爹,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简直比祖宗八辈还乱。
姜盈画没办法,又不可能去违抗应咨的命令,只能像是个受委屈的受气包小媳妇一样,隔着老远和应咨坐着,可怜兮兮地盯着应咨看。
到了应府之后,应咨下了马。
看了天边的黄昏,差不多也到了晚饭的时间,应咨便直接去前厅用了餐,姜盈画提着裙摆跟在他后面,一路小跑。
楚袂第一个发现了应咨的不同,有些惊讶:“咨儿,今日怎么穿的这样清俊?”
她笑说:“好久没见你穿这样鲜亮的颜色了。”
应咨落座的动作一顿,下意识看了一眼坐在他身侧的姜盈画,半晌才道:“世子妃买的。”
“盈画眼光真好啊。”楚袂对姜盈画投去赞赏的一眼:“你这小媳妇娶的真不错。”
应咨:“..........”呵呵。
他心想,就是这个看起来无辜的小媳妇,差点让他断子绝孙了。
一想到药膏罐子砸下来的感觉,应咨头皮又是一麻,赶紧夹紧腿,低下头抓紧时间吃饭,争取早点离席,和姜盈画拉开距离,保证自己的生命健康安全。
吃完饭,他早早地离桌,准备去偏房睡,却被楚袂叫住:“咨儿。”
应咨脚步一顿,听着楚袂郑重的语气,心中陡然浮起不详的预感。
这样的预感让他稍微有些不安,但还是转过头,迎着头皮道:“.......怎么了,母亲?”
“你去哪?”楚袂问。
应咨硬着头皮:“书房。”
“勤学苦读是好事,但也别忘了你的任务。”楚袂说:“娘还急着抱孙子呢。”
应咨说:“娘,可我才十九.........”“十九怎么了?我十九岁的时候,你都出生了。”楚袂眉头微皱,终于绕到正题上来:“晚上,你去凝香居歇着。”
楚袂给姜盈画夹了一块子嫩笋,严肃道:“你这几日都宿在书房或者偏院,让盈画独守空房,这对吗?”
她语重心长:“身为丈夫,要多多陪伴自己的妻子才是。”
应咨心想,再和姜盈画多呆一会儿,他还能有命在吗,该不会第二天起来,应琏就已经继承了他的世子之位了吧:“母亲,我.........”他刚想拒绝,楚袂就道:“你要是不听话,那你就别叫我母亲了,反正你也没有把母亲放在眼里。”
应咨:“..........”又来这套。
但这套对应咨偏偏又奏效,他拒绝的话来到嘴边,又被他硬生生咽了下去。
罢了罢了,歇就歇呗,又不会少块肉。
思及此,应咨定了定神,无奈道:“是,母亲。”
见应咨答应了下来,楚袂的神情才稍缓。
她没再看应咨,而是转过头,继续给姜盈画夹菜,看他的眼神慈爱,活像是自己的亲生孩子似的。
晚上,应咨在书房里看书,但实际上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他一想到晚上要去姜盈画的凝香居睡觉就很紧张,好像姜盈画宿的凝香居是什么白骨精的盘丝洞,一进去就会被吸光精气似的。
就这样心不在焉地读了一个时辰,没多久,凝香居的仆役来了,说大娘子请世子殿下去凝香居安歇。
应咨下意识站了起来,站起来后又觉得自己刚刚好像有点太迫不及待、急不可耐了,赶紧又坐下,装作矜持,指尖成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道:“本世子晚些时候再过去,让世子妃别苦等。”
仆役迟疑片刻,随即点了点头,领命而去。
他回到凝香居时,姜盈画正站在门边,踮脚翘首以盼,一见他,就连声问:“世子殿下来了吗?”
“世子说他很晚才到,让世子妃自己先睡。”仆役按照自己的理解翻译了一下:“让您别等了。”
“啊.........”姜盈画闻言,有些失望,但还是听话道:“好,我都听夫君的。”
他乖乖地卸了钗环,让小侍吹灯,自己合被睡下。
等应咨到凝香居的时候,发现周围黑漆漆的一片,安静的一个鬼影都没有,根本没有想象中姜盈画穿着薄如蝉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