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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急了,何青纾才咬了咬唇,轻声道:“这,要我怎么说........”他想了想,忽然直起身。

他刚生完孩子,行动还有些不便,艰难地从床上起来,从床头和床体的间隙里,缓缓抽出一本书。

姜盈画见状一看书皮封面,赫然是他昨天在书局买的《品花宝鉴》。

不过,和他昨天买的那本不同的是,这本《品花宝鉴》应该是有些年头了,书页都被翻得卷卷的,显然是实时翻看。

在姜盈画疑惑的视线里,何青纾缓缓把书递给了他,看起来也有些不太好意思:“这本书,你带回去,晚上一个人在房间的时候,好,好好看看。看了你就懂了。”

姜盈画接过书,心想不就是一个讲如何种花的书吗,为什么还要在晚上偷偷看?

他有些懵,又有些不解,已经等不到晚上,还没等何青纾阻止,他就猛地翻开了第一页。

入目是两个赤条条交缠在一起的两个小人,姜盈画瞳仁微震动,浑身一颤,片刻后又忍不住往下翻了一页。

图文并茂。

他看着上面的字和图,越看越吃惊,越看脸越红,片刻后猛地盖上了书,浑身如同煮熟的虾子一样,烫得要自燃了:“这.......他们,他们在干什么呀!”

“.........在圆房。”何青纾一句话就让姜盈画彻底怔在当场,不知所措:“杳杳,你嫁过去两年多,你的夫君都没像书上那样碰过你吗?你夫君.........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欢你呀?”

第28章

何青纾的一句话,宛若石破天惊,姜盈画本来就单纯不装多少东西的大脑此刻更是一片空白。

他呆坐在床边,好半晌,才想起来自己应该要反驳:“怎,怎么会呢..........”他手腕开始颤抖起来,在脑海中迅速搜寻应咨喜欢他的证据,可心里越是急,他就越想不到,急得使劲儿握拳开始捶自己的脑袋:“不可能的,夫君肯定喜欢我的.......”“欸........”何青纾手疾眼快地抓住姜盈画的手腕,让他不要把脑袋敲得更傻:“好了好了,你就当我刚才是胡说八道吧。”

“..........”可何青纾一句话,却像彻底抽走了姜盈画的三魂七魄一般。

姜盈画的神情开始逐渐变的空白,眼神也慢慢放空,瞳仁涣散,懵懵地坐在床边,何青纾看不下去,伸出手将姜盈画揽过来,让姜盈画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姜盈画好像是个木偶一样倒下去,直挺挺地戳在他怀里,一声也不吭。

何青纾和他相识多年,知道这是姜盈画的情绪酝酿成狂风暴雨的前夕,心里暗暗恼自己多嘴,然后轻轻拍了拍姜盈画的肩膀,哄小孩似的哄道:“杳杳别难过,别难过啊。”

姜盈画眼睛直直地目视前方,还是不说话。

晚间,何青纾留姜盈画在内宅吃了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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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盈画还是保持着那副呆木头似的神情,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夹着面前的菜,像是尝不出好坏似的,夹起一筷子菜,就往嘴里塞。

那副木木呆呆的模样搞得何青纾的丈夫池云谏有些害怕。

他情不自禁地放下筷子,看着自家夫人,小心翼翼地问何青纾:“他没事儿吧?”

“没事,就是受了点重大刺激,等会儿酝酿完了,大哭一场就好了。”

何青纾很了解姜盈画,一边见怪不怪地解释,一边顺手给丈夫夹了菜。

“一点.......重大刺激?”

池云谏哪见过这阵仗,有些害怕,想要问些什么,但又怕刺激到姜盈画,只能垂头不语,拿起筷子猛吃,装作没看见。

吃完晚饭后,何青纾拉着姜盈画玩了一会儿小孩,就有小侍来报,说世子殿下来接世子妃回家。

何青纾闻言,推了推还在发呆中的姜盈画,道:“你相公来找你了。”

他说:“我月子里身子不适,就不送你出门了。”

姜盈画呆呆地点了点头,又呆呆地站起身,呆呆地出去了。

门外的应咨被奴仆引进前厅,侍女端上茶盏,放在了应咨的手边。

应咨点头致谢,坐下和池云谏喝茶。

池云谏一边喝茶,一边头偷瞄了一眼一无所知的应咨,心里不知道该怎么和自家好友解释姜盈画忽然变成木头的事情。

——他真的怕应咨知道后会把自己打死。

正纠结间,走廊转过一个人影,姜盈画面无表情,像是个游魂似的飘过来了。

应咨坐在走廊正对面,一抬头就看见姜盈画,于是便站起身,微微抬起手,准备等姜盈画扑过来时方便接住他,却没想到等了半天,却看见姜盈画游魂一样飘过来,游魂一样在他面前站定,然后双目发直,呆着不动了。

.........甚至连一声夫君都没叫。

应咨:“?”

咋了这是?

应咨伸出手,捧起姜盈画的脸,晃了晃,发现姜盈画难得的从始至终都面无表情,一点反应也没有。

应咨:“.......姜盈画?”

姜盈画不吭声。

应咨还以为自己今天没有陪他来池府看孩子,姜盈画和自己闹脾气了,揉了揉姜盈画的脑袋,牵起他的手,和池云谏告辞。

回去的马车上,姜盈画也没有开口。

两人一路无话。

晚间两人梳洗毕,姜盈画率先爬上床,用被子阖上身体,像是个尸体一样,闭上眼睛睡了,再也没有像之前那样滚进应咨的怀里,蛄蛹蛄蛹着闹人要亲。

没有美人在怀,应咨还挺寂寞的,但又不知道怎么哄人,只能看着姜盈画的睡颜,很郁闷地睡了。

第二天醒来,姜盈画还是不说话。

连楚袂也察觉到些许不对了。

她看了看姜盈画,又看了看应咨,半晌才道:“盈画怎么了?”

“不知道啊。”应咨难得主动接话:“昨晚把他从池府接回来就一直不开口说话,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惹他不高兴了。”

楚袂不满意应咨的回答,道:“盈画不是会耍小脾气的人,定是你这个夫君哪里做的不好,他身为妻子又不好意思主动开口说。”

楚袂一锤定音:“咨儿,你该好生反省一下自己了。”

应咨:“????”

他想说些什么,垂头却瞥见姜盈画默不作声吃饭的动作,微微一顿,竟然真的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做的惹姜盈画不开心了。

不是........他到底干什么了让姜盈画这么冷暴力他?!

应咨也郁闷了。

可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很会哄人的人,他和姜盈画之间,从来都是姜盈画主动的。

看起来像是应咨占据了主动地位,实际上两个人之间是姜盈画掌握着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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