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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但没有人回应,也没有人出来开门。

但看门前庭院的干净程度,应该是经常有人在这里住才对。

姜盈画心中疑心更重。

但他并没有贸贸然闯进去,而是先打道回府,打算先找应咨问个明白再说。

晚间,应咨从校场回来。

他风尘仆仆,刚回来就说要沐浴。

他这幅样子惹得姜盈画本就怀疑的心更放不下了。

姜盈画想了想,走过去,对应咨道:“我服侍夫君沐浴吧。”

“不用。”应咨一边解释一边脱衣服,道:“我刚从校场回来,浑身是汗。”

姜盈画假笑:“没关系,我不嫌弃夫君。”

言罢,竟是直接从小厮的手中夺过了应咨的外衫。

小厮:“???”

应咨见他固执,也就懒得理他,随他去,径直转过屏风之后沐浴去了。

姜盈画抱着应咨的外衫,仔仔细细地闻了闻,又找了找,确定没有闻到双儿或者女人的味道,才慢慢地放下了心。

但他并未完全打消疑心。

等应咨沐浴完,穿好衣服,擦着头发走出来的时候,姜盈画就肃着容,端坐在小塌上,直直地看着应咨。

应咨:“?”

他少有看到姜盈画这样严肃的时候,稍有迟疑,便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姜盈画说:“别和我嬉皮笑脸的,严肃点。”

应咨:“???”

姜盈画嫁过来后,几乎没有和应咨顶过嘴,应咨觉得新奇,又觉得有趣,便忍笑道:“好,我不笑。”

他凑过去,抱住姜盈画的身体,大剌剌地亲了一下姜盈画的侧脸,道:“怎么了,我的心肝宝贝夫人?”

姜盈画推了他一把,见推不开,便伸出手,用掌心抵住应咨的凑过来的唇,瞪着应咨道:“今日京中的流言,你可有听说?”

应咨最近不是在校场就是在皇宫,很少出去和朋友们玩了,故而纳闷:“什么流言?”

姜盈画闻言,胸更闷,一扭头,鬓边的流苏珠串哗啦啦作响:“他们说,他们说........”从姜盈画这个角度,已经能看见姜盈画用帕子擦眼睛了,好不可怜:“他们说你在外面养了外室,还,还有了私生子!!!”

应咨:“.........”他一呆,手中擦头发的帕巾也掉落在地,“..........啊?”

他憋了半天,片刻后猛地跳起来,看向姜盈画,瞪大眼睛,少有的失了态:“这,这怎么可能!”

他简直被气笑了:“我怎么可能背着你在外面养外室呢!还有私生子......简直是荒唐!荒唐至极!”

姜盈画将脸埋在帕子里,不说话。

应咨见状,又过去搂住他。

姜盈画用手臂挣开他,却被应咨抱的更紧:“别听他们的,夫人。”

他哄道:“我没有养什么外室,更没有什么私生子........”姜盈画气的眼睛红红的,道:“那他们还传的有鼻子有眼的.........”“都是造谣!”

应咨信誓旦旦道:“我绝对不可能背叛夫人。”

姜盈画闻言转过头,看向应咨,片刻后黯然道:“若你真的想纳妾,尽管告知我,我给你挑个温顺的就是,何必去外面找那些个不三不四的勾栏.......”他话还未说完,就被应咨凑过来堵住了嘴,“没有外室,真的没有。”

应咨道:“若我在外真的有了一个与我有亲缘关系的孩子,就让我此刻被天打雷劈!”

话音刚落,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响起一记闷雷,瞬间炸响在两人耳畔。

姜盈画:“.........”他气的伸出手,用力捶打着应咨,“应咨!你个混蛋!”

应咨被锤的吐血,还未来得及喊冤,忽然听见门外传来敲门声,紧接着,仆役匆匆进来,跪倒在地上,禀告道:“世子,宫里有急传。”

应咨闻言一愣,赶紧搂住姜盈画的肩膀,不让姜盈画乱动:“什么事?”

“陛下深夜派了德公公来传口谕,唤你与三公子速速进宫一趟。”

仆役说。

“........现在?”应咨一愣,转头也对上了姜盈画不解的目光:“可是现在已经子时了,这么晚了,陛下传唤我和三弟做什么?”

仆役摇头:“德公公未曾说明。”

见探不出什么口风,应咨只好转过头,吻了吻姜盈画的脸颊,道:“回来再和你解释,我现在先进宫一趟。”

言罢,他起身换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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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走之前,应咨似乎还想起了什么,转头对姜盈画道:“记得喝药。”

姜盈画点了点头。

应咨这才放心地离开了。

姜盈画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有些忧心忡忡。

他倚靠在门边,直到应咨的视线消失在他的目光尽头处,他也未曾回房,只担忧道:“如墨,你说陛下深夜传唤我夫君,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呢?”

“奴婢愚笨,奴婢不知,但世子殿下深的圣宠,一定会没事的。”如墨劝道:“大娘子,夜深了,还是早些歇息吧,否则世子回来了,肯定会怪我们没服侍好您的。”

姜盈画只好一步三回头地回了屋。

他换好衣服躺下。

因为应咨不在,所以他一直睡的不是很安稳。

肚子涨涨的,胃里也不是很舒服,姜盈画半夜起来吐了一回,连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哎呀,大娘子,你是不是又吃错东西了。”

如墨捧着痰盂,有些担忧地看着姜盈画,道:“要不要叫郎中过来看看........”姜盈画摆了摆手。

“不必。”

应咨不在,他都没空关心自己的身体,只面色苍白地抬起头,用茶水漱了口,才气若游丝道:“夫君还没回来吗?”

如墨一边给姜盈画擦头上的冷汗,一边摇了摇头。

“.......”姜盈画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

一直到早上,应咨都没回来。

姜盈画洗漱时又吐了一回。

早餐是鸡丝肉粥,姜盈画往日最爱吃,现在看到只觉得腥臭无比,只用帕子捂住鼻子,道:“这个端走吧。”

如墨见状,便将鸡丝肉粥挪走,将酸枣糕和虾炙放在了姜盈画面前。

姜盈画挑挑练练地吃了几口酸枣糕和夹了酸梅的煎茶汤,又喝了半碗血燕窝。

正在他忍着胃中恶心,艰难进食的时候,忽然有小侍匆匆来报,说应世子和三公子此刻被关在宫内,据宫人所说,是挨了打了。

姜盈画闻言,猛地站起来,指尖的瓷碗也因为手腕脱力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什么?!挨了打了!?陛下为何,为何忽然要责罚我夫君?!”

他左思右想,心想自己这几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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