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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那道青色印记是突兀、难看了一点,但仔细看去,夏侯鹜光的容貌还是十分帅气逼人。

自己当初怎么会觉得夏侯鹜光丑呢?

真是有眼疾。

谢筠兰一边在心里唾骂当初的自己,一边悄悄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地躺在了夏侯鹜光的身边。

岂料,他刚悄摸躺下,还未彻底闭上眼睛,脖颈就忽然一凉。

他没反应过来,登时一怔,身体僵硬不敢动,直到视线缓缓下滑,不其然对上了一个在月色中散发着寒光的锋利匕首。

谢筠兰倏然一惊,不敢转头:“.........”“大晚上的,不在床上好好睡觉,跑我被窝里干什么?”

夏侯鹜光声音低沉里带着些许沙哑,似乎是困极,但仍旧保留着战场上本能的警惕和小心,几乎是在还没意识到身边躺着的人是谢筠兰时,就拔出了枕头下的匕首。

在认出是谢筠兰偷爬他的床时,他在黑暗中悄无声息地把匕首翻个面,把匕首刃翻了过来,对着自己的手指,但声音里仍旧带着些许恐吓:“回去。”

谢筠兰:“........”他本来有些害怕,但在听到夏侯鹜光的威胁时,心里的火蹭的一下就又冒出来了。

他凶我.......他竟然敢凶我???

谢筠兰有委屈,又不爽,也顾不上匕首此刻就抵在自己的脖颈处,猛地转过头来,还把夏侯鹜光吓了一大跳:“我就不回去。”

他得寸进尺,还胆大包天,直接凑过去,将腿压在了夏侯鹜光的腰上,还伸出手,圈住了夏侯鹜光的脖颈,理直气壮道:“有本事,你就来砍了我。”

他挺了挺胸脯,一副不怕死的样子:“来呀!”

夏侯鹜光:“........”双儿的体香直往他怀里飘,夏侯鹜光快三十岁了,都没碰过双儿和女人,此刻又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当场有些把持不住,匕首都快拿不稳了。

虽说双儿和男子的生理构造一样,但双儿还会怀孕,身体也更软些。

加上每个月特定的含珠期,所以每个双儿身上都会带有特殊的体香,夏侯鹜光分辨不出谢筠兰身上的香味,只觉得像是糖一样清甜,闻多了,是会上瘾的。

他转过身,背对着谢筠兰。

他这边努力想躲,但谢筠兰却不肯放过夏侯鹜光,如白蛇般柔软的双手此刻又缠了上来,放在了夏侯鹜光的腰间。

“哥哥。”

夏侯鹜光听见谢筠兰闷闷道:“谢谢你。”

夏侯鹜光想要拉开他,听见他这么一说,覆在谢筠兰的手背上的手也微微一顿,好半晌,才道:“........谢什么?”

“谢谢哥哥让我知道了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谢筠兰揽住了夏侯鹜光的后腰,脸颊贴在了夏侯鹜光的后背上,低声道:“哥哥,我这是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

夏侯鹜光:“..........”他沉默了很久,久到谢筠兰以为夏侯鹜光又会再次逃避这个话题时,夏侯鹜光却又再度开口了:“筠兰.......我给不了你想要的。”

他:“边疆苦寒,你跟了我,会一辈子受苦的。”

“我不怕吃苦。”谢筠兰用力抱紧了夏侯鹜光:“我只怕没有你在我身边。”

没有夏侯鹜光在的日子,他简直生不如死。

如今虽然身在颍州,吃穿用度都不如京城,但他却未再生病。

只觉安心。

听着彼此安静的心跳声,夏侯鹜光忽然有了一种冲动。

他本来就喜欢谢筠兰,谢云兰又追到颍州来,一而再再而三地和他表白,甚至还爬上了他的床,这样直白的感情,让夏侯鹜光既无力招架,又紧张激动。

他猛地转过了头,将谢筠兰压在了身下。

谢筠兰配合地躺下,任由夏侯鹜光动作。

为了睡觉方便,谢筠兰穿了一件抹胸的透纱粉诃子裙,呼吸起伏间,能看见锁骨上的一颗红色小痣,落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漂亮的抓人眼球。

夏侯鹜光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起来。

看着身下乖乖躺着的双儿,看着他漂亮清绝的妩媚脸蛋,看着他任由自己为所欲为的动作申请,夏侯鹜光用了非人的自制力,才克制又温存地俯下身来,吻住了谢筠兰。

这一吻,如同天雷勾动地火,几乎要一发不可收拾。

夏侯鹜光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谢筠兰的唇怎么能这么软,这么甜,身体也像是一汪温泉一样,能温柔地将他包容在怀里。

好像不论夏侯鹜光会对他做出什么事,谢筠兰都能接受,都能温和地容纳。

夏侯鹜光像是想要从谢筠兰的身上拿回缺失的母爱一般,用力索取着,要求着,在谢筠兰的身上撒欢撒野,直到谢筠兰的唇都被他咬的有些肿有些疼了,谢筠兰才轻声道:“夏侯鹜光........”他说:“你弄疼我了。”

这句话登时如同过电一般,流经蹿过夏侯鹜光的身体,令他登时头皮一麻,脑海中雪亮一片。

...........他到底在做什么?!

谢筠兰还未婚,他们也不是夫妻,怎么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做这种事情!

夏侯鹜光像是从蛊惑和迷乱中及时抽身了,猛地从谢筠兰的身上撑起身子,用力喘息片刻,随即坐起了身。

他盯着脸颊发红的谢筠兰看了片刻,随后用被子裹好谢筠兰的身子,自己则起身点了烛火,开始穿衣服。

谢筠兰还未反应过来,躺在地上愣了几秒,才微微坐起身来,肩膀上的头发泼墨般散下,轻声细语道:“怎么了?”

夏侯鹜光一言不发,背对着他,迅速穿好衣服,还顺手拿走了被他丢在地上的匕首,然后才垂下眼睛,匆匆看了眼仍旧迷惑的谢筠兰,飞速道:“我想起来,我军营中还有些事,就先走了。”

言罢,他也不管此时此刻谢筠兰的脸上究竟是什么表情,转过头就要往门外走。

但就在他即将抬脚跨出门槛时,谢筠兰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等等。”

夏侯鹜光的心一紧,想要往门外跨的动作也顿住了,许久,慢慢收了回来。

身后传来穿衣服的窸窸窣窣声,很快,谢筠兰就披了件外衫,缓步走到了夏侯鹜光的面前。

他伸出手,让夏侯鹜光转过头来面对他,就在夏侯鹜光浑身紧绷、不知该如何动作的时候,谢筠兰的指尖一路向下,落在了夏侯鹜光的腰带上:“腰带没有系好。”

他说:“堂堂三军主帅,难道连腰带也不要系好,出去白白惹人笑话么?”

夏侯鹜光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谢筠兰却没有再仔细听他说话,而是低下头来,仔仔细细地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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