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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便停住了脚,随即低声道:“董事长。”

他说:“一楼有人找您。”

江自流单手撑着沙发的边缘,有力修长的指尖在漆黑的真皮沙发的映衬下显地十分白皙,一看就是一双保养的很好的手:“谁?有预约吗?”

方自在闻言犹豫了片刻,迎上江自流极富有压迫感的眼神,方道:“是........是江太太。”

听到“江太太”三个字,江自流第一反应还是自己的母亲:“我妈?她怎么不直接上来,还需要你们来汇报我?”

“不是夫人。”

方自在硬着头皮,道:“是,是您的夫人。”

江自流:“.............”他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方自在口中的江太太是自己那个花边新闻缠身、自婚后就给自己戴上了无数可疑绿帽的老婆程青稍。

他眯了眯狭长的眼睛,半晌将领带扯松,转头道:“不见。”

他声音淡淡:“你转告他,如果是对婚后财产分割不满意,让他直接和律师谈。”

“.........好的,董事长。”

方自在出去了。

江自流平静无澜的生活再度被程青稍的到来搅出几道涟漪。

他莫名有些心烦,以至于午睡之后起来心情依旧不太好,搞得看他脸色干活的下属们各个胆战心惊的,生怕被他捏到什么错处,又换来一阵训斥。

就算是领导也不喜欢加班,等到晚九点之后,没有别的行程的江自流就准备回家了。

他乘坐专用电梯,从楼顶一路下到一楼,二十几秒之后,电梯缓缓停下,“叮”的一声打开。

江自流走出电梯门,准备朝集团门外走去。

可他还未踏出门,身形擦过人来人往的前台,余光不经意间一瞥,就看见一个身影缩在屏风之后的沙发上,现在是秋天,江氏集团内部还开着中央空调,一楼并不十分冷,但那个人还是穿的严严实实的,不仅头上带着帽子,身上还穿着芬迪的披肩,厚实漆黑的披肩将他的手和半身都包裹在里面,要不是这个人身材细瘦苗条,现在街上又没有人打猎,穿着这么长的披肩,估计会被人认成熊一枪崩了。

江自流被自己的想法冷不丁地逗笑了,但他还未勾起唇角,坐在沙发上的人似乎感知到了江自流的视线,下意识抬起了头,看向江自流。

他戴着口罩和墨镜,和江自流对上目光的一瞬间,就摘了下来。

看着那熟悉的眼睛,江自流只用两秒钟就认出了这个人是几天前刚给自己戴了绿帽子的妻子。

他还未勾起的唇角瞬间抿直,胸膛起伏片刻,面无表情地看了程青稍一眼,随即移开视线,没有再分心去关注程青稍,而是径直向门外走去。

但往日对他不理不睬的程青稍此刻和转了性似的,见到他,像是跟屁虫一样跟了上来。

他跟着江自流到了地下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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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自流身高腿长,轻轻松松就能将程青稍甩在身后,程青稍为了跟上他,不得不小跑几步,把自己累的够呛。

江自流也懒得照顾他,走到自己的车边,坐进驾驶室,随即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

程青稍抓住机会,打开副驾,爬了上去。

江自流:“...........”他看着摘下帽子的程青稍,顿了顿,准备插车钥匙的手指一转,随即收入掌心,向后一靠。

他并不说话,只是这样坐在驾驶座上,片刻后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含在唇边,用掌心护着,点燃。

打火机擦出的声响在安静的密闭空间内显地如此明显,程青稍被呛得咳嗽起来,捂住唇,看着江自流的侧脸,好久,才忐忑道:“老公.........”江自流没理他,兀自抽完了半根烟,弹了弹烟灰,随即准备启动了车。

在车经过垃圾桶的时候,江自流开了窗户,顺手将烟丢了进去。

江自流不说话,程青稍也猜不透他的想法,只能忐忑不安地看着江自流的侧脸,视线从他的脸庞一路滑到江自流带着手表的手腕上。

深蓝色的表盘在灯光下折出暗色的光,如江自流的眼睛一般,沉稳,安静,让人猜不透。

“来干什么?”

正在程青稍发愣间,江自流却冷不丁地开了口,声音淡淡:“不是和你说过了,对婚后财产分割有意见的话,直接去找我的律师吗?”

程青稍闻言,骤然回过神来,终于想起了自己来找江自流的目的。

他不想和江自流离婚。

于是,他想了想,将心中早就打好的腹稿又温习了一遍,好半晌,才鼓起勇气道:“老公,我不想离婚。”

他理直气壮道:“老公,你离不开我的。”

江自流并没有看他,脸上依旧保持着冷淡的神情,指尖不紧不慢地点着方向盘,似乎是在冷静思考程青稍的话。

最后,他才轻声笑道:“究竟是我离不开你,还是你离不开我?”

他子承父业,拥有早已上市的庞大商业集团,和需要靠他和父母疯狂喂资源的程青稍不同,在程青稍靠着父母和丈夫的好处在娱乐圈当208的时候,江自流已经能靠自己站稳脚跟了。

和程家断交,不过是少了些许便利,日后会艰难一些,但又不是完全活不下去。

靠树树倒,靠人人跑,靠自己才是最正确的。

江自流虽然和程青稍是联姻,彼此互惠互利,但真要分开了,最先少了资源的人只会是程青稍。

毕竟,江自流和他联姻,瞄准的不是他本人,而是他本人身后的家族和势力。

听见江自流这样说,程青稍脸颊微红,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脸上飘过些许尴尬,但还是强作镇定道:“就算是,就算是我离不开你,但是要是少了我爷爷和哥哥姐姐,你日后的日子就难过啦!”

江自流刚刚抽过烟,烟草味有些呛人,程青稍有些不太舒服,一边说话,一边把披风解下来,露出白皙精致的锁骨:“江自流,不要离婚好不好?”

他说:“我求求你了。”

江自流:“..........”求?

听到这个字,他眼神向右,微妙地睨了程青稍一眼。

和程青稍结婚以来,别说求自己,程青稍就连多看自己一眼都欠奉。

江自流性格高傲,不会讨好人,而程青稍又是一个高需求,极其需要情绪价值和追捧的人,结婚之后见江自流对他冷淡,不会主动示好,一怒之下,便转而投向那些追求者的怀抱了。

两个人貌合神离这么久,江自流虽不能说百分之百了解程青稍,但也知道程青稍绝对不是个会轻易说“求”的人。

他忽然又有些想抽烟了。

江自流摩挲着指尖,半晌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打下转向灯,汇入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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