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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说——这张精致的面容与独有的气质,只要见过一次,很难被忘记掉吧?
她在房间里闷了一会,主动走到门前拧开把手,敲了敲走廊尽头的那扇门。
那维莱特正坐在沙发上翻看着今日份的报纸,最外层繁琐的外套搭在沙发上,细碎的发丝轻盈的贴在脸颊两侧,他偏过头来看着希纳拉,浑身散发着说不出的贵气。
希纳拉觉得自己有事相求,还是主动一点的好,开口询问,“那个,刚才您说…可以帮它醒过来?”
那维莱特颔首,他接过希纳拉递过来的沉睡中的小龙。
同样的意识、相同的力量源头被赋予了两种不同的存在方式,那维莱特眼眸深邃,看着手里的龙身若有所思。
指尖凝聚的水元素力包裹住了沉睡的小龙,这些元素力形成的球体被小龙逐渐吸收,最后完全消失。
那些失去光泽的鳞片重新焕发了生机。
希纳拉接过那维的身体,仔细查看。“这样就可以了?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那维莱特能够看出它对希纳拉的重要性,简单的说道:“过一会它就能醒过来了。”
简短的话术里并没有透露出更多的信息,希纳拉总觉得他知道更多关于那维的事情,“所以,您知道它的来历吗?”
那维莱特稍稍偏侧头颅,淡淡地问,“来历很重要?”
通过触碰,他依旧无法得知对方存在的原因。
但它突然之间失去意识,的确和那维莱特的出现有关系。相同的意识总会有强弱,当他们的距离过于靠近,就会受到一定的影响。
他的神色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希纳拉挠了挠脸颊,“好像也不是这么重要?”
那维莱特表示不解:“为什么?”
“唉?”希纳拉不太清楚这三个字想要表达些什么,但她还是尽可能的给出了答案。“不知道来历,那他以后就会一直跟在我身边,对我来说也算是好事。”
“虽然听起来可能有点自私。”希纳拉一字一句的说着,“我觉得它对我蛮重要的。”
这句话让那维莱特陷入了沉思。
他一直觉得自己以人类的形态诞生,其根本原因是人类的活动与行为能够在某种程度让他染上陌生微妙的情愫。
因而,这些年他以此为共同点,始终在寻找着自己存在的意义。
但现在,美露莘的存在、希纳拉的存在透过龙身依旧可以对他产生影响。
这或许能够说明,存在的价值与共同点,源于生命,而不是物种。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您。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一定会尽力的。”希纳拉说,“还不知道您的名字,可以…”
“那维莱特。”
“那维莱特?”希纳拉似乎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她没多想,“我叫希纳拉。”
“那维莱特先生是枫丹本地人吗?”
“不算。”
“那您也是来欣赏水神大人进行的歌剧表演吗?”希纳拉问,“不知道怎么才能近距离的和水神大人见上一面。”
房内炉火供暖,烤的身体暖洋洋的。
希纳拉和那维莱特聊了几句,生怕打扰对方的休息,便从房间里退了出来。
回到自己的房间没一会,沉睡中的那维如同那维莱特所说,有了动静。
刚刚吸收进去的水元素被重新释放出来,粘稠的泡状液体碎裂开来,那双紫罗兰色的竖瞳,在希纳拉紧张兮兮的注视下,缓缓的张开。
“嗷。”
希纳拉吊着的一口气终于松了下去。
“笨蛋那维,真的是要吓死我了。”
她伸手触碰那维的身体,发现刚才那些将它包裹起来的水,此时黏答答的沾在对方的鳞片上。
液体沾在她的指尖,传来很淡的深海鱼类的腥气。
希纳拉想了想,从浴室里接了一盆水,“稍微清理一下吧,不然等下怎么睡觉。”
毫无防备的那维莱特捏着纸张的手指猛地轻颤,随后难以控制的用力抓向了旁边桌角处。
如他所想,如此近距离之下,不仅是力量会互相影响,就连原本连通的五官也被无限制的放大。
“唔……”
希纳拉把那维放在水盆中,习惯性的用手指揉搓头顶凸起的龙角与细长软滑的龙尾。
那维尾巴蜷缩,爪子拍打水盆里的水,溅了希纳拉一脸。
“喂!别动啊那维——”
完全红透了的龙角根部,并没有让希纳拉发现异常,她一边哼着歌,一边略带力气的拽直了它的尾巴。“这种黏东西,不洗掉的话,趴在我身上会很难受。”
挣扎无用,那维放弃抵抗的闭上了眼睛。
走廊尽头的那维莱特,推开房间内的窗户,冷潮的风从外面吹进来,将那股从未有过的陌生燥热感压制了些许,但很快皮肤与热水接触的温度又再度翻涌而上。
他将手掌覆在面容上,看似没什么情绪波
动,颈间的喉结上下滚动。手指缝隙处,眼尾莫名染上了一层极其浅淡的绯红。
星星满布,甚至可以看到银河的天空,忽地下起了绵绵细雨。
刚跟同行的守卫赶到白淞镇的芙宁娜被迎面浇了个透心凉。
精心打扮过的妆容还没来得及展示,就毁于一旦,芙宁娜双眼显得有点空洞,身体愤怒的颤抖着。
“啊啊啊啊!!!该死的雨!!”
第14章
这点降雨量丝毫没有影响人们的热情。
芙宁娜在入口的位置稍作处理的时间,已经被人发现,本就热闹的环境更是人声鼎沸。
她听着小镇内的欢呼声,重新扬起笑容,走到入口处比较高的平台上,绅士的鞠躬,“各位晚上好!我水神芙卡洛斯,将会在今晚带来一场震撼的演出——”
整个白淞镇的吵闹声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在芙宁娜发言后,被瞬间点燃,一道接一道的热浪在人群中炸开。
位于旅店内的希纳拉也听到了这一声声的欢呼。
捧着那维身体的手停了下来,找到逃跑机会的那维迅速的甩动着身上的水,以一种从未有过的狼狈,一溜烟的钻进了床上的被子里。
希纳拉被甩了一身水,她气呼呼的叉腰,瞪着床上某个凸起来的小鼓包。“那维你在干什么!床都湿了!”
“嗷嗷——”那维发出抗议的叫声,希纳拉不由得扶额,“行吧,反正也洗的差不多。”
她没有在第一时间好奇外面发生了什么,而是在这一声声欢呼中,想到了借机离开。
水神的表演精彩绝伦,到时候一定会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舞台上,希纳拉的身材娇小,悄无声息的避开人群并不困难。
那个叫那维莱特的人的确对她没有恶意,不代表希纳拉能够完全的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