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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沃特林,清扫现场。”

仅凭几个字,刚才还嚣张的卡文法西公爵便没了气势。

那维莱特侧过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希纳拉,而后伸出手,优雅的邀请对面的老者。“关于这件事,卡文法西公爵,方便换一个地方谈话吗?”

“这…”他一脸沉闷,“好,好。”

等到那维莱特与公爵离开,希纳拉感叹道。“果然,他们都害怕那维莱特大人。”

“不,这只是表面上。”沃特林认真的同她分析,“这件事一定会被各大贵族知晓,那位少年即便没有过错,也会被推上审判庭。而有些证据,会被抹消或是篡改…”

“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尽可能的保护好那些女性。”

“这一点我有问过,她们只知道是被灰河一名叫做阿洛的人绑架过来的。”希纳拉听明白了他的意思,“还有,给她们喝的那个水,也有问题。”

“恩,你先和我回去。”当他们打算从这里离开时,一名女仆传来了可怕的尖叫声。

这一声尖叫距离那维莱特与卡文法西公爵所在的地方很近,他们听声从房间内赶到,就发现刚才的波尔卡文法西惨死在了客房。

希纳拉和沃特林赶到时,正好撞上一天之内失去儿子与孙子的卡文法西公爵哭到难以站立,被佣人们扶着出去。

个子矮小的希纳拉侧身让他们出去,就在众人无法观察的角度,她意外的看到了卡文法西公爵嘴角勾起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状况再次升级,在结束了简单的调查后,希纳拉被请到了执律庭的审讯间。

希纳拉积极的汇报了全过程,只是关于那些智械卫兵如何被击倒的地方,有点含糊不清。

负责审训他的除了沃特林,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人,其中一人敲了敲桌面。“请注意您的言辞,那些智械卫兵到底是如何被击败的?”

希纳拉依旧咬死的回答。“不清楚。”

“或许有别人在暗处也说不定。”

“恩,这个问题暂时画个问号。”

从审讯室出来时,希纳拉碰到了因为担心她而坐在凳子上焦急的卡萝蕾。

或许是因为美露莘的缘故,在她身边三米内都没有人过去。希纳拉对她眨眼比了个wink,卡萝蕾明显是接收到了,无声的看着她几秒,这才放心的转身离开。

负责与她对接的赛拓也在外面焦躁的等着,发现希纳拉出来后,慌张的过来,声泪俱发。“哎呦,我的大小姐,你怎么跑到那边去了!真出事了我怎么交代!”

希纳拉刚才还看到他陪在安娜身边,“安娜去哪了?”

“唉,因为德尼亚的事,她心情很差,不过太好了,他们两个人都没事。”刚才还痛苦的赛拓此时乐呵呵的笑着。希纳拉想了想,“我去看看她,你先处理其他的事情。”

审判室位于欧庇克莱歌剧院,希纳拉走出来就看到了坐在喷泉旁长椅上的安娜。

这或许是她第一次从灰河地区来到地表,但她没有丝毫喜悦,反倒是双目无神的直视着前方,畏寒似的讲整个人紧紧的蜷缩起来。

希纳拉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脚步,可安娜依旧陷在情绪之中,难以察觉。

直到她在一旁坐下,安娜才恍然回神,第一时间产生的情绪是害怕与逃离。

希纳拉拉住她的手,安慰。“是我,希纳拉。放心吧,德尼亚不会有事的。”

她沉默了许久,似乎有什么想说,话到嘴边又咽进了肚子里,“恩,谢谢你。”

“可以聊一下你和德尼亚是怎么认识的吗?”希纳拉仰躺在凳子上,双目直视着刺眼的太阳。

安娜沉默了片刻:“那天叔叔打的我好痛,我好怕死,所以就逃出来了。在路上碰到了德尼亚,他说他无家可归,问我要不要和他一起。”

“我知道他打不过叔叔,而且像我这种人…一直是大家的累赘。”安娜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但是,德尼亚和大家都保护我。”

“他说我有家了,希纳拉你知道吗?我是第一次感觉家原来很温暖。”

“父亲母亲从来……呃……”她话说到一半,陡然顿住,本就苍白的脸上甚至渗出了肉眼可见的冷汗。

希纳拉连忙拍打着她的后背,帮她舒缓情绪。

安娜缓了一会后微笑道。“说起来,我也是刚才从赛拓叔叔那里知道,原来德尼亚是贵族。”

“你很讨厌贵族吗?”

“唔,有一点,因为灰河的大家都因为贵族们生气。”

毫无疑问,安娜的身上也隐藏着某些未知的秘密,希纳拉难得的皱起了眉头。

作为证人之一,希纳拉短时间内被保护了起来。

她同那维唠叨。“这些人就不能诚实一点吗?你看我,就没什么秘密。”

那维:“……”

直到执律庭将一切梳理完毕,希纳拉才得以重见天日。

她第一时间想要去找赛拓询问关于德尼亚的情况,没想到在出口处看到了那维莱特。

对方虽然在用手里的饲料投喂广场上的鸽子,但希纳拉知道,他一定是来找自己有事情要说。

于是,她直接走过去开门见山的询问。“早上好,那维莱特大人,之前的那件事,执律庭有给出结果吗?”

那维莱特看向她,“我想你一定关心这件事,由我来说是最合适的,很抱歉。”

事情如同沃特林猜测的完全一致——

“关于对德尼亚克劳德杀害波罗卡文法西的指控,执律庭给出的结果是过失杀人,因而判处他有罪。”

“另外,灰河人口失踪对卡文法西家族的指控,将会在明天开庭。”

“需要帮你预留一个座位吗?”

他的声音很好听,但希纳拉此时完全欣赏不了。

“为什么会判过失杀人?现场的状况,我明明都已经和执律庭说的很清楚!是对方先——”

面对希纳拉的愤怒,那维莱特仍然面色平静。“抱歉,案件未能交由到我手中。”

天空在此时莫名阴了下去,随即开始飘起了绵绵细雨。

“下雨了…”

希纳拉忽然想起之前同沃特林的讨论。

枫丹每日成千上百的案件,只有少数大案子,才能够交到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的手中。

贵族之间把人命当成到手的玩具肆意践踏。被篡改的证据、不被遵从的律法、被蒙蔽的真相。

眼前的最高审判官,在这十几年间,从未停止过对正义的追崇。

他不想解决吗?面对这样的国家,或许最无力的才是他吧。

道理她都明白,只是这个被恶意篡改,判处有罪的人是她的朋友,叫她怎么不愤怒。

“所以,需要帮你预留一个位置吗?”那维莱特继续说。“你应该比较想亲自接你的朋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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