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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的认为它就是特殊的存在。

希纳拉伸出手轻触它的花瓣,指尖从上方穿过。

银铃的歌声从山坡下方传来,她转过头,发现背着医疗箱的希格雯嘴里哼着歌,一蹦一跳的往这附近走过来,她在希纳拉的面前停下,蹲下身将这株甜甜花拔了起来,放进了身后的背篓里。

一株植物的重量很轻,在希格雯看不见的地方,那株花莫名被赋予了生命般从背篓中掉了出来,眨眼间变成了一个美露莘的样子。

听到背后的动静,希格雯疑惑的转身:“咦?这是…”

很显然她对这个莫名出现的同类,很是不理解。出于善良、又或是出于她们之间样貌的相似,希格雯楞了一会,拖起了美露莘的两条腿,朝着刚刚来时的方向走了回去。

希纳拉在看到甜甜花变成自己的模样时,就已经忍不住捂上了自己的脸。

怪不得在触碰那团物质时会有那种温暖的感觉——

变成种子的纳西菈,在吸收了来自厄里那斯身上的深渊之力,与美露莘的诞生极其相似,她以另外一种方式重新生长、绽放,凝聚成了现在的模样。

能让那维莱特真正感觉到震惊的情况不算多,它也从未想过自己的眼睛会被所见震慑到不自觉的屏住呼吸。

希纳拉安稳的在床上睡着,微微张开的嘴唇流出透明的口水,眉头不自觉的蹙起。

这样的睡颜它见过不下于百次,就在它打算蜷缩在对方枕边假寐时,一股刺眼的光,将希纳拉环在了其中。

光芒消散后,小小的身体被放大数倍,长至腰间的白发肆意的被枕在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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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舒展开的眉眼,精致的五官被乘以数倍突显出来。

睫毛随着眼球的转动而轻颤着,眼睛还没睁开,它看到希纳拉抬起手伸了个懒腰,盖在身上的被子也往下滑了些许,露出纤细、泛着绯色的肩头。

“唔,床好硬——”

当下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全然放松的舒展着。下一秒,脆弱的床板随之发出断裂的脆响。

“咔哒!”

希纳拉睁开了眼睛,红眸焦距依旧是散乱着的,她坐在塌了的床上,用力揉搓着杂乱的长发,五秒后与那维的视线对上,少女沙哑的嗓音:“那维?咦,我的声音…”

第48章

因震撼梦境导致加速的心跳还没平复,希纳拉迷糊的低下头,先是看到了一双不属于自己的纤长手指。飘忽的意识即刻被召回,她双臂抱胸,摸索一番后,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急着跑去水缸边查看自己的模样,希纳拉一时间忘了身高的变化,脑壳重重的磕在了床的顶部。

“哎呦!”她捂着脑壳,一只手扯着被子,连滚带爬的凑到了水缸的位置。

平静的水面映出她的脸,希纳拉红瞳瞪得贼大,眼珠在眼眶里止不住的震颤着。

这张脸与记忆中纳西菈的形象几乎一样,差的只是身高与身材上的成长。

希纳拉眼前一白,脑袋里第一时间想的居然是——她变成人,是不是也算触及到了枫丹的律法?

脖颈僵硬的转动,希纳拉看向床头趴着的那维,膝盖不禁发软,整个人向后缩了一下。“那维,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可以解释的。”

那维竖瞳盯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隔了一会才将目光往下移,直到看见希纳拉光着脚踩在地上,它的眼睫颤了下,缓缓的吐了吐舌头。

住在她隔壁的芙洛,清晰的听到了来自她房间的动静,此时从敞开的窗户探了头进来:“希纳拉?刚才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希纳拉低着头,攥着被子的手不自觉的收紧,嘴唇也紧张到近乎发白的程度。她眼眶微微泛红,眼巴巴的望向芙洛:“那个…芙洛…”

芙洛的反应出乎意料,她推开房门,弯下腰检查了希纳拉塌了的床,随后面向希纳拉叉腰:“这是希纳拉的新形象吗?小小的,在我的意料之中呢!”

“恩!之前的衣服尺寸看样子要报废了!只能重新量体做,希纳拉现在有空吗?我先帮你赶制一件出来吧!”

希纳拉紧张的情绪逐渐松懈:“你不觉得——”

“觉得什么?”芙洛疑惑反问。

“觉得我很奇怪?”

芙洛对此并不介意,语气甚至更温柔的环顾着房间:“是奇怪,现在的房子对希纳拉来说小了很多,找时间喊大家帮你重新装修一下吧!”

在她的认知中希纳拉并无任何变化,芙洛拿着卷尺给希纳拉简单测量了尺寸,便回了屋里赶工。

希纳拉还没缓过劲,坐在屋内唯一的小凳子上,对着芙洛亮着灯的窗户发呆,两只脚踩在小了一圈的鞋面上。

见她明显的心绪不宁,那维从床上扑哧着小翅膀,飞到她冰凉的手上。“嗷。”

这种情况,或许可以用植物吸收养分开花结果来解释。

希纳拉用手抚摸着那维的背脊,眼眸低垂:“那维,你觉得我要不要去找那维莱特大人,自首?”

突发的状况,懵的不只是希纳拉,就连它也没能从中缓过来。可长时间的相处,让身体早已条件反射,那维用脑袋拱了拱希纳拉的手掌,舌尖扫过掌心,传来细密的痒。

“我没关系。”希纳拉微笑:“就是还没做好准备。”

既是龙,又怎会懂得她这点心思。

同一时间,身处沫芒宫的那维莱特手中握着笔,不知道这个姿势维持了多久,久到羽毛笔尖的墨水干涸,任由他如何滑动,也写不出任何笔墨。

人类在深夜的沉思,会加深抑郁与焦虑的情绪,事实证明不用睡觉的龙也会,他无法遏制在深夜的思考。

微凉的晚风透过半敞的落地窗,将他披散的发与龙角吹拂而其,这一次无法将心底的波动抚平。

几十年前的经历,早就如掉入水中、写的密密麻麻的宣纸,只留下一滩搅浑的墨迹。

过去只是一段经历,它不足以影响未来发生的事情。

可当那张记忆里的脸,毫无预兆的出现,就算是有着无尽岁月的他也感觉到一阵恍惚。

那维莱特放下笔,走到阳台上,眺望着厄里那斯的方向。

独特的纹路自掌心浮现,隔着遥远的夜空——透过那维的眼睛,它看到了希纳拉露在外面的肩头背后,隐隐透着熟悉的光。

希纳拉毫无感觉,只是意识到趴着的那维突然起身,疑惑的询问:“怎么了?”

刻印的纹路从肩头沿着背蔓延,随着力量的撤回,消失的一干二净。

先前多次怀疑龙身的来历、甚至猜测芙卡洛斯从中做了什么手脚,倒是没想到只是这样简单的验证,就找到了答案。

在此之前,希纳拉同他提及过很多次有关纳西菈的故事,他只当是残留在地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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