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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仿,崔竞身上的肌肉紧实,但不像阎奕那么夸张,比他精瘦一些。
看上去,似乎阎奕轻松就能将人拔起,但崔竞底盘太稳,又太老练,阎奕不仅没能把他拔起,反而还被他按着肩膀翻过去,从身后踢得摔了个大马趴,又引起周围围观之人一阵哄笑。 w?a?n?g?址?F?a?布?Y?e?i?f?ù???è?n??????Ⅱ?5???c????
阎奕再次揉揉膝盖站起来。
他知道崔副指挥使这还是腿下留情了,没用太大力道。真论起力气,他还不一定能比得上崔副指挥使,毕竟人家在战场上都能抡起长槊,真想和他认真,这一脚下去,他就得被抬下去了。
但这种差距,更加引起了阎奕的好胜心。
“再来!”他吼了一声,脸膛因为剧烈的运动而发红。
围观众人随着他们的动作不断发出叫好声和嘘声,偶尔因为阎奕摔到面前而紧急后退,没一会儿又不怕死地凑近去看。
“砰”的一声,阎奕被面朝天摔倒在地,这一下有些重,他有些晕乎地躺在地上,想爬起来,手脚又有些脱力。
“崔将军也太厉害了,这个手劲大的,直接把阎大都摔出去了!”
刚才看阎奕和崔竞打起来,还有几个年轻气盛的郎君跃跃欲试,现在看了这一阵,阎奕几次三番被打趴,都心有戚戚,打消了念头。
他们可能在同龄人中有那么一点天赋优势,但在真正上过战场,打过无数胜仗的崔将军那里,恐怕就只是一群拿着玩具的孩童。
看看阎奕一身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气喘如牛了,崔将军还连衣襟都没散开,只有额头见些汗意。
崔竞过来,一只手把躺在地上的阎奕拉起来。
“今天就到这里,你还是老毛病,久攻不下就开始着急,一着急就没有章法,全用力气取胜。压压性子,多学些技巧。”
阎奕起身,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一抬胳膊又感觉到后背一阵酸痛。
不过摔摔打打难免的事,他也没在意,龇牙咧嘴活动了下身体就迫不及待说:“崔指挥使,等我休息一会儿我们再来一场吧。”
崔竞失笑,还真是不服输。这很好,他十六七岁时也不服输。
在场的人大多十八九岁,而阎奕今年二十出头,崔竞其实也就比他们大几岁,今年二十八岁而已,但他经历过的事太多,上战场太早,气质上比这些愣头青成熟稳重太多。
这些小年轻们拿他当父亲那一辈的长辈看待,也没人觉得不对。
崔竞自己也是,看这些人总像是看侄子似的,他委婉地拒绝阎奕:“我伤才养好些,今日只是想来活动下筋骨,过两日再说吧。”
阎奕遗憾地应声,也不去自己训练,还跟在他后头。崔竞拿手巾擦了擦汗:“还有什么事?”
阎奕嘿嘿笑两声,说:“崔指挥使,我还有个事想问你。我娘刚跟我说,想给我说门亲事。”
崔竞点点头:“是件好事。”
“说的小娘子是孟尚书家的二娘,我想起来她以前跟崔衡那小子谈过亲事。”阎奕一脸的天然直爽,“所以我来问问,崔指挥使不会介意吧?”
“……”崔竞擦汗的动作停下。他扭过头,第一次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阎奕。
阎奕没发觉上司的目光变化,他还乐呵地说:“我还没见过那个孟二娘呢,不知道长得好不好看,崔指挥使见过没有,悄悄和我说说?”
崔竞丢下手巾:“小娘子的样貌是给你在外面议论的吗?婚事还未定下,不要在外面传扬,以免有不好的影响。”
阎奕:“啊?可是……”
崔竞一手解开了缺胯袍搭着的衣领扣子,扭了扭手腕:“不是说想再来一场吗,我再陪你练练。”
阎奕瞬间忘了刚才要说什么,兴冲冲地答应了。
再一次被直接摔飞出去倒在地上时,阎奕摸摸自己隐隐作痛的臀,感觉崔指挥使有点动真格的,这力道比刚才可大多了,他整个背臀都摔麻了。
“还
想来吗?”
“不来了,不来了。”阎奕讨好地笑笑,终于认怂了。他看着上司背着光的身影,莫名觉得气势有些吓人。
“嗯,那今天就到这。”崔竞掸了掸衣服上的灰,走到一边。
他一走开,几个人就围到阎奕旁边,七手八脚把他拔拉起来。
“你今天可被指挥使打得惨了,你是不是整天缠着他要比试把他惹怒了?”
“那不至于,崔指挥使不容易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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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瞧着刚才崔指挥使对你有些不客气呢?”
“难不成是因为崔衡?”阎奕喃喃自语,好不容易发动脑筋琢磨出了一点线索。
早听说崔指挥使对侄子不错,之前还把他塞进了银枪班,该不会刚才听说他要娶侄子的前未婚妻,所以不乐意吧?
崔竞离开校场,去自己的休息室换了衣服。
褪去汗湿的衣物,他的身躯上尽是各种疤痕,是他十年军旅,战场杀伐留下的痕迹。
在陶医官的尽心医治下,他不仅背上最重的那个伤已经好得差不多,身上其他旧疾暗伤也好转许多。
扣上腰带时,他看到自己汗湿的衣襟,又忍不住自嘲地一笑。
还是不够从容。
平心而论,阎奕确实不错。他家世合适,人虽有些愚鲁,但比崔衡更踏实。
就是这长相比较一般。
崔竞想象了一下那个眼睛圆圆带笑的小娘子站在阎奕身边的样子:“……”
眉头不自觉狠狠皱了一下。
离开殿前都指挥使司,崔竞本准备回府,但想一想,又勒转马头,去找了好友宋三郎,两人约着一起去了梁京著名的酒楼白玉楼。
白玉楼有种酒,浓香醇厚,价格也很配得上它的口感,宋三郎在雅阁里坐定,就先点了一壶。
他抬手要给崔竞倒酒时,崔竞伸手拦了一下。
“我还在用药,医官叮嘱过需禁酒,就不喝了。”
“你何时会听医嘱了,真是稀奇。”宋三郎笑说,收回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更稀奇的是,你主动找我出来,怎么,莫非是有什么难事想和我说?”
他们几个自幼相识的朋友,性格变化最大的就是崔竞。
年轻时候数崔竞桀骜不驯,后来发生了他三哥那件事,他大受打击,整个人就沉了下去。
后来又去了战场,如今沉稳内敛,在想什么是越发看不透了,少有这种需要找他们喝闷酒的时候。
崔竞靠在凭几上:“非得有事才请你喝酒?”
两人关系好,就着酒和茶闲聊,偶尔说说朝中的事,宋三郎也会说说自己家里的事,提起他妻子为他添的麟儿,说不完的炫耀。
崔竞含笑听着,心里那些莫名的烦躁渐渐消解。
宋三郎看似抱怨实则炫耀地说完自家妻儿,又羡慕起崔竞孤家寡人自由自在。
酒过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