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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不必,我的侍女会帮我处理,你放手。”
芳信没放,他看着孟惜和狼狈的样子,自言自语:“你这个人,脾气又犟又认死理,有时候固执得让人有点牙痒。接受一下别人的帮助有那么难吗?还是你只是不想要我的帮助?”
他每次想放下,都会觉得放着不管的话,她哪天就把自己逼死了。
虽然神情看不出来,但内心依旧沉着憋闷的怒火,芳信说完牵着孟惜和就往来时的路走。
孟惜和往后看了眼厢房里的灯火,还有映在上面的侍女身影,有些紧张地低声说:“你干什么啊,你先放开我,会被人发现的!”
“发现什么,我们有做什么吗?”芳信反问。
孟惜和都被他气笑了,见他不停,抬
脚就往他腿上踹了一下。
“嘶!好痛!”孟惜和一个踉跄,感觉自己的腿踹到了一块石头,她的眼眶都因为这突然的酸痛而蒙上一层水雾。
被踹了一脚但毫发无伤的芳信停下来,反手扶住她摇晃的身体,有些哭笑不得:“你……突然踹我干什么,我腿上绑了铁片,你看你,吃亏了吧。”
孟惜和抬头,脱口而出:“你绑铁片防我?”
话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是犯傻了,果然芳信都被她逗笑了。
他解释说:“我常去林中采药,绑腿里的铁片有许多作用,防止荆棘划伤腿部,防一些蛇虫,还有锻炼身体使身形轻盈的作用。”
芳信停顿一下,用手背贴了一下孟惜和湿润的眼睛,擦去了她刚才痛出来的眼泪。
“这下好了,连你的偷袭也防住了。算是我不小心伤了你,这下你总该跟我一起去好好处理伤口吧?”
孟惜和的脚还在发麻,她脸上又白又红,偏偏这个时候雪柳从房间里走出来喊她。
孟惜和只得说:“我在这,雪柳你过来。”
雪柳也没想到自家大娘子身边还有个陌生男子,神色有些迟疑地观察着两人之间的气氛。
芳信不见半点紧张,他语气寻常说:“正好,扶着你家大娘子,随我一起去药房处理一下伤口。”
雪柳见大娘子只是紧紧抿着唇,没有开口拒绝,便依言上前扶着她。
跟在芳信身后往前走时,雪柳低声问:“大娘子,这是那位一直以来给您开药的道长吗?他医术挺好的,没想到这么年轻。”
“哼。”孟惜和轻哼了声。
前面的芳信头也不回说:“说我坏话也没关系,我很有医德,不会因此故意用不好的药。”
雪柳闭了嘴,疑惑地指指他的背影,意思是他真的是个会医术的道长吗。
孟惜和低声回答:“是个强盗小偷。”
雪柳:“啊?”
充当药房的厢房里点着灯,炭火也没熄灭,一走进去就暖融融的。
孟惜和对这里已经很熟悉了,不用芳信招呼就找了个地方坐下。
芳信很快拿了膏药过来,还有一个圆润的玉片,用来刮涂膏药。
雪柳忙上前要接:“道长,我来就好了。”
芳信没让,自己拉着椅子坐到孟惜和面前,还移来了明亮的灯台,一手熟练地搅着黑乎乎的药膏。
雪柳疑惑地瞪着这位动作自然的年轻道长,他难道不知道男女之防?
再去看自家大娘子,以为她平日最在乎这个,肯定要拒绝,还会因为这个道长的轻浮动作而生气。
没想到,她看上去确实有点生气,却没有动,只是皱眉盯着那药膏,怀疑问:“这个药怎么这么黑?”
芳信刮出一些药膏,往孟惜和泛红的脸颊上涂:“别动,这药膏是特制的,非常见效,涂了明天就能好。”
“放心,这药膏能洗掉,不会把你的脸染黑。”
孟惜和被他涂了几下,又皱眉耸了耸鼻子:“为什么这药膏闻起来有点臭。”
“为什么臭?你真想知道?”芳信仔细涂着她的脸,露出一点神秘的笑,“很多东西都可以入药,夜明砂、人中黄,你知道这些都是什么吗?”
孟惜和脸色微变,立刻想躲开他手里的膏药,又被芳信拉回去:“这膏药里没放那些,安心涂,别乱动。”
额头上的青紫用的是另一种药。
替她涂着额头时,芳信脸上因为和她交谈而生出的微弱笑意又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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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回答我,这伤是不是林渊打的。”
“如果我说是,你接下来是不是要问,他为什么打我?”
“不,这个问题没必要,不管他为什么,都不应该。”芳信给她涂完药,感觉她现在的模样像个小花猫,受伤后警惕的小花猫。
手指微动,在她完好的脸颊上轻柔地蹭过,又放下去。
“我更想问的是,被他这样对待,你依然喜欢他?”
“……这不是你应该和我谈论的事。”孟惜和的语气有些讽刺,“你不是‘没有七情六欲不能破戒’的道士吗?”
当初芳信曾用这句话来骗她。
而此时,他认真地看着她,问:“如果我说我愿意放弃多年修行,娶妻生子,你愿意和林渊和离吗?我可以保证,给你不输于现在的生活。”
孟惜和瞪大了眼睛看他,旁边烛台里的火焰在她大睁的眼睛里跳跃。但片刻之后,她又闭上了眼睛。
她缓缓摇头,神色重新变得冷静:“林渊于我而言是一个深渊,你难道不会是另一个深渊吗。”
她或许可以欺骗别人,却欺骗不了自己。对面前这个男人,她心底确实抱有某种异样的情愫。正因为如此,在听到他的话之后,动摇之余,她更为自己的动摇害怕。
“我不愿意。”孟惜和告诉芳信,也告诉自己。
她撑着桌子站起来,想要离开这里。
手腕一热,芳信又拉住了她:“你的口是心非我已经领教过了,你想还是不想我总猜不透,这一次我该信还是不该信?”
孟惜和暗骂他厚脸皮,拍了一下他的手背:“你听不懂人话吗?我说不愿意!”
芳信终于收回手去。松手时带去的热量,让孟惜和不由自主把手缩回了袖子里。
她听到芳信说:“好吧,那我下次再问你有没有改变主意。”
孟惜和:“不许问!”
芳信:“在此之前,保护好自己,不要再生病受伤,否则,我就要做一些让你不开心的事了。”
孟惜和不放心问:“你想做什么?”
芳信不答,将几贴药膏和伤药包好交给她:“回去记得敷药。”
回去香客住处的路上,雪柳几次三番欲言又止。
她不傻,刚才听到看到大娘子和那个道长之间的交流,就感觉出了什么。
不过她当场并没有插话,直到进了只有主仆两人的房间,雪柳才出声。
“大娘子,你与那位道长之间发生过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