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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开她,笑吟吟说 。

发现自己会错意,孟惜和羞恼地瞪他。

芳信一手撑着下巴:“你不想光明正大和我亲近?”

就是成了夫妻,亲近也不可能光明正大,难不成还拿出去给人看吗?孟惜和嘴硬:“谁稀罕!”

“别人说你松形鹤骨,眉心一点朱砂好似仙人下凡,还说你清心淡泊,我看都是胡说八道。”

芳信自然知道外面都是怎么说起他的,无非是些夸大其词的赞美。

他伸手挑了一下脑门上系着的额带:“你都没亲眼见过我眉心朱砂,想不想看?”

他说话间已经把额带拉了下来,孟惜和定睛一瞧,噗嗤笑了出来。

“你这……你……哈哈哈哈!”

她抱着肚子,笑得险些翻过去,断断续续说:“额带底下……怎么有这么明显的印子哈哈哈!”

芳信被取笑了也不恼,看她笑成这样,眉眼间也漫上笑意。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时常去后山挖采药材,又到处跑,常年戴着额带,脸上被晒出一条印子不是很正常?”

孟惜和好不容易歇了笑:“那你以静王的身份入宫,也这个模样?”

“不然。”芳信晃一下手指,“我会搽粉。”

孟惜和没想到他还要搽粉,又想笑。怪不得传言里静王殿下面白如玉呢。

“想笑就大声笑。大声笑、大声说话,都有利于疏肝解郁。”芳信把额带随手丢到一边。

孟惜和来时心事重重,被芳信带着东拉西扯了一阵,不知不觉就笑了好几次。

也不觉得和芳信说了什么重要的事,一上午倏忽就过去了。

芳信身边那一大筐的药材,因为他三心二意,总是分心和她说话,一上午也没下去一层。

“时候不早了,先吃饭。”芳信起身擦手,“你想吃什么?”

“你平日里吃什么?”孟惜和问,“难道就在斋堂和道长们一起吃?”

“对,斋堂有什么吃什么,不过今日你来了,可以吃得丰盛一点。”芳信朝她伸手,“带你去后面的寄雨宫吃。”

孟惜和没有犹豫,将手搭在他手上,被他拉起来。

寄雨宫就是修建在太清观后山,静王名义上的清修宫阙。去那里,中间一条小路,正要经过孟惜和曾去过的菊花园。

过了菊花园,走进一条长长的甬道,就能从一道侧门进入寄雨宫。

这座行宫远看去古朴仙气,进去了才发现廊柱上都是描金绘彩,仍然是人间的富贵。

不过里面人不多,孟惜和这一路都没看见两个人,还是到了殿内,才看到两个端着杯盏的侍从。

“这里平日人就这么少?”孟惜和疑惑。

“可不是吗,平日都没人,连郎君也不住在这,殿内方才还紧急清扫了一遍呢,特地用来招待娘子的!”一个长了招风耳的小厮笑呵呵开口说。

“就你嘴快,下去,别在这吵闹。”芳信打发他走。

招风也不怕他,把手里端着的酒壶放到桌边:“我哪敢打扰郎君和娘子,这就走了!梁京美酒金玉春,给您二位放这了!”

芳信抬手就把酒放到一边去:“这小子惯会油嘴滑舌自作主张,别管他,你这身体还是少喝酒为好。”

孟惜和还以为静王殿下今日要招待她吃什么山珍海味,没想到入座一看,桌上十道菜有九道菜是药膳。

唯一一道不是药膳的,被芳信端到他自己面前:“我吃这个就行。”

孟惜和:“……”

第62章

孟惜和是吃惯了药的,不说前生为了求子,林夫人给她找了多少种乱七八糟的药方子,林渊又给她喝了多少伤身的药,就是重生以来,她因为身体虚弱也喝了不少汤药。

可这会儿,在芳信这里他拿出来一大堆药膳,孟惜和就有些不乐意了。

“你就让我吃这些?”

芳信将一盅汤推到她面前:“先试试再说。”

孟惜和不情愿地拿起勺子,浅尝一口,讶异地睁大了眼睛。

她都看到汤盅里放的药材了,但是喝起来竟然没有药材的苦味,反而一股清甜,喝了几口之后,才有淡淡的一点药味从回甘里泛出,并不浓郁也不难喝。

“汤就不必喝那么多了,吃些羊肉。是庄上散养的羊肉,味道没那么膻腥。”

她整日思虑过重,吃得又少,还不爱吃肉,这身体如何好得起来。

一顿饭,孟惜和吃得并不多,单单那两块羊肉就已经让她吃饱了。

芳信没多劝,让人端了茉莉香汤上来漱口,就领着孟惜和在寄雨行宫里转了圈。

这座神秘的宫殿,几乎圈进了一小片山林,可见当今陛下对静王的疼爱。

“陛下对我确实很好。”芳信神色平和道。

他是明怀太子之子,当初明怀太子因病去世,而他是遗腹子,刚好在明怀太子去世不久后出生。

出生时,玄清道长为他批命,说他有仙缘。

但他生母只是太子妾,怎么能生下这么一个“贵不可言”的孩子,所以她殉了明怀太子,死后被追为侧妃。

而他,被抱到太子妃膝下教养,一直到懂事后,太子妃病逝,而他的三皇叔也就是当今陛下即位,他自请离宫到太清观清修。

许是因为愧疚,又怕人说他逼侄子离宫,皇叔为他大肆修建行宫,又赐他田地珠宝,年年都有封赏。

这座行宫,只有逢年过节,他会打发人来清扫一番,好迎接宫中赏赐。

这次清扫是为了招待孟惜和。

“你平日不住在这里,那是住在哪?”孟惜和看出来了,这座太过华美的宫殿着实没什么人气。

芳信便领着孟惜和又穿过那道不起眼的侧门,从甬道回到之前的药房,他就住在旁边一个不大不小的厢房里。

里间是卧室,外面是书房,就隔着一道充当屏风的书架,厚重的紫檀木书架上塞满了各种书籍,粗粗一看,天文地理风土人情医药学说林林总总。

边角处还挂了两把桃木剑。

书桌上也乱得很,笔墨纸砚堆到角落,拆开的朱砂就扔在那都快干了,玉质通透的笔筒和黄金镇纸,压在一摞稿纸上。

胎薄可透光的细腻白瓷缸里,胡乱插着一些卷起来的纸筒和几根艳丽的山鸡毛,还有几根快要干掉的苦楝子树枝。

这种富贵与俭朴杂糅,随性又严谨的风格,意外与芳信这个人给人的印象很契合。

“你若是困了想歇个午觉,可以在这里睡一会儿。”芳信指了指里间的床榻说。

他刚才在路上就看到孟惜和悄悄转头打了两个呵欠。

孟惜和:“你让我在你的卧室里歇午?”

芳信:“不行吗?”

孟惜和先是下意识想这成何体统,又反应过来自己这算是在与“奸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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