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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布料,但瞧起来倒是比单穿和服时的身型圆润不少。

禅院虻矢听着芽生一字一句地讲述前因后果。

等小孩的所有陈述终了。

他反而蹙眉,文不对题地说了句:“怎么还这么瘦。”

芽生耸了下肩头,还挺骄傲:“这就是吃不胖的体质啊,我姥姥她也这样,别羡慕。”

禅院虻矢:……

禅院虻矢:谁羡慕了。

跟着芽生一块过来的禅院正雪扭头捂住嘴,扑哧一笑。

芽生不想叙旧,她有急事,再耽搁一会儿时间伦子可就捣鼓好狗饭回去找她了。

于是她朝禅院虻矢又笑了笑,是在侑子的店里帮忙招待客人时学会的营业假笑,然后问:“所以可以让我的护卫和侍女们到外面给我买东西回来吗?”

禅院虻矢答非所问:“藏在影子里的这种扩张术式,你是自己想到的?”

他在说到芽生靠躲进禅院正雪的影子里来找他的方法时,语气有几丝郁闷、有几丝愕然,还有一丝丝微不可察的惊羡之意。

才觉醒生得术式就能自发性的开发出扩张术式。

……万里挑一的天赋啊。

芽生摸了摸鼻梁:“算是?昨天在和雀她们玩捉迷藏的时候,就突然发现自己钻进旁边屏风的影子里面去了。”

禅院虻矢的喉头一梗。

他赶紧抬手掐了两下眼角处的睛明穴,心道再问下去怕不是要嫉妒的癫狂。

禅院虻矢:“我会让竣胜给你安排。但记住,出去的只能是你的仆从们,你不可以。”

禅院竣胜是几位长老之一。

主管人事,负责族内的人员调动,云云。

芽生连连点头:“好的哦。”

“还有你的禁足依旧!”

随后禅院虻矢就又开始挥手赶芽生了,每次他看到这小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就莫名的窝火,气得直牙疼。

快走吧,快走吧,真是活祖宗。

-

快乐的日子稍纵即逝,时间一晃便到了年底的大晦日。

一早,激动难掩的禅院知叶就跟着禅院正雪出门了。屋里忽然不见了一个高个头的大小伙子,再加上芽生房间里多出来的、明眼一看就是不属于禅院的玩具——是上次正弦和雀外出带回来的礼物。

这些自然瞒不过细心慎重的伦子,但她又突然选择对芽生他们的小动作视而不见,亦不再出手阻拦。

只是在没有看到正雪和知叶的踪影时,与芽生低声道:“芽生大人,切勿玩心过重。”

正大鹏展翅的芽生囫囵地点头表示知道了,而后笑着与伦子撒娇,就此把话题翻了个篇。

“伦子婆婆,这身和服还要穿多久?我的手都快举累了。”

“很快了,麻烦您再等等。”

“好——”

这天芽生的禁足得以被正式解禁。

而紧随其后的,是禅院虻矢和某位长老安排在傍晚时进行的“全家总动员”年夜饭。明面上的意思是说如往年那般的一起跨年,实则是要把憋在院子里都快发霉的芽生,正式介绍给嫡流和长老们。

她被里三层外三层的鎏金振袖团团包裹,松绿的底色,再搭配上朱红色的内衬与几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伦子担心她受凉,还定制了一条雪白的兔绒披肩。

在旁搭手帮忙的雀和鹤彩一直在夸着她好看,连素来寡言的正弦被问到,也闷闷地点了点头赞同了两位小姐妹的审美。

唯有芽生在哀嚎:“里面的保暖内衬好重!”

……

芽生的住所距离吃饭的地方最远,所以也是所有人中到场最慢的那个。

躬身守在幛子门外的侍女不认得芽生,但她们都眼熟伦子,眼见正缓缓走来的领路人是一身藏蓝和服的伦子后,连忙拉开了幛子。

兀然,从和室内窜出的刺眼光亮便晃晕了芽生的双眼。

她站在门口处,也是昏暗与白光的交界线的位置,下意识地抬起手背挡在眼前,在白花花的灯照中隐约地看到其中已然落座了不少的人。

但芽生只认识禅院虻矢、禅院扇和禅院竣胜。

所以等她的眼睛适应了光亮,再走进屋里自然地坐在唯一的空位置上后,也仅仅是老老实实地喊了这三个人。

“老爷子好,扇堂叔好,嗯……竣胜叔您也好。”

“……”

在座的诸位面面相觑数秒,鸦雀无声。

直到坐在禅院虻矢最左侧的一个梳大背头的大叔蓦地抚掌

大笑,他洋洋洒洒又不拘小节地仰天大笑好半天,等其他人相继回过神来后,这位大叔就已经开始拉着芽生做自我介绍了。

“我是你堂伯,禅院直毘人。”

“哦,直毘人堂伯好。”

“鄙人乃掌管族中财务要事的禅院新,喊叔叔即可。”

“新叔好。”

“我……”

……

认了一轮的人过后,芽生说得口干舌燥。

眼见终于是最后最后的一位了。

也是一众老头儿、大叔们当中最年轻的一位黑发少年,脸上有道可怖的疤痕。

绿色的凤眼看向芽生。

“禅院甚一。”

-

等心力交瘁的芽生挪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时,她早就累的没有半点放烟花的心思了。

蛋黄似的月亮停滞在黑压压的树梢间,亮度比不上那间和室内的灯光三分,只有朦胧漂浮的云与它相伴,今夜没有繁星。

庭院里寂静无声。

只有雀正铺着被褥在等芽生,暖桌上放着碗还冒着热气的红豆汤和一小块巧克力蛋糕。

芽生腿疼的要死要活,直接把自己重重地往软铺上一摔。

呲牙咧嘴地问:“怎么就你一个人了?”

雀笑吟吟地回答她:“我猜小姐您肯定会因为跪坐太久不舒服,回来后估计也不会有多少精力放烟花了。所以在问过正雪哥怎么玩线香烟花后,就贸然做主带着他们放了几支,这次还买了三个小蛋糕,我们分了两块吃。”

说道后面,她又变得不是那么的自信了,在暖暖的橙灯下看向已经伏到暖桌上、侧头枕着双臂的芽生,小声问:“……我这样做可以吗?”

“可以呀!”芽生喊道,“你做得特别好,雀!”

芽生抬起还别着发簪和头饰的脑袋,听着耳边响起的一片叮叮当当的声音。

郑重其事地重复道:“你做得特别棒,新年快乐!”

“……”

雀咬着嘴唇,眼中含着水汪汪的泪,也用力地点了点头,“嗯!谢谢您,小姐!”

“新年快乐!”

两人正相视一笑着的时候。

芽生突然皱皱鼻子,觉得自己似乎有闻到什么香味。

她捧着正暖手用的红豆汤的瓷碗,问:“雀,你有闻到什么味道吗?”

然后又自问自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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