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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鼻子。别理他们芽生,来,给你吃糖。”

另一个女孩子附和,“还是你哥哥更厉害,长得也更好看。”

芽生含住糖,“哈哈哈哈谢谢,我会转告他的。”

“喂。”

赢的盆满钵满——弹珠装满两口袋——的甚尔走近打断了她们三个的对话,他看了眼昏昏欲沉的天色,然后问:“时间不早了,还有什么要做的?”

闻言,芽生连忙跳下自己正横坐着的矮单杠,“欸,时间过得可真快。”

“也给你糖吃,哥哥。辛苦你咯。”

芽生卖乖地把剩下的那颗金平糖塞进甚尔的掌心,又对已经建立起友好关系的新朋友们挥手告别,“回头见,我们要去吃饭了,以后有机会再一起玩!”

“拜拜,芽生!”

“下次我们一定不会再输了,弹珠杀手!”

“哈哈哈哈哈哈怎么还进化成‘弹珠杀手’了。”芽生捧腹大笑。

甚尔用锋利的后槽牙将扔到嘴里的金平糖咬得稀碎,品尝着扩散在味蕾上的劣质糖精,同时把赢下的弹珠分开一部分递给芽生。

他说:“你要的。”

“哇,竟然还有和你在白天送给我的款式一样的,真好看。谢谢你,甚尔。”芽生从中挑选出几个天蓝色底的玻璃珠,仔细地放到另一边的羽绒服口袋里,又问道,“毕竟我已经有同款了,等会儿把它们送给其他人可以吗?”

甚尔在她的眼神移过来的时候,就已然更快一步地重新看向正前方的青砖道路,维持目不斜视的姿势。

“既然给你了,那就是属于你的东西,想怎么处置也随你。”

“嘿嘿。”

芽生往前蹦跶两下,轻轻用肩头撞了下甚尔的肋骨。

“我发现你远比想象中还要好说话。”

“嗤,你说我?”

“!”

芽生并没有去接甚尔的下茬,而倏地是亮起与此刻天边的夕阳同色调的暖眸,一手拽住甚尔的手腕,一手指向不远处,那里伫立着一台被半掩的门帘所遮挡的粉红色机器。

“走,去拍大头贴!”

……

甚尔:“……”

被不容分说地拉进小型“照相馆”的甚尔,正在和不断怂恿他的芽生挤在拍摄大头贴的机器前,难以说服对方的两人各执一词(甚尔是在用沉默表示抗拒),僵持不下。

芽生怕甚尔直接蹿出去,所以还在攥着他的手腕。

然后先斩后奏地开始往机器里投放一个、两个、三个硬币。

她说:“纪念一下咱们首次遛出门的日子!”

“……没这个必要。”

芽生在屏幕上娴熟地戳戳点点,设置着背景图和点缀的装饰特效,只花费几秒钟的功夫就完全设置好了,在按下拍摄键的瞬间,屏幕上一并亮起了倒计时的数字显示。

芽生就是在这个时候,忽然侧脸与甚尔对视,并说:“所以我才说,甚尔你远比想象中还要好说话。”

“什么?”

与甚尔的声音同时响起的,还有一道“咔嚓”的提示音,提醒客人拍摄成功。

芽生弯腰从机体的前面捡起新鲜出炉的三连拍,将两张长条形的相纸扑棱扑棱地摇晃在空气中,示意甚尔看过来。

“这就是证据呀,你没有用蛮力挣开我的手。”

她说罢,把相纸上

的内容递到甚尔的面前,期间也探头扫了一眼被拍下来的三个瞬间,随后笑哈哈地说道:“没想到抓拍的成果也不错。”

甚尔:?

甚尔蹙眉端详着大头贴上的自己,和当时为了跟他对话而歪头只露出半张脸的芽生。

他们的头发都是浓如墨汁般的黑色,肤色也是相近的白皮,但五官所呈现出的气质却截然不同,而甚尔也因此才发现,原来禅院芽生的虹膜是倾向于晨光那般的浅金色。

芽生看他的神情不再那么抵触,于是再次操作起机器台。

“这次好好拍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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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拍?”

“来都来了!”

几秒钟后。

“别板着脸啦,像这样,做鬼脸吐舌头——略!”

“……略。”

-

等从拍摄大头贴的小屋子里走出时,摇摇欲坠的落日已经贴在了远处山岳的半山腰。

芽生将大头贴的相纸装进背包,然后就被迎面而来的傍晚寒风吹出个寒战,她裹紧羽绒服,把小脸往领口里面埋了埋。

问甚尔,“你不冷吗?”

甚至外套还敞着怀的甚尔,摇头否定。

“真的假的啊?”芽生将信将疑地曲起手指,贴了贴甚尔搭在裤腿边的右手手背。

“?!”

好家伙,比穿得更厚实的她的手还要暖和!

甚尔微微低头,看她不可置信到把双眼瞪大的模样很是有意思,哑然失笑道:“你惦记了好半天的那个狐狸关东煮在哪?”

这个时候的甚尔还没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

他们从不知何时起,已然偏离了主道的商业街与居民楼,正双双站立在人烟稀少的偏僻点,有橙红橘黄的灯火渐渐亮起,但却是相隔了两列房子之远的另一边,更热闹的人声亦络绎不绝地从那头传来。

芽生晃了晃脑袋,随即说:

“走这边。”

甚尔这才发现违和感的来源所在,“不是说你从没来过京都?”

芽生指指被风吹得有些泛红和冰凉的鼻尖,“我闻到了,就是狐狸关东煮的味道,你把眼睛闭上跟我走,我牵着你。”

她说完就垂下左手将甚尔拉住,还是那种硬挺挺地直接握住手背的牵法,导致甚尔想完全地合隆起那只手的五指都没办法。

甚尔:……?

老实闭上眼的甚尔:这又是哪一出?

……

没出两步远,但似乎又已经走完了很长的一段路。原本全黑的闭眼视线中隐隐约约亮起了红光,同时,甚尔忽然间嗅到了一股自带热腾腾加成、且似乎格外美味的关东煮的味道。

耳边有芽生的声音在跃动,“我们到了。”

甚尔睁开双眼。

映入眼帘的只有一间独立的木制屋台,上面挂着一条条紫色的帘布,而正看守着灶台的老板竟然是——

甚尔呆呆地嘀咕了一句:“狐狸?”

狐狸老板的双脚如履平地,且行动自如,他的衣着与人类的服装别无他样,看到来客之一的某位正是老熟人芽生后,立刻探出头,并习以为常地开始和芽生打招呼。

“哦呀哦呀,这不是小芽生么。似乎上次见面还是在人类社会的早秋。”

还在宕机的甚尔:?

狐狸说人话了?

芽生还没有松开牵住甚尔的那只手,于是也顺势扯着他在相邻的两个位置上落座。

芽生:“好久不见,狐狸大叔。我可早就想吃狐狸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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