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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下。
甚尔认为自己的这份担忧是有必要的。
所以才会决定“潜伏”在上学的芽生身边,于暗中保护此时笑得正开心的少女。
被注视的人和身边的两个新同学有说有笑地走在前往食堂的路上,通道两旁的绿荫落在她的脸庞,斑驳的光点时隐时现。大概是午间太热了,乌黑的长发被其随手扎成了低马尾,歪歪地垂在肩颈上。
融入的状况很不错嘛。
甚尔想。
甚尔在很早以前就有发现——
芽生在非术师的社会里很混得开。
身边人们的目光会自然而然地被她所吸引,简直像是块磁场超强的吸铁石。
正雪、雀他们选择追随芽生,是从她的身上感受到了与禅院家完全相悖的生命力与信任;直哉那种四六不懂的小鬼喜欢跟在芽生的屁股后,则是被其的身份和实力折服;连以东城秀树为首的小混混们也对她崇拜不已,因为芽生抓起棒球棍就是干的直率和超高的打击率……
算了,后面那点可以忽略不计。
点点的火光燃烧在烟头,甚尔隔着天台上的铁线拦网,继续看芽生。
直到快走出脚下的一片葱葱绿荫时,芽生才终于迟钝地发现了来自某位直勾勾的视线。
她一个激灵地向身后回头仰望,在背光中与双脚站立而起的超大只日本貂两两相视。
芽生:!?
芽生:嘁,哪高往哪爬的臭小子。
于是甚尔眼尖地看到了芽生朝自己比划出了某知名国际手势。
一张一合的口型在说:别看了,快去吃饭!
芽生头大地转过身,同时收起负责友好告诫的中指。
身边的同学们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还在持续。
“师走桑好瘦啊,是有在身材管理?”
“但手臂和小腿的线条都好好看,哇还有肌肉欸,难道是体育生?”
“室内排球?”
“篮球?”
“我猜肯定是自由泳。”
“讷讷,师走同学有马甲线吗?”
芽生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嘛。”
在体内咒力日积月累的锤炼下,术师在体能方面比普通人更胜一筹是很正常的现象。她很有自知之明,不至于因此就认定自己高人一等。 W?a?n?g?阯?f?a?b?u?y?e??????u?w?è?n?????????5?.??????
不过……
芽生眨起单只眼睛,wink了一下,又说:“你们其实可以再猜的大胆点——就比如我不止有马甲线,实际上还有腹肌呢哈哈哈。”
“!?”
“欸——?”
-
“你小子怎么会在车里?”
甚尔保持打开车门的姿势没有动,低头与禅院直哉溜圆的吊梢眼对视,语气不善道。
随后他扫了眼车内的后视镜,借视角看到开车司机的面孔,有些眼熟但印象不多,但几乎可以肯定的是——这准保是禅院直毘人的人。
那个大叔是把自己儿子扔给芽生照顾扔上瘾了吗?
甚尔“啧”了一声,心道这次必须使劲讹禅院直毘人一笔大的。
……干脆把禅院直哉绑架,等他老子的赎金到账算了。
有这么个瞬间,甚尔萌生出了一丝想要扩展“诅咒师”业务的念头。
直哉两手一摊,说道:“我来接芽生姐回家。”
在和他们混熟后,现在的直哉多少有些蹬鼻子上脸,也早就不是原先那个对上张黑脸就会忍不住掉小珍珠的傻小孩了——说是被揍习惯后更加皮糙肉厚也说得通。
甚尔斜了直哉一眼,“用得着你?”
踩住汽车油门后连脑袋都探不出方向盘的小矮子。
直哉努嘴,“有什么关系。”
说完就又抻长脖子朝陆陆续续有学生走出来的校门口方向张望,嘴里喃喃着,“芽生姐好慢啊,明明雀早就出来了。”
从小少爷的嘴里能听到禅院雀的名字还挺意外。
还以为直哉早就被众星捧月式的捧杀教育给迷糊地看不到其他人了。
甚尔愣了愣,然后问道:“她人呢?”
直哉:“说是跟朋友约好了要去买东西,所以先走咯。”
他还挺通情达理,用上种“可以理解”的语气说:“这里又不是禅院家,她也有自己的生活不是?没必要整天围着芽生姐转。”
甚尔:?
“你……”你骂谁呢?
直哉没听清甚尔有开口准备说话,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然后自顾自地继续说:“芽生姐身边的人越少越好,这样她就能有更多的时间教我学英语和术式了。”
草。
甚尔伸手用力地抹了下脸,试图把自己擦醒。
若不是还有这后半句话,他就都要怀疑禅院直哉是在暗讽他了。
……我和小鬼较劲又是在干嘛?
……
“真没想到能碰到认识的人。”
站在书道社的教室门外,初来乍到的芽生与身边样貌清秀的男生闲聊道。
身穿同款制服的半田清抬起死鱼眼,面无表情道:“所以你说自己没有参加升段考核是因为家里有事?”
“没错。”
当时确实在忙着准备和禅院虻矢的比试,所以就完全把书道的升段考核抛在脑后了。
半田清闻言后抓了两下后脑勺,似是头疼地说:“难道又要说是在为了除灵。”
“也不是,不过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怕鬼啊。”
“什么?!”
原本平静如水的半田清突然抓狂,五官狰狞地提高嗓门道,“是你在当时吓我,非说我的肩膀上有奇怪的东西!”
那件事可过去太久了,甚至时间都要追溯到芽生被迎纳回到禅院家前,在一场书道展上。
芽生是看到半田清的身上沾了只蝇头,才会主动搭话的,却没想到后者怕鬼怕幽灵什么的怕得要死,而且记性还这么好。
芽生耸耸肩,“结果见真章。就说在我除灵后,你手腕酸疼的病症有没有立竿见影地好起来。”
半田清:“……”
半田清沉默了三秒,“我忘了。”
芽生:?
才夸你记性好。
两人各自冷静了五分钟,在闭口不言中默默地走出教学楼,往校外的方向前行。
“你打算加入书道社?”半田清问道。
“没想好,那个学长说每天都要去报道和练习啊,听上去好麻烦。”
“……?社团不就是这样的?”
“我的《时空之轮》还没通关呢,最近好不容易有时间可以开始打游戏。”
“……你到底是靠什么拿到银奖的。”
芽生扫视起校门口的四周,散漫地回道:“天赋和努力?”
在写书法时,每逢想一想不争气又腐朽的禅院家,她就会灵感大振、思如泉涌。等再一想十几年以后,自己竟然还要接手这样的烂摊子。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