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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却笑着打趣——这是又把鹿岛的脸按在王子的身上了吗?还是用了“那家伙”在称呼王子呀。

堀政行:“而正是因为王子的所作所为,魔女始终都对其抱有好感,或者是说……占有欲。我对此的理解是,这不单单能用——王子是她最要好的朋友——所定义的。”

听到这里,芽生又点了下脑袋,“嗯嗯,我明白的,她是希望在王子的心里也将她当作独一份的存在。”

“……啊,”堀政行的眼神倏然一飘,顿了两秒后才接着芽生的话往下说,“你这么理解倒也没错。所以当你用看傻瓜女儿的眼神去看鹿岛时,我很容易就能察觉到这和魔女对王子的感情不一样。”

“你们是在聊我吗?我好像有听到自己的名字!”

傻瓜女儿……不是,是原本还躺在地上的鹿岛游死而复生了,她顶着通红的脑门,边傻笑地指着自己,边凑到两人的中间。

在听到鹿岛游欢快的声音后,堀政行刻在骨子里的反应立刻发动,当即脸色一黑就是要对着面前的那张帅哥脸痛下杀手。

“鹿——岛——刚才我不是罚你去打扫卫生了么!”

“可是之后就有很多人过来说愿意帮我唉,你快看啊部长,我说的都是真的!”

由于在聚精会神地讨论角色而没有在意到周围的堀政行停下了揪住鹿岛游衣领的动作,同时转头观察起四周,结果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狼藉和越演越烈的争吵——

“鹿岛大人刚才是把扫地的工作交给我的!”

“你胡说,扫把明明是王子殿下亲手放在我手里的,快还给我!”

“啊!不要和我抢——!”

“你才是啊,别在这里碍事!”

看了几秒后,低气压已经具象化的堀政行露出了满含杀气的眼神,而这双眼睛也彻底锁定在冷汗直流的鹿岛游身上,堀政行一顿一锉地说道:“鹿——岛——!你说这是在帮忙?!”

“啊哈哈……这、这是发生了一点意外嘛,对……意外。”

先一步料想到会发生什么的芽生,早已踏出了戏剧部并且现在正站在走廊上准备关门,她笑眯眯地在越来越狭窄的门缝中和鹿岛游对视,然后和拼命对她释放求救信号的惹祸精摆了摆手——回头见啦,鹿岛~

热闹的戏剧部中还隐隐有传来堀政行的怒吼,以及鹿岛游的呼喊和女生们的搭腔,芽生慢步走在长廊中,心里琢磨着演出的事该怎么发挥,要不要再去问问感情小专家——佐仓千代。

与此同时,她的眼前也一一晃过了正忙前忙后在装点着各班教室的学生。

学园祭快到了呀。

“芽生。”

忽然有人喊起芽生的名字,而那声音和仿佛还响在她耳边的堀政行中气十足的大嗓门相比,倒显得有些若有若无,但芽生还是清楚地听到了。

她扭过头去看,如愿地和一双绿眸对上视线。

是拎上了他们两个人书包的甚尔,在等着接到结束排练的芽生,然后如往常般和她一起回家。

我希望……

这双眼睛会永远注视着我,而他也永远不能离开我,所以——

【“她是希望在王子的心里也将她当作独一份的存在。”】

——我好像明白了。

芽生笑起来,大步流星地朝甚尔走过去。

第85章

浪漫学园,高二B班的门口已经挂上了布满可爱装饰的条幅,“性转女仆咖啡店”几个大字洋洋洒洒地写在条幅上,顺带一提,这是班内的同学们拜托芽生写上去的。

同样也是由芽生执笔写好的“欢迎光临”和菜谱介绍等字样的展示牌,此刻正被放在教室后方储物柜的旁边,以及一摞小山似的被叠放在柜子上的女仆、执事服装。

明天就是万众瞩目的学园祭了,不过上午还是需要继续上课的,等午休过后,才是全校学生们或收尾或彩排的时间。尽管校方是这么安排的,可还需要上半天课的学生却早已收不住心了,各个如坐针毡,一旦下课铃声响起,走廊内就立刻乌泱泱地热闹了起来。

此时,与周边的高涨氛围所截然相反的,是佐仓千代严肃又正经的神情。

她的语气中还透露着几分不可置信,“所以你就意识到自己对甚尔同学………………?”

芽生的神情自然,没有避而不谈,而是大大方方地点头。

我磕的CP竟然成真了!

佐仓千代咳了一下,竭力压下因激动而要高高翘起的嘴角,可尽管她在强行维持着深沉的形象,脱口而出的声线也还是抖了又抖、颤了又颤,全是藏不住的亢奋和好奇。

“那之前你说没有心动的感觉也……有了?”

她摩拳擦掌地问道,然后小心地转过头,用眼神瞥了眼走廊的另一头,那里有正满脸黑线和身边几个嬉皮笑脸的男生搬东西的禅院甚尔本人。

只需一眼,佐仓就能在人群中看到宽肩窄腰的甚尔,他没有系领带,制服的袖口被挽到了小臂,由此露出因用力而微微鼓起的肌肉线条。以欣赏人体的美术生视角出发,这已经是相当完美的线条流畅度了,富有力量,而且还恰到好处。

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一隅,佐仓听不到那些男生聊的都是什么。她只能凭借自身还不错的眼睛度数,隐约看到甚尔撇着嘴伸脚绊了左侧的某人一脚,而遭殃的那人似乎还没讲完嘴里的话就不慎踉跄了一下,随后,佐仓立刻听到有阵越演越烈的笑声从对面爆发了。

“哦,那个‘少女恋爱心跳论’啊。”

芽生笑起来,手指缠着垂在胸前的发梢,目光落在甚尔的身上,而刚刚恶作剧成功的后者也似有所感地昂起脖颈看向她,并挑了下眉峰,无声地用眼神发出询问的信号。

芽生咬字,冲甚尔做了几个清晰可见的嘴型。

——坏猫。

然后也不等甚尔给出反应,芽生就先一步朝另一个方向侧过了脑袋。反正她和千代现在算是站在楼梯处的角落,只要不让甚尔靠口型猜到她说了什么,就完全可以畅所欲言。

“因为我想明白了。”

佐仓仰起头,等待着芽生做出解释。

“这个啊~”芽生眯起眼眸,在故弄玄虚地拖长尾音时,语气中还夹杂着愉悦的笑声,“是我们从小就朝夕相处的缘故吧……话说,不是有个词叫‘习以为常’么,我觉得就是这个意思。”

芽生说的很轻松,实际上她的开窍也正如灵光乍现般的突然和……顺理成章。

这就好比是咒术师必须要去抓住的那一点契机。

自始自终,芽生缺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子虚乌有的正论和堂而皇之的借口,她不需要外在的推手,更不需要那些人云亦云的“本该如此”。

她只是十年如一日地大步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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