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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我会看着来的。”

“……看着来是指?”

芽生耸了下肩,“比如看他还能继续憋多久,或者我能忍多久?话说,其实我很擅长藏器待时。”就像过往韬光养晦在禅院家那般。

“所以?”

“所以赢的会是我。”她胜券在握地说道。

“………………”

无言的两人相视一眼过后,各自深深地吸了口气。

随后,

“……这时候就赶紧把这份没必要的胜负欲收起来啊!”

“喂!体谅下禅院的心情啊你这魔女!”

被齐声吐槽的芽生一顿,她愕然地打量了眼在蓦然间默契十足的两人,甚至还有些意外这个时候得来的竟然不是附和,而是声讨。

不过在下一刻,芽生的表情就恢复如初了,并冠冕堂皇地说道:“欸——我只是希望甚尔可以更坦率些啦。”

鬼才信!

芽生轻轻一笑,在野崎和佐仓满是怀疑的瞩目下,收起了无辜的口吻且不急不缓地说:“我啊,非常喜欢甚尔的哦~”

……什么?

这件事就算不说我们也都清楚的吧,而且明明芽生才是直到最后才明白自己心意的笨蛋。

佐仓千代边腹诽,边无言地眨眼并将视线投到主人公的身上。

可就在她准备开口点明这点时,却倏然怔在了原地,呆呆地看着面前的芽生。

秋天的阳光和煦又淡薄,笔直地穿透过渐黄微焦的树叶,将晃动的斑驳光点洒在芽生的身上,暖洋洋的。

芽生半眯起眼睛,侧头扬起下颚,毫不退让地去直视来自空中的明亮与温度,而她璀璨的瞳孔中也在此时一闪而过了道如星辰般耀眼的光点,她恍然地伸出左手,试图隔空握住什么。

“是必须把他牢牢抓在掌心的喜欢。”

……

夹在指尖的光晕变成了一块四四方方的巧克力。

芽生抬起右手,前后打量着掐在两指中的这点甜食,在等待着甚尔从另一间和室换衣服的时间里,她已经陆陆续续把戏剧部学姐奖励众人的散装巧克力吃得差不多了。

甜丝丝的,好吃。

芽生盘腿坐在干净的榻榻米上,家主所享有的宅邸可比她曾经居住的、坐落于犄角旮旯的住所宽敞了至少三四倍,采光也好,而且还有连成片的、根本就派不上用处的空房间。不过居住的条件变得再好又怎样,距离起市区的位置也照样是分毫不差的偏远。

芽生放下手中还没有撕开包装锡纸的巧克力,将空闲下来的手掌撑住下巴,臂肘怼在身侧的矮桌上对着侧缘外红彤彤的晚霞发呆。

禅院家的银杏树又黄了,飒飒地随风而落,伴着夕阳。

在“贺冬”写字楼左近的位置,早就竣工了两栋相连的大平层。

为方便通勤——甚至可以说是就此将万恶的通勤直接剔除在生活中的禅院正弦已经搬进去住很久了,每天站在高层大楼的落地窗前,伴着日出日落欣赏着他近几年的工作成果的逐渐落实……别提这个工作狂魔的心里有多美了。

在禅院正弦和芽生开玩笑似的提及心理活动时,还捎带着提了嘴:这个主意是甚尔最先开口的。他指的是在写字楼旁边建立起供人居住的现代化高楼。

“甚尔?”

“嗯,他和我说的是——为了方便您今后在贺冬工作,所以要提前准备的。”

“……欸,我都不知道还有这回事。”

“他不一直都这样的么,喜欢把所有事都藏在心里,好的坏的,都要照单全收地藏起来。”禅院正弦见怪不怪地说着,语气很平静,而后喝了口放在面前的茶水。

“这可不行!”

回忆中的芽生当机立断地说道。

“?”

“好的事情就该跟我分享,至于糟糕的事啊……也要跟我说,然后就该来对我撒娇的,依仗我去解决问题才对嘛!你说呢,正弦!”

禅院正弦放下茶杯,抬手推了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略带新鲜地说:“……在您的眼里,甚尔原来是那么可爱的人么。”恐怕也只有这位大小姐,才会用上满是自豪的口吻如此形容“天予暴君”了。

嗯哼。

对啊对啊,怎么除了我以外谁都没有察觉到禅院甚尔这家伙究竟有多——可爱啊!

哦,不过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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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有些事情该是属于我一个人的秘密,是这样没错吧。

就像、像——

像现在站在我面前的这个甚尔一样。

在听到障子门唰——的一声便被拉开的动静后,芽生撑着渐渐在变得沉重

的脑袋,晕晕乎乎地转过身,就着此刻落满榻榻米的暖橙色余晖,与令人忍俊不禁的甚尔……四目相对。

芽生呲牙笑了笑,“果然,超适合甚尔欸。”

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禁锢在这身怪异装扮下的甚尔蹙了下眉,束手束脚地支棱起手臂,不怎么踏实地摩挲起与掌下衣领相贴的后脖颈。

甚尔看着芽生的笑容,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边整理着让他尤为不自在的裙摆,边朝芽生的位置走来,并说道:“……你对我的滤镜到底是有多厚。”

“就是好看嘛——”

芽生剥开了最后的一块巧克力的包装,耍赖似的反驳着,落在甚尔身上的眼神越发迷离。

甚尔:“……你?”

察觉到不对劲的甚尔皱了皱鼻子,有股……若有若无的酒味正弥散在空气中。

他定睛一看,匆匆梭巡的目光随即便落到了芽生平放在桌子上的手掌旁,那里正堆着几张已经被拆开的锡纸包装。甚尔的脑袋转得飞快,立刻就猜到起因十有八九就是包装袋里原本装着的食物。

……不是吧。

倍感头疼的甚尔迈开双腿,快步走到芽生的面前。

等站稳脚跟后,高大的黑发青年猛地蹲了下来,直到视线的位置与芽生达成平行,然后,一股淡淡的酒精气味就混杂在芽生的呼吸中,直冲冲地扑面而来了。

甚尔捡起包装袋,看了眼落在皱皱巴巴的锡纸上面的图标——

原来是酒心巧克力。

该死,这次连正二八经的酒都不是了!

甚尔将手中的锡纸揉搓成一团,在簌簌的声响里,他继续保持着和芽生平视的姿势,另一只手捂住额头,在散落在眉眼前的刘海下仔细地观察起芽生此时此刻明显慢了半拍的神情。

甚尔啼笑皆非地轻嗤道:“大小姐,一次两次的总是不吸取教训,还偏偏是让我碰到这种突发情况……唉,多少体谅一下我啊。”

“……体谅?”

芽生眨眨眼睛,向前探了探。

“算了,”甚尔单手撑膝,也学着芽生的坐姿而盘腿坐下,含糊其辞地闷声说道,“想喝酒的话也没关系,但是记得在我能照顾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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