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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种,专门在夜间活动的?”姜蘅继续描述,“可能比较像泥鳅或者壁虎,总之就是凉凉滑滑的,可能爪子还很多……”

不然她想不通为什么会在她的皮肤上印下那些深浅不一的细痕。

“应该是有的,不过我没遇到过。”温岐轻轻摩挲茶盏外壁,“你被咬了吗?”

“那倒没有,只是觉得很瘆人。”姜蘅忍不住叹气,“而且我有点担心,这种虫子总是趁我睡着的时候过来,要是哪天爬进耳朵里可怎么办……”

贺兰攸忍不住开口:“你担心的居然只是爬进耳朵?”

姜蘅:“那不然呢?”

总不能爬进嘴里吧?她睡觉又不张嘴。

贺兰攸耸了耸肩,识趣地不再插言。温岐则专注地看着她,温和地说:

“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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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蘅不知道温岐会想什么办法。

她觉得这种情况可能只有杀虫药才管用,但山上应该没有那种东西,就算有,调配起来恐怕也需要一些时间。

只能祈祷虫子没有钻耳朵的习惯了。

饭后,贺兰攸把自己的碗筷洗完就跑了,说是要去山上其他地方搜寻妖兽,天黑之前不会回来。

姜蘅也继续去找制弓的原材料。

临走时,温岐特意叫住她:“如果再遇到奇怪的人……”

姜蘅立即打断他:“我绝对不带回来!”

温岐怔了一瞬:“……我的意思是,注意保护自己。”

“……哦。”姜蘅有点尴尬,拿上斧头便走了。

虽然上午她和温岐可以一起讨论虫子的事,也可以坐在一起吃饭,但在单独面对他的时候,她还是有点不自在。

她无法忘记昨晚覆在眼睛上的那只手。

修长,微凉,似有若无的香气。

姜蘅甚至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她只记得被他包裹的感觉很好,但又似乎太好了些。

……再这样下去,以后一个人反而要睡不着了。

姜蘅一边在心里提醒自己这是个坏习惯,一边向树木更茂密的地方走去。

忽然,前面树丛里走出来一个人。

“贺兰攸?”姜蘅疑惑道,“你不是去找上古妖兽了吗?”

她记得自己和他走的明明是完全相反的方向,应该不太可能偶遇。

“那边没有,再到这边看看。”

贺兰攸漫不经心地走到她面前,微微倾身,像猫嗅闻陌生人那样仔细打量她。

姜蘅下意识后退:“……你在干嘛?”

“看看你身上有没有妖兽的味道。”贺兰攸也退回去,语气很自然。

看起来精神不错,也没有被妖物吸食过的迹象。

看来那只妖兽真的没有伤害她。

“……神经。”姜蘅懒得吐槽,直接绕过他往前走。

贺兰攸又跟了上来。

“昨天我就想问了,你带把斧头做什么?”

姜蘅:“砍树。”

“这些不是树吗?”贺兰攸眼神扫过四周的古树。

“这些不行。”姜蘅摇头,“得找柘树。”

“柘树……”贺兰攸略一思索,“你想用来制弓?”

姜蘅没想到他一下就猜对了,不由转头看向他:“你会吗?”

“不会。”贺兰攸语气很干脆,不等姜蘅露出失望的神色,又接着道,“不过若是有图纸的话,就不成问题了。”

“图纸倒是有。”姜蘅说,“现在的问题是找不到柘树。”

倒不是柘树有多难找,而是因为她从未见过这种树,书中对这种树的描述又太过笼统,找起来就格外困难。

贺兰攸闻言,随意地笑了笑:“这个简单,我帮你找吧。”

姜蘅有点惊讶:“你知道柘树长什么样?”

“当然,都说了我是天才,世上没有我不认识的东西。”贺兰攸从她手里抽走斧头,随手一抛,又稳稳接住。

姜蘅面露鄙夷:“那你怎么没认出夜里咬我的虫子?”

“那玩意儿只有你们这里才有,我怎么可能认识?”贺兰攸理直气壮,“更何况,温岐不是也没认出来么?”

姜蘅:“人家比你谦虚多了。”

贺兰攸闻言,突然停止抛斧头,转而扭头看她:“你就从来没怀疑过他说的话吗?”

姜蘅一脸正色:“别想挑拨我们的关系。”

“好好好,都是我挑拨。”贺兰攸话题一转,“不过说实话,我真的觉得你有点太信赖他了。”

姜蘅没想到他这么敏锐,刚跟他们相处不足一天就看出了这点。

也可能是她表现得太明显了?

姜蘅想了想,说:“他是我最亲近的人。”

“这样啊……”贺兰攸漫不经心地说,“你没有爹娘吗?”

姜蘅:“……t”

骂谁呢?

她本想反骂回去,但转念一想,自己确实没有爹娘,于是淡定道:“我确实没有。”

贺兰攸挑起眼睑,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

“这么说,你是孤儿……”

姜蘅点头:“对。”

贺兰攸不说话了。姜蘅还以为他是无话可说,然而仔细一看,却发现他只是在垂眸沉思。

沉思什么呢?

姜蘅暗暗思忖,正想旁敲侧击一下,贺兰攸突然抬眸:“找到了。”

他大步走到一棵枝繁叶茂的古树前,抬手敲了敲树干,语气轻快地询问姜蘅。

“这就是柘树。要砍吗?”

……好像被他躲过去了。

姜蘅收敛思绪,点了点头:“砍吧。”

傍晚时分,姜蘅和贺兰攸终于回去了。

她发现贺兰攸虽然没什么边界感,但人其实还不错。

整整一下午,他一直在陪她找木材,做苦力。

除了柘树,他们又找了其他几种适合制弓的树木。那些树大部分都很粗壮,有些还特别高,即使只需要砍下一截树枝,仅凭姜蘅一人,实施起来也很困难。

但贺兰攸是修道之人,这种事对他来说就像掰断筷子一样简单。

有他在,姜蘅一下午几乎没出力,甚至都不需要将成堆的树枝扛回来——贺兰攸那个其貌不扬的扁布袋比她想象得能装多了。

除此之外,她也了解到了一些关于贺兰攸的事情。

比如他其实不是家中独子,而是双生子之一。他那个妹妹就是另一个双生子,不过他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他也不知道妹妹还记不记得他。

“据说双子之间都有感应,就算她不记得你,等见了面,也会想起来的。”姜蘅安慰他。

“是么?”贺兰攸笑了笑,“那就希望她快点感应到我吧。”

两人边走边聊,很快回到竹楼。

似乎是听到了脚步声,温岐从竹楼内走出。一抬眼,便看见了并排而行的姜蘅二人。

姜蘅也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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