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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足感。他的气息、技巧、节奏……全都正中红心,令她欲罢不能, 以至于就连在睡梦中,她都在与他难舍难分。
她几乎每晚都会梦到他。
当然,这种事情绝对不能让温岐知道。
吃完午饭,姜蘅又开始翻阅那本讲解修炼的书籍。
她已经看了大半。
等看完全部, 她就差不多能掌握所有的基础术法了。
这时,一道阴影笼罩在她上方。
嗅到熟悉的香气,姜蘅抬起头。
温岐今天穿了一件宽松的黛青外袍,前襟露出漂亮立体的锁骨,漆黑长发用银色绸带松松挽起, 柔软地垂在肩头。
姜蘅觉得他这一身也很好看。
她用了半秒思考要不要如实道出心中的赞美之词, 紧接着目光便被温岐手中的书卷吸引。
“这是什么书?”
温岐神色温然:“帮助你修炼的书。”
姜蘅闻言, 从他手中接过书籍。
和她正在看的书相比, 温岐这本明显崭新,封面和书页装帧得很整齐, 翻动纸张, 还能闻到极淡的墨香。
再看上面的字体也很熟悉, 和她放在卧房的那本百科全书完全一致。
姜蘅微愣,很快反应过来:“这是你写的?”
“聪明。”温岐浅笑。
姜蘅翻开书封,大致扫了几页。
书中详细记录了许多她从未见过的术法, 大t概因为写书的是温岐,这些术法看上去都不太“正”,且大多是攻击性术法,还有一些与弓术结合,灵活性很强。
简直像是为她量身定做一般。
姜蘅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学。
说实话,放在之前她会觉得这些都是妖术,学了可能会对自己产生不好的影响。但她现在都和温岐这只大妖同流合污了,如果还是扭捏着不学,恐怕会引起温岐的不满。
况且她也确实有点心动。
和那些基础术法相比,这本书里的东西显然更厉害,也更适合她。
放着不学实在可惜。
“谢谢你。”姜蘅诚恳道谢,然后将两本书放到一起,认真道,“等我学完入门基础,就开始看你这本。”
“不急。”温岐微微俯身,抬起她的下巴,“你可以慢慢来。”
姜蘅轻轻眨眼,鼻尖萦绕着他的气息。
温岐的目光细微下移,落到她的唇上。
他这是……又想亲了吗?
姜蘅不确定自己该不该完全顺从他。
或许他们应该对这件事保持适当的新鲜感。
她不知道温岐的性格里有没有喜新厌旧的一面,但如果亲得太频繁,说不定他很快就会厌倦。
厌倦不是一件好事。
厌倦会导致嫌恶、抛弃、摧毁。
在没有顺利逃走之前,她绝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但是……
姜蘅心跳加快,耳根不自觉微微发热。
温岐的目光仿佛某种催情剂,只是被他这样注视着,她不由也有些心猿意马。
必须做点什么来转移注意力。
姜蘅轻咳一声,若无其事地开口:“所以那本百科全书……也是你写的?”
温岐轻笑:“我以为你早就发现了。”
姜蘅有点尴尬:“这个,确实是刚发现的……”
她之前只觉得那本书上的字迹很好看,但从来没有怀疑过温岐。
因为温岐很少在她面前写字。
现在想来,他不写字,大概也是为了不引起她的怀疑。
毕竟她之前整理过书架,而架上很多书的字迹都是一样的,如果她看到他写的字,稍微一比对,就会发现他正是那些书籍的编撰人。
那些书籍大多陈旧,有些都泛黄得不成样子了,一看便知年代久远,绝对不可能出自年轻人之手。
想到这里,姜蘅忍不住好奇:“那本书应该写了很多年吧?”
据书中记载,有些植物光生长期就长达百年,温岐一个人观察、记录,不敢想象究竟用了多长时间才写完这本书。
“还好。”温岐神色随意,“也就两百年。”
也就两百年……
“两百年还少吗?”姜蘅顿时睁大眼,“你活了多少年?”
似乎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温岐微微沉吟,不甚在意地想了想。
“记不清了,反正挺久的。”
“……”
姜蘅震惊得说不出话。
虽然早就知道温岐是上古妖兽,但在听到他亲口说出这番话时,她还是被震撼到了。
居然连年龄都记不清了,他不会真的活了上千年吧?
如果他不是他本人亲自承认,她还真的很难想象。
一来是她从未见过存活这么久的生物,二来是因为温岐真的很不像那种活了很久的样子。
不仅是外形,还有他的性情。
大概是因为他这么多年都在山上没出去……
一想到温岐这么多年一直被待在山上,无法离开,只能日复一日地观察山上的一切,姜蘅心里突然有点堵。
不仅堵,还有点闷。只要多想一点,就会多一分说不出的难受。
她该不会是在同情温岐吧?
意识到自己正在想什么,姜蘅立刻用力摇了摇头,试图将这种危险的情绪甩出脑海。
太可笑了。
温岐可是上古妖兽,轻轻松松就能屠杀一座城的人。
就算要同情,她也该同情自己,而不是这个随时都能杀死她的掠食者。
“怎么了?”温岐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来,“难以置信吗?”
“不是。”姜蘅抬起视线,“我只是突然想起来,既然那本百科全书是你写的……”
温岐微微侧头,神色耐心:“嗯?”
姜蘅顿了顿:“……那我之前送你的琉璃花,你岂不是早就习以为常了?”
难怪他收到花后的反应很平淡。
亏她还以为那是什么好东西,献宝似的送给他。
不知道他当时会不会在心里笑话她?
姜蘅默默观察温岐的神情,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在意什么。
在意这种事情……其实没有任何意义。
但她都已经问出来了。
温岐对上她的眼睛。
“琉璃花……我确实见过很多。”他语调轻缓,似乎在确认着什么,“但你送的那束是不同的。”
哪里不同?
姜蘅不明白。
她还以为琉璃花都长一个样。
她很想继续追问,但最终还是没有问出来。
毕竟温岐很可能也只是随口一说,反正他一向谦和礼貌,从来没对她说过什么难听话。
姜蘅压下乱七八糟的想法,开始琢磨怎么顺滑自然地从这里离开。
毕竟话题已经转移得差不多了,温岐应该也已经忘了自己要做的事吧……
就在她暗自思忖之时,耳边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