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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蘅闭上眼睛,慢慢调动体内灵力。

一片寂静中,丝丝缕缕的真气渐渐溢出,如同萦绕的白色雾气,在她的手上缓缓流动。

她试着像之前那样感受,却只能看到静止不变的黑暗。

那只翩飞的蓝色蝴蝶仿佛从未出现过,无论她怎么探寻,都感受不到对方的存在。

看t来温岐是真的没来打扰她。

……真体贴啊。

姜蘅默默睁开眼,收起真气,翻了个身,开始心无旁骛地睡觉。

到了晚上,谢家仆从准时过来,带着他们去宴厅用膳。

与贺兰家相比,谢家的宴厅也更大,更加富丽堂皇。

宴席上坐满了前来赴会的宾客,姜蘅放眼望去,多为二十上下的年轻人,只有少数长辈坐在上座,贺兰越也在其中。

身为本次簪花会的东道主,谢贽只寥寥说了几句,接着便宣布晚宴开始。

乐声奏响,一群姿容出众的年轻女子进入宴席,轻歌曼舞,很快便将气氛带动起来。

贺兰攸敲了敲杯沿,意兴阑珊道:“那些舞女便是谢家人。”

姜蘅微讶:“她们都姓谢?”

贺兰攸点头:“等比试开始,你还会见到她们的。”

姜蘅有点震撼。

之前王恕说谢家人多,她还不以为然,现在看来的确不少,都能组成一个歌舞团了。

姜蘅忍不住提出疑问:“谢家没有男人吗?”

怎么都是女子在跳舞,总不能男人都在下面坐着吧?

“有,但是不多。”贺兰攸用筷子一指,“喏,弹琴的那几个就是。”

姜蘅:“……”

合着都在歌舞团里表演才艺呢,看不出来谢贽还挺一视同仁。

虽然有点同情谢家的子女们,但姜蘅不得不承认,他们的表演还是挺好看的。

她一边吃菜,一边看歌舞表演,没过多久,便有仪表堂堂的年轻男子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贺兰攸歪坐在座椅上,神色了然,眼神讥讽地看着来人走近。

“这位姑娘花容月貌,仙姿玉色,想必就是贺兰小姐吧?”

年轻男子微笑着看向姜蘅,姿态彬彬有礼,给人一种谦谦君子之感。

姜蘅不是很想搭理他。

她托着下巴,正想随便回点什么把这人打发走,男子忽然面色一变,脸上登时一片煞白。

这是什么表情?

她还什么都没说呢?

姜蘅有点迷惑。

不等她开口,男人手中酒杯砰然落地。他像是见了鬼一样,甚至来不及听她说话,便惊惶转身,步伐匆匆地走出了宴厅。

姜蘅一脸茫然:“……什么情况?”

贺兰攸嗤笑:“可能是酒喝多了吧。”

晚宴才刚开始,这就已经喝多了?

姜蘅无法理解。她捏了颗葡萄放进嘴里,继续看歌舞。过了一会儿,又一个世家公子起身离席,朝她走了过来。

贺兰攸慢悠悠道:“又来了。”

姜蘅放下杯盏,将目光转向来人。

然而这位世家公子还未开口,只是多看了她一眼,便浑身冰冷,脸色惨白。

一种无法抗衡的恐怖力量迫使他低下视线,转身后退。他四肢僵硬,冷汗涔涔,明明恐惧到了极致,却无法开口,只能在旁人疑惑的眼神中缓慢移动,不受控制地走出宴厅。

直到走出厅门,他都没有再回看姜蘅一眼。

姜蘅忍不住询问贺兰攸:“我长得很丑吗?”

贺兰攸好整以暇地说:“你是我妹妹,怎么可能会丑。”

姜蘅还是无法理解。

就算她不是什么沉鱼落雁的大美人,但也远远没到倒胃口的程度。怎么这些人一个两个见了她就跟见了鬼似的,不想听她说话也就算了,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这也太古怪了。

第67章

姜蘅忽然怀疑, 这会不会是温岐搞的鬼。

毕竟上次在贺兰府,那两个人只是躲在暗处窥伺她, 都会被他毫不留情地杀掉。

但如果是他,那手段未免又过于温和了。

刚才那两个人看到她只是转身走掉,并没有其他反常的举动。一定要找出点奇怪的地方,那就是他们的脸色都不太好,但这似乎也说明不了什么……

想到这里,姜蘅暗暗运转灵力, 将真气凝于手中。

还是没有看到蝴蝶。

她又凝神感受了一番。

宴厅上热闹非凡,时不时便会有视线从她身上掠过,但停留时间都不长,也没有那种强烈的熟悉感。

也许这次的确是她想多了……

姜蘅想了想, 侧头看向坐在身旁的贺兰攸。

大抵因为簪花会带了一层社交性质,这里每个人的仪表都很端方,无论男女都是一副矜持雅正的姿态。

和他们相比,贺兰攸就显得过于随意了,不但坐姿散漫不羁, 面前居然还放着一把锋利的短刃。

姜蘅不由疑惑:“你把刀放在桌上干什么?”

“顺手。”贺兰攸拿起短刃, 夹在指间熟练地转了两圈, “需要我帮你切肉吗?”

姜蘅:“……不用。”

怪不得刚才那两人一走过来便脸色煞白, 多半是被这家伙吓到了。

姜蘅本想让贺兰攸把短刃收起来,但转念一想, 放在这里继续吓退那些搭讪的人也好, 省得妨碍她欣赏歌舞。

于是她什么都没说, 继续专心吃菜看表演。

大概是那把短刃的威慑力太强了,之后断断续续又来了两三个男子,都是还未与她搭上话便被吓退, 倒是给她省了不少事。

也有几个大胆的少女来找贺兰攸,可惜也没说上几句话,就被贺兰攸不客气地骂走了。

姜蘅觉得这几个少女比来找她的男子要高强多了,至少人家没有被区区一把短刃吓跑。

除此之外,他们这场宴席过得还算愉快。

值得一提的是,下午说着“晚上见”的王恕并没有出现在宴席上。姜蘅问了谢家的仆从,说是王家少爷下午受了些风寒,已经服药歇下了。

“没想到那家伙体质这么差……”姜蘅感慨道。

她还以为修道之人都不会生病,至少她在打通灵脉后就再也没有得过风寒了。

贺兰攸嘲笑:“真够丢人的。”

姜蘅想了想,觉得还是刚才那几个见了她就跑的胆小鬼更丢人一点。

晚宴一直持续到亥时才结束,散场时不少人都喝醉了,还有一些酒量差的,直接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姜蘅本想留意那几个提前离席的有没有回来,但碍于场面过于混乱,只能作罢。

她连那几人的脸都没看清,更别提在人群中找到他们了。

在仆从的指引下,姜蘅和贺兰攸回到了暂住的院子。

“怎么样?”贺兰攸走到案前坐下,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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