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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伙子,那些天过的,真是胆战心惊,等那小伙子安安全全转去新岗,范师傅觉得自己至少短了五年寿命。

得知又把自己当成“青工营”的陪练了,范师傅叫苦不迭,跑去跟领导抗议,却被领导一句“你是劳动模范,就要承担起教导青工的责任来”给堵了回来。

上次分配过来的,好歹是个男的,这次倒好,把女的也给发配过来的。

他看着曲灵的目光中,就带了些同情。虽然说“青工营”都是干最苦最累的活儿,但上面对于女同志还是有所照顾的,毕竟女同志天生的劣势在这儿摆着,领导们也怕真出点啥事,可就麻烦了。

这点同情就被曲灵看在眼中,忙又开始跟范师傅套近乎。

范师傅停下脚步,目光从她跟自己一样,在右肩膀处垫着的破旧毛巾上掠过,说:“抬木头,确实有巧劲儿,用好了,能省劲儿,也不容易受伤……”

接着,范师傅就讲解起技巧来,曲灵认真地听,等踩着不平整的石砾土路到达平整公路时,范师傅已经绞尽脑汁地把自己的经验总结都教给了她。

前面就是卸车的地方了,范师傅又叮嘱,“要是扛不起来,切记不要逞能,你要及时说,否则,你自己受伤,我也得被你连累!”

曲灵郑重点头,谢了范师傅的倾囊相授,而后保证道:“我一定量力而行!”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等到木头落到肩膀的那一刻,曲灵还是感受到了沉甸甸的压力。

“你行不行?”范师傅已经将大头扛在自己肩上,转回头担心地看向曲灵。

曲灵试着站了起来,感受了一下,自信地说:“可以的。”

范师傅有些不确定地审视着曲灵的表情,胳膊、腿的动作,这才说了声:“起吧”。

曲灵便使了力气,慢慢站起来,朝着旁边帮他们将木头上肩的师傅笑了笑,说:“可以走了。”

范师傅“嗨呦”一声,抬起木头,挪动着身体,转个弯儿,朝着他们刚刚过来的方向走去。等他调整好了方向,曲灵才抬起脚步。

一边平稳着身体,一边分心看着地面,小心避开坑洼处,还要跟上范师傅的脚步,但凡落后一点,都能感觉到一股拖拽般的力量。

“你行不行?”前面传来范师傅的声音。

曲灵喘了口粗气,肩上的粗木头紧靠在耳边,沉甸甸的,像是压下来的五指山,随时要蹭到脖子上,让曲灵呼吸和说话都有些困难。

“行的,范师傅,我没问题。”曲灵说着,眼望着前方,被别人堆积起来的整齐的坑木垛,那里就是自己的目的地,目测还有五十多米的距离。这距离,也不知道需得走上多少步,她只觉自己的每一个脚印都要陷入到土地中,真真的“一步一个脚印”,来不及擦的汗水顺着脸颊滴落到一块嵌入到地里的石头上,洇湿出一小片深色的印记,不一会儿就被高温烤干了。

范师傅叹口气,右手举着,扶住肩膀上的木头,而后往后退了几步,这就把更多的力量都压到他的肩膀上,曲灵顿觉轻松了不少。

曲灵也呼出口气,不自觉就笑了起来,深觉这个世界上,还是好心眼儿的人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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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师傅,我给你唱段样板戏吧。”曲灵气息不稳地说。

“你还是留点劲儿扛木头吧”,前方的范师傅没好气地说。

曲灵“嘻嘻”笑了两声,而后清清嗓子,唱了起来:

“我家的表叔数不清,没有大事不登门………”

清亮悦耳的女声立时在有些荒凉的矿区响起,像是沙漠中的一缕清泉,沁着人的心脾。旁边,跟他们一样抬着木头的两个男人停下脚步,用欣赏的目光看向曲灵,而后朝她竖了个大拇指,称赞道:“姑娘,你唱得真好,像个百灵鸟,活脱脱一个小铁梅!”

曲灵笑着,谦虚着:“我唱得不好,还得继续进步才行。”

其中一个男人说:“已经很好了,比厂里文工团的唱得还好哩!你们说是不是?”

四周围的人纷纷哄笑附和说:“是。”

曲灵哈哈笑着,感觉肩头上的木头没那么沉了,脚步轻快许多,一小段唱完,已经到达目的地。

范师傅便又教她蹲身卸木头的技巧,还有该怎么摆放木头才能整齐,不会掉下来,虽然教了她,但其他人都一起动手帮忙,很轻松便将一根木头安置好了。

“谢谢叔儿。”曲灵笑着一一道谢。

其中一个男人说,“不用谢,小铁梅,再给我们来一首,你唱的我爱听。”

另外几个人也附和,“就是,再来一首,听你唱歌我们干活都有劲儿。”

曲灵也不怯场,扬了笑脸问:“你们想听什么,红灯记,红色娘子军里面有名的唱段我都会,也会唱主席语录。”

“我们还能点歌?”众人哄笑着问。

曲灵拍了胸脯,“嗯,尽管点!”

一天,就在曲灵的歌声中度过,后来,又带着大家一起唱起了劳动号子。

第27章

明争暗斗一天下来,肩膀有些疼,嗓子……

一天下来,肩膀有些疼,嗓子有些哑,但精神却格外的好。

唱着唱着,跟那些工友们之间的关系也亲近起来,虽然知道她的名字,但还是愿意管她叫“小铁梅”。

“小铁梅,你歇着去,我们来帮你扛,就是快走两步的事儿。”

“小铁梅,再给我们唱一遍歌唱祖国,听着带劲!”

……

对于工友们点歌的要求曲灵一一满足,虽然有工友们他们帮忙扛木头,她自己也没闲着。

这为期一年的“青工营”才刚开始,如果就开始依赖别人,她怕自己习惯投机取巧,想方设法引人同情,从而逃避劳动。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她想顺利拿到推荐名额,就得实打实地融入到工友们之中,用汗水证明自己。

坑木堆了高高一垛。

下工之前,曲灵回头看一眼,竟还有些成就感。

范师傅:“回家之后,找人给你捏捏,多活动活动,要不明天睡一觉起来,胳膊就抬不起来了。对了,晚上到我家去一趟,我家里有药油,能舒筋活血。”

范师傅表情缓和,比早上见着曲灵时,多了亲切、友好之意。曲灵心中的成就感更甚,这说明自己今天的表现被范师傅认可了!

曲灵痛快地答应着,说:“那我晚点去,我们一会儿晚上还得去开大会,谢谢范师傅了。”

“青工营”这一年,白天干活,晚上大家集合在一起,读报,交流思想,学**著作,批判别人和自我批判,务必身心都能得到充分的“改造”。

跟范师傅还有各位工友挥手告别,曲灵骑上自行车回了家。

曲奶奶,曲树强还有梁爱勤齐刷刷站在院子中,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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