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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蛇蜕之中,但这世间无人能有本事彻底封印您的神通,即便您现在一无所知就像个普通凡人,一旦意识苏醒,您便能挣脱束缚成功归位。所以抽走您的精元藏起来,将其于**永远分隔存放,是最好的办法。”

“但您放心,您的身躯乃上古天生地养,亦非那厮可以轻易强行操控,只要您不愿意,任他千般手段都是徒劳。”

戚雪觉得好像有人掐住了她的喉咙,吸不上气,也发不出声音来。

所以阿巳才会再三强调,要她心甘情愿给才行。

顿了良久,她才艰难干哑道:“如果我已经给了呢。”

“这么可能,”男人一惊,表情也跟着难看起来:“您确定吗?照理说精元挪位,稍有偏差都会遭到反噬,可能会导致您苏醒的,他那般谨慎的人不会轻易冒这风险,所以必会先将您的意识拖进一个特制的结界中麻痹。但还是那句话,您不愿意没人能强迫您做任何事,而且您的身躯和本能,也会提醒预判到危险的,所以光是这一步,巳蛇就已经失败了很多次了。怎么他这一世竟成功了?”

戚雪的眼睛微微睁大。

所以才会有问心石阵的出现。

男人上下端量着戚雪,“您不用太过忧心,或许是因为您现在灵台尚且蒙尘,所以不知精元为何物才会有错觉,若真是已经给了出去,卑职也就不可能再见到您了。”

“这个巳蛇的蛇蜕,不知道数量还有多少,他每次失败,蜕都会破裂,然后再以新的补上,如此循环往复重新来过。但巳蛇狡猾多端,一次比一次懂得迎合伪装,现在您所看到的一切,都是他一世一世试错之后,专门为您量身定制的骗局……”

男人还在继续说着,但戚雪呆怔的思绪根本接受不了这么大量的信息了,每个字听在耳朵里都只是声音罢了,忽近忽远着。

“所以,千年纠缠是假的?”戚雪皱起眉,问出这话的时候心脏有些抽痛,“他不爱我?”

男人说到一半的话被戚雪打断,这辈子也没想过会从自家帝君嘴里听见这种话。

他呆呆看着她沉默了良久之后,才想起来捡自己知道的说:“这个……按照蛇蜕里的时间来算的话,约莫是差不多一千多年了。”

戚雪站在那怅然若失,男人有些着急,正想接着开口,忽地感应到了什么,眼珠迅速转了几下:“不好,帝君,他来了。您能找到我一次便有第二次,切记切记,不可叫巳蛇察觉端倪,否则不堪设想。”

她迟钝的思绪尚未反应过来,便觉周围的场景一阵涌动,迷迷糊糊的,好像有人在摇晃她的肩膀。

很快,戚雪便从小酒馆的桌上醒过来了。

外头的天色已经黑了,她睡眼惺忪,以手腕揉了揉眉心,这一瞬间有些分不清究竟怎么回事。她喝醉了睡着了?那刚才那个白衣男人从哪来的,是做梦还是真有其事?

身边忽然坐下了一个男人,戚雪恍惚看过去,是阿巳。

他深深凝视着她,眸光里有关心和担忧,“你喝太多了阿雪,我带你回去泡个热水澡驱驱寒。”

戚雪怔怔盯着这张脸,那男人说的话反复在脑子里打转。这样一张深情专注的脸,其实全都是他一世一世试错之后,总结出来的,最能俘获她芳心的骗局。

戚雪不明白,一个人怎么能奸诈狡猾到如此境地。

多么真诚的表情,好像真的在为她担忧。

戚雪晃悠悠站起身来,酗酒之后的难受来势汹汹,“是不是不管我走到哪里,只要还在这千年梦里,你都能轻易找到我。”

阿巳盯着她没说话。

“也是,原本就是你的地盘,哪里不都一样。”

戚雪嘲讽笑了笑,阿巳的表情明显一僵,“阿雪……”

她推开了阿巳自己往何府的方向走,一路上都沉默不言,也没再去多看阿巳一眼。

这一路上戚雪都在想,如果她再晚一点发现这些真相,已经将剩下的最后那点精元给出去了,她会死吗?

一种盲目的直觉让戚雪觉得阿巳不会让她死的。

但之前她也曾盲目觉得,他是真的爱她爱得不能自已,无法克制才会做出那么多过激的事。

到头来,原来不过自作多情。

但如果她真的因为爱他而自愿将精元给出去,送了命。他会后悔吗?

会痛苦,会难过吗?

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戚雪被一阵风吹醒。

如果人已经死了,要他难过自责有什么用。

接下来的几天,何府又恢复了平静。

那棵大槐树抽了新枝发了芽,满树郁郁葱葱的。

只是时间好像又回到了之前被阿巳关在王府里的时候,什么和尚,什么何忧与他的夫人,统统都成了没有灵魂的存在。

几日前戚雪还觉得府中的女使乖巧可爱,现在再看这满府上下进进出出的这些杂役女使,便觉得也都不过是阿巳的障眼法所幻化罢了,甚至根本不能称作是人。

这短短三两日的变故实在太大,戚雪连床都不想下,只呆呆躺在那整日出神。

按照那个男人的意思,她之前生活了二十多年的闻香镇,也不过就是阿巳蛇蜕幻化的场景,身处这种处心积虑的大阴谋之中,霎时间便觉得好像去哪里都一样了。

不多时阿巳进来了,端着一碗飘着油花的牛肉面,坐在床边,献宝似的递上来:“尝尝看,我刚学会,这肉我卤了半日呢。”

第61章

争吵

◎“原谅我一次。”◎

戚雪面无表情盯着他,盯了半晌也不见他有心虚的模样,心道这男人当真演技精湛至此,时时刻刻都能演得这般逼真。

他就这样站在高墙之上,看她沦陷,看她为他死去活来,丑态百出。戚雪眼眶酸涩难受,但没有眼泪,只直勾勾盯着他,“有意思吗。”

“什么有意思?”阿巳怔了怔,从戚雪眼里看到了冷漠。

戚雪没再说话,也并不认为这般心计之人能凭言语唤醒良知,说得再多也不过是枉费口舌。

戚雪偏过头不想再看他,又被阿巳掰了回来,“你不能这样。”他嗓音带着委屈,紧紧抱住她的腰,将自己埋在她身前,“我知道错了,不该想那种办法,我保证,以后再不会骗你了,好不好。”

“阿雪……”他撒娇时候有些孩子气,这样一张脸,目光清澈又忐忑着仰视戚雪,像只被欺负了的小狗,“原谅我一次。”

戚雪看着他的样子,很多话在心中是无法说出口来的,这样的阴谋之下,甚至连大吵一架的资格都没有。

如果不是因为还剩下最后一点精元没有到手,他也不至于这样低声下气央求。

戚雪闭了闭眼,淡声道:“你出去吧,我想睡一会。”

阿巳的身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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