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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视白雪惜的魔力吗?

真的有人会在她和白雪惜之间选择她吗?

这一切真的发生了吗?

在蜀山的时候,哪怕朝夕相处十几年的师尊都能厚此薄彼,仙瑶真的对自己和这个世道没信心了。

现在真的不一样了吗?

是天道对她的试探吗?

叫她生了希望再狠狠绝望?

这样戏耍她会更好玩一点吗?

仙瑶紧抿唇瓣,浑身战栗,目光很快注意到白雪惜虽然飞出去了,却并未摔下受伤。

有人及时赶到救下了她。

“魔气。”

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仙瑶不受控制地抓住了沈惊尘的衣袖。

做完这个动作意识到对方是谁,她又倏地松开手和对方保持着距离。

这是魔君这是魔君这是魔君。

重要的事情在心里复述三遍,才能让自己不至于对他寄予厚望。

这是在天书话本里会为了白雪惜虐杀她娘亲的人,哪怕现在他看起来还是正常的,甚

至是偏向她的,但也只是现在,谁知道未来会怎样?

他们才刚认识,天书里说他和白雪惜是不打不相识,一“剑”钟情,如今有了她的打断,虽然方向好像走偏了,但谁知后面会不会被找补回来了?

他们已经认识了,今后便会有很多接触,每多一次接触她和娘亲就多一份危险。

要对这个人设下防备。

仙瑶挺直了脊背,抵御着沈惊尘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的气息。

作为当事人之一,沈惊尘怎会感受不到仙瑶对他态度的改变。

想来魔修和魔君两个身份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她能接受他是个普通的魔修,却不能接受他是作恶多端风评极差的魔君。

现在也不是跟她解释他真实身份的时候,说了她可能也会当做是狡辩,看她如今眼底的防备就知道了。

沈惊尘以为自己可以很好地接受仙瑶的离开,也确实没有任何阻拦对方的意思。

他很冷静地继续他的研究,离开长安宫寻找回家的契机,他以为自己已经从容接受了所有。

可他发现仙瑶看他的眼神透露着防备,再不像从前那样万分依赖和完全信任的时候,沈惊尘心如霾雾,灰暗丛生,再透不出一点儿霞光。

“师祖!”

远处传来白雪惜悲怆且痛苦的呼唤。

“您怎么会来?”

她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人靠在楚千度怀里,发间摇曳的星陨铁步摇刺目闪耀。

仙瑶静静看着,想起那是二师兄答应她的及笄礼。

因为她从小就在蜀山,对凡人礼节也没那么在意,所以他选择将它给了与她及笄年岁差一些的白雪惜。

刚上山离开母亲的女孩日日垂泪闷闷不乐,一支发钗终于逗得她喜笑颜开。

仙瑶漠然地垂下眼睫,想着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行。

她目前的状况不太好和这些人硬碰硬,更不想再跟人解释自己“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要休养生息,在必要的时候一击即中。

只是她想走,楚千度却不想让她走。

他发现了白雪惜身上一些细小伤口,以为是眼前两个魔族做的,当即出手阻拦。

“还想跑?”

楚千度冷哼一声,强大的剑气冲赤而来,直奔仙瑶的脊背。

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转回头去,看见了那张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脸。

眉若远山,气息如兰,是极静谧俊美的长相。

若无白雪惜的干涉,也许未来他们真的会走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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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也只是也许,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真实发生。

仙瑶如今对这个人满心厌恶,她也不得不认清一个现实,楚千度甚至不如白雪惜,至少她没费什么功夫就看出了面目全非的她是谁,而楚千度,他没有认出她来。

他脸上的神色是冷的,是带着诛魔的杀意的,不单是对仙瑶,更是对沈惊尘。

“魔君竟然也在。”他冷冷清清道,“那就一起死在这里吧。”

“仙魔大战的时候你就该死,让你逃了,也不过是再苟延残喘百年罢了。”

剑气擦着仙瑶的耳畔过去,斩断她一根发丝。

楚千度正想再对沈惊尘提剑,面对仙瑶这样的“小魔”他不必拔剑,但面对沈惊尘是必须的。

可忽然之间,楚千度心头一疼,眼睛变得异常酸涩。

白雪惜急急忙忙地抱住他的手臂,亲密且娇憨道:“师祖师祖,别!别动手!那是仙瑶师姐!”

说完话又看向后方的叶清澄,语气里颇为怪罪道:“二师兄,和魔君站在一起的女魔修是三师姐啊!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怎么也认不出她来呢?!”

叶清澄一开始还在担心白雪惜的伤势,半个眼风都没施舍给那两个魔族。

是在听到师祖提到其中之一居然是魔君的时候才看过去。

经白雪惜这么一说,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叶清澄错愕地望着迎风而立的姑娘,她身上魔气做不得假,是真的入了魔。

她露在外面的皮肤布满疤痕,如山崖边枯焦抽搐的兰草。

不可能。

怎么可能。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金仙瑶?

叶清澄永远记得第一次见仙瑶那天。

他们俩差了三岁,仙瑶入门的时候还小,他已经是亭亭小少年,记得很多事情。

他记得那日风和日丽,天气极好,蜀山万花盛开,蝶舞翩翩。

梳着双髻的小女孩被师尊抱回来,眼神明亮地四处打量。

他怔怔地看着她可爱漂亮的眉眼说不出话来,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只能将视线定在她双髻上雪白的毛球上。

这一看不要紧,蝴蝶落在毛球上,可爱得摇摇晃晃,成了叶清澄这辈子都难以忘却的画面。

那是他生平第一次有了强烈的男女有别的概念。

大师兄那个木头人从来没有这么好看的毛球。

他以后做了这小丫头的师兄,就每天都有毛球可以揉了。

后来那些日子里他也确实总揉她发间的毛球,这都成了他的习惯性动作,直到仙瑶长大不再戴那样的首饰,他也没改掉这个习惯,只是从揉毛球换做摸她的头。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很久没摸过她的发顶,没再看到她明明不高兴却因为他是师兄而无奈纵容的神情。

好像是从他因为白雪惜一句“二师兄这样摸三师姐,我会误会你喜欢她”,紧张兮兮地改变了这个习惯开始。

至今他也说不清,他是怕白雪惜误会多一点,还是怕仙瑶误会多一些。

那又到底是不是误会呢?

叶清澄嗓子沙哑,人有些激动地发抖。他现在已经可以确定那面容可怖的女魔修确实是仙瑶,因为人的面容可以毁坏,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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