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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死我也很意外,但那是情急之举,是意外。现在仙瑶入魔,和魔君为伍,为魔君与蜀山作对,可见当初的‘死’另有蹊跷。她走了弯路,是她自己的选择,与我无关。”
入魔。
又是入魔。
青执素怒极反笑,当即就要出手,金遗风浑身颤抖,但没有闪躲,他习惯性地等待妻子的惩罚,但这次有人挡在他面前。
白双菱以肉身挡在他之前,为他承受了青执素的怒火。
“你?”
金遗风错愕地望着倒在身前的女子,喉结动了动,跟着一点点倒下去。
白双菱痛苦地蜷缩成一团,依偎在金遗风怀中,满面泪痕地望着他。
“家主,这不是你的错,你为何要承受旁人的伤害?青执素的女儿入魔背叛了她,她该去找她的女儿算账,怎么还能欺负你呢!”
欺负。
真是一个好词。
这对男女当着青执素的面你侬我侬,彼此动容,青执素看得直为他们鼓掌。
“你们一个两个口口声声说我女儿入了魔,我倒要问问,这消息从何而来?”
青执素已经平静下来,拉了把椅子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们。
金遗风仰头看她,房门外来了许多金氏族人,可他们都进不来,金家从前虽然也算望族,但并无今日的繁荣。金家有现在都靠青执素一手经营,底下的人畏惧她远超金遗风,有时走在蓬莱金家,金遗风都觉得这里是姓青的。
他想过一切会有东窗事发的一天,设想了无数种可能的结果,但没有一种是眼前这样。
青执素好像一点都不在意他的背叛,动了一次手就坐下来,摆出了促膝长谈的架势。
这是女子被丈夫背叛后该有的反应吗?
不是。
但这令他想不到的反应,好像才是符合青执素这个人的。
在她心里,与她血脉相连,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金仙瑶才是她唯一在意的人,而他金遗风只是一条狗罢了。
金遗风心冷得浑身哆嗦,他说不出话,只不断地低笑,状若癫狂。
青执素烦了,直接命令白双菱:“你来说。”
白双菱得到机会立刻开口:“你不是才从蜀山回来?蜀山的人难道没告诉你吗?蜀山掌门二弟子马上就要到蓬莱了,为的就是告诉你这件事,让你去魔界将你女儿带回来!”
“蜀山师祖因你女儿昏迷不醒,你女儿与魔族里应外合陷害同门,和魔君成双成对做那等腌臜事,简直不堪入目,罪无可赦!”
“这样的人蜀山不会要,金家也不会要,难道你青氏一族会允许她入青氏吗?”
“青氏满门都因魔君而死,她却和魔君勾结,你父兄在九泉之下也会死不瞑目!”
青执素倏地站起来,弯腰掐住了白双菱的下巴。
话说到这个地步,白双菱也不害怕,她瞪大眼睛,眼带笑意道:“我女儿马上就要回蓬莱了,她是金家未来的继承人,是金家唯一的希望,我是她娘,是她的血亲,她不会容许你伤害我的,金家也不会任由你这样对我!”
像是为了印证她是对的,身后房门最终还是被外面的人打开了。
数名金氏族老闯
入,想要阻拦青执素。
青执素回眸望去,几位族老平日对她毕恭毕敬,现在完全变了脸。
“执素,差不多了。”
最德高望重的金阊手持法杖道:“你将他们打成这样也该消气了,他们虽然对不起你,但现在仙瑶入魔是真,金家缺少继承人也是真。雪惜是遗风亲生的孩子,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之选,你要面对现实,顾全大局。”
面对现实?顾全大局?
仙瑶入魔是真?
青执素甩开白双菱,直起身看过密密麻麻站了一圈的族人,知道他们这次是打算和她拼了。
修为高又如何,还不是金家的儿媳妇?
他们这么多人在这里,她一个人难道能翻出天不成?
她女儿入了魔,她现在是最不该挣扎吵闹的人,怎么还好意思继续兴师问罪呢?
“瑶瑶不可能入魔。”青执素倨傲道,“你们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那我说的话你会信吗?”
一个年轻娇俏的声音传来,金氏族老缓缓分开,给归家的白雪惜留出一条路来。
“姑姑……哦不对,你不让我这样叫你,那我该叫你什么?金夫人吗?你眼下应该也不是了。”
白雪惜一身蜀山亲传弟子服,一手捻着发辫,一手负在身后,面带微笑望着青执素。
“二师兄应该也快到了,我刚从蜀山出来,师祖还躺在玉清宫,师尊也因金仙瑶入魔的事大受打击卧床不起。持法长老和素芜长老让二师兄来将这个消息告知你,请你去将金仙瑶带回来赎罪。若她还有一点良知在,还在意你这个做母亲的,就别再和魔族勾结,背弃修界。”
白雪惜歪了歪头:“但我想这样的事情,你应该也不愿意去做,做了也没有结果。”
“你们母女俩一个比一个执拗,她与魔族为伍,用地渊火陷害我,险些令我与师兄师尊产生嫌隙。而你侮辱压迫我父亲,不把他当人看。你们这样的人不愧是一对母女,一样的卑鄙无耻,轻贱他人。”
青执素微微颦眉,上下扫了扫白雪惜,不懂她哪来的自信在这里和她大呼小叫。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和我说这些话?”
白雪惜长篇大论,青执素只一句轻蔑反驳回来,那自然凛然的态度令白雪惜冷下脸来。
“我算什么东西?”白雪惜扬起手,留影石放送了蓬莱金鳞台的画面。
“我是金家少主,金氏未来的继承人,我姓金,你又算什么东西?”
“我爹若休妻,你便会被赶出金家,你姓青,是金氏唯一的外姓人,你又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我说这些话?”
白雪惜将闷在心里数日的怒火俱发泄出来,一字一顿,铿锵有力。
青执素静静望着留影石里的画面,她看见了金鳞台,看到了金遗风。
金遗风一袭淡金锦衣,乌发飞舞,俊美的脸庞只让她厌恶恶心。
他颤抖着手将白雪惜的名字刻入了族谱,玉笔落下的刹那,镇守祖祠八百年的青鸾玉像轰然坍塌,那是她嫁给金遗风时挪进金家的青氏神像。
青执素发间木簪迸裂,碎片落在地上,露出内里封印的婚契血书。
当年那男人跪在金氏祠堂发誓“此生唯仙瑶一脉承嗣”的字迹,正被白雪惜三字蚕食殆尽。
金遗风看着地面上的婚书,想要去捡,直接被青执素踩住了手。
他痛得浑身痉挛,却没发出任何呼声,倒是白双菱心疼地上前帮忙拉扯。
“够了。”
金阊不得不再次开口:“执素,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