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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伤心难过的样子,陈念安又心疼又生气,冲动地想去找梁知维理论,被祝繁星死死拉住,不让他出门。

她说:“你去找他干什么?人家说得很明确了,他不接受异国恋,除非我不出国,要不然他不会改主意的!”

陈念安说:“他答应过我,他会尊重你理解你,会好好对你!他还在我妈妈坟前说,他不会辜负你,他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他没有辜负我啊!”祝繁星无奈地看着面前怒气冲冲的少年,“你甚至可以理解为是我辜负了他,我是很自私,我认了!那我现在就是打定了主意要出去,他接受不了,我们只能分手啊。”

十七岁的陈念安理解不了这个逻辑,在他的思维里,爱一个人,当然是希望对方变得更优秀、过得更舒适,眼看着她即将为梦想而出发,你不鼓励、不帮忙就算了,怎么还会想着去拴住她?

岂有此理!

陈念安生了一阵子闷气,祝繁星很头疼,失恋的人明明是她,现在,反而要由她去开导陈念安,告诉他,她没事,叫小老虎别生气,说每个人有自己的行为准则,少管别人,自己问心无愧就行了。

坐在陈念安面前,祝繁星说:“你换位思考一下,某一天,你在大学里交了个女朋友,你俩谈了两年恋爱,我出钱给你买了一套房,说是你和你那个女朋友的婚房,你心心念念地想着毕业后和她结婚,这时候,她突然说要出国留学,你会怎么想?”

陈念安说:“我不会怎么想,我当然是同意啊。”

祝繁星说:“你不怕她去了国外会变心吗?”

“不怕,她要是真变心了,再分手呗。”陈念安越想越气,声量又拔高了,“哪能现在就提分手?!”

祝繁星苦口婆心地说:“小老虎,你不懂,这关系到一个沉没成本。你知道什么是沉没成本吗?就是指你不确定能收到什么回报时,已经投入进去的成本,像是钱啊,时间啊,精力啊,都算。在我看来,梁知维就是对我和他最终的结果没有信心,所以想及时止损,这没什么可指摘的。”

陈念安想了一会儿,问:“他和你在一起,是图回报吗? ”

“那肯定啊。”祝繁星说,“他想和我结婚,这就是一种回报。大多数人谈恋爱,都是有目的的,哪怕是玩感情游戏的人,也会有所图,图的就是开心。”

陈念安还是理解不了,说:“可我觉得,真的喜欢一个人,应该是不图回报的。”

“怎么可能啊?”祝繁星愁死了,“你得改改观念了,陈念安,你这样想的话,以后谈恋爱,你就完蛋了。”

……

厨房里,传来陈念安的歌声,他一边做饭一边唱歌,唱得还很投入:

“互相折磨到白头,

悲伤坚决不放手,

开始纠缠之后,

才又被人放大了自由……”

那是最近很火的一首歌,李荣浩的《不将就》。

客厅里的祝繁星和祝满仓同时沉默,对视后,祝繁星叹了一口气,无语地摇摇头。

陈念安说话的声音很好听,唱歌是真不行,也不是跑调,就是大白嗓,毫无韵律可言。

“姐姐。”祝满仓趴在餐桌边,苦着脸问,“我真的不能改名字吗?”

“不能。”祝繁星瞪他,“和你说多少次了,改名字很麻烦的。”

祝满仓十分苦恼:“可班里的同学老是笑我,真的好烦啊,姐姐,我已经想好新名字了,你能带我去改吗?”

去年年底,有一部电视剧在各大卫视播出,平平无奇的一部剧,受众也不是小朋友们,却在祝满仓的班级里掀起热潮,因为那部剧叫《满仓进城》。

祝满仓从年初就开始嚷嚷要改名字,因为总被小伙伴们嘲笑,祝繁星没想到,半年过去了,这事儿还没完。

“你想好新名字了?什么名字?说来听听。”祝繁星好奇地问。

祝满仓来劲了,说:“我想了三个名字,一个是,祝梓轩,邱梓涵那个梓,轩辕的轩。”

祝繁星嘴角抽抽:“第二个呢?”

祝满仓说:“第二个是祝思宇,思想的思,宇宙的宇。”

祝繁星扶额:“第三个呢?”

“祝睿恒,睿智的睿,恒心的恒,姐姐,你觉得哪个名字最好听?”祝满仓星星眼地看着她。

祝繁星反问:“睿智的睿,怎么写?”

祝满仓:“……”

“你连字都不会写,还想改名?”祝繁星伸指戳戳小弟的脑袋瓜,“全中国叫‘满仓’的人多了去了,难道个个要去改名吗?满宝,你要知道,名字只是一个代号,你就是你,和电视剧里那个满仓没关系,再说了,你的名字寓意可好了,改掉多可惜。”

祝满仓眨巴着眼睛问:“我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啊?”

祝繁星其实知道,小叔给儿子取名用的是股票术语“满仓”,但她当然不会这么说,告诉祝满仓:“你的名字出自一首古诗,诗名叫什么我忘了,但那两句诗我还记得,五谷丰登粮满仓,风调雨顺民安康,能听明白吗?多好的寓意,是指粮食大丰收啊!”

这是祝繁星在一幅对联上看见过的句子,记得可牢,成功地糊弄住了祝满仓。

小男孩笑了起来:“那以后,人家要是笑我,我能把这首诗告诉他们吗?”

“可以啊。”祝繁星说,“别想着改名字了,满仓多好听。”

陈念安的歌声又飘了出来,少年声线清朗,唱着成年人的爱恨离愁,别有一番风味:

“你的暴烈太温柔,

感情又痛又享受,

如果我说不吻你不罢休,

谁能逼我将就……”

——

陈念安生日的前一天,祝繁星领着两个弟弟坐上了去往厦门的动车,这还是他们三个第一次坐火车出游,起得比鸡还早,提前一个半小时就到了火车站。

祝繁星曾坐动车去外地参加比赛,找到车厢里的座位后,下意识地想去搬箱子,陈念安拦住了她:“姐,我来吧。”

祝繁星愣愣地看着他,陈念安轻轻巧巧地扛起拉杆箱,放到头顶的行李架上。他穿着白色短袖衫,因为用力,两条胳膊绷出了明显的肌肉线条。

小老虎十七岁了,祝繁星意识到,他的身型正在向成年男性的体魄靠拢,肩膀长得更加宽阔,胳膊和大腿也不像几年前那般瘦弱,一张脸棱角分明,眉眼鼻生得立体又精致,穿衣服清清爽爽,不走阳光开朗美少年路线,整个人的气质偏沉稳、内敛。

陈念安扭头看她:“你在发什么呆?坐啊,你想坐哪个位子?”

祝满仓已经坐在窗边,祝繁星说:“我坐过道,你坐中间,满宝归你管,今天起太早了,我想睡一觉。”

陈念安乖乖地在中间座坐下,祝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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