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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后腰肢柔软,也更能讨人喜欢。”

她意有所指,抬眸看着其他小姑娘时,眼神里没有多少温度。小姑娘们顿时想起,她们诘问元滢滢时,那句“骨头软”的话来,立即吓的脸色发白。

既立了威,月娘便让底下人,带新来的小姑娘们去安置。

这花楼即是欢场,纨绔子弟玩乐之所在。但若是哪个女郎,有些本事,通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有一技之长,能凭借本事吃饭,月娘也不会逼着她,去讨人欢心。

听罢这些话,小姑娘们脸上的颓色逐渐褪去。有会读书写字,弹几首琴曲的,便觉得日后有了盼头,不必一片朱唇万人尝。

不知是哪个开口,询问元滢滢。

“滢滢,你可会弹琴?”

“不会。”

“你身子这样软,定然会跳舞罢。”

元滢滢摇头。

……

众人追问了许久,元滢滢竟是一窍不通。小姑娘们对元滢滢的排斥,逐渐变成了同情怜悯。

生的模样好如何,温顺可人又如何,还不是要……

没来花楼前,元滢滢听孙方的话,来到花楼之后,元滢滢便听花楼主人,月娘的话。

月娘对元滢滢期待甚高,毕竟她年纪虽小,但骨相极美,一瞧便知日后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这样的美人,又对自己千依百顺,落在月娘眼中,可不就是她的摇钱树、聚宝盆。

月娘让花楼里最好的师父,来教导元滢滢,她要把元滢滢变成舞能倾城,曲能惑人的佳人。但或许是元滢滢以前的日子过得苦,损了她的天资,她虽然能唱几首小曲,跳几支舞,但和能做掌上舞的倾城佳人,还相差甚远。

元滢滢不知月娘心中的打算,她一曲舞罢,便走向月娘,眸子里闪着细碎的光芒。

“可如月妈妈的心意了?”

她问的真心实意,倒让一心想利用她挣金子的月娘,罕见地觉出几分愧疚。

月娘再看元滢滢时,她身上被汗浸湿,薄裙贴在身上,露出纤细的身躯。纤长的脖颈,白皙晃眼的肌肤,哪里看得出元滢滢曾经是个吃不饱饭的贫苦人家的女儿。

月娘突然恍然大悟,这样的容貌,纵然元滢滢肩不能提,手不能抗,世间男子也会因为她的这张脸蛋而趋之如骛。

如此,何须唱曲儿、作舞来做陪衬呢。

月娘拉起元滢滢的手,触手绵软滑腻,但月娘却仍不满意,她问道:“每日的花瓣水,你可用了?”

元滢滢点头:“月妈妈说的,我都记在心里呢。一日三次,不曾遗漏。”

月娘觉得还不够,她又吩咐道:“花瓣水中,多加些牛乳蜂蜜。还有这指甲,也该精细地养着,水水嫩嫩的,才是好的。你如今这般,只能算是不丑罢了。”

无论月娘说些什么,柔声细语或是言辞严厉,元滢滢都颔首称是。这番月娘说什么,便是什么的温顺样子,着实让月娘越发满意。

元滢滢换罢衣裙,随手把衣裙丢到来人怀里。等那人拨开衣裙,元滢滢才发现他不是整日伺候的小厮,而是孙方。

元滢滢白嫩的脸上,显出纯然的笑意,她柔声道:“孙方,是你啊。”

孙方沉声应了,抬脚就要走,元滢滢却突然开口询问,问花楼里最近在忙些什么。

元滢滢轻揉着额头,轻声抱怨道:“整日吵吵嚷嚷的,觉都要睡不好了。”

孙方便道,近日花楼里新来了几人,模样生的都极好,只是脾气差些,整日吵闹着要离开。

元滢滢心中微动,下意识便想要去瞧瞧。

不听话的人,是要被关在柴房的。元滢滢搬来踩脚凳,踮起脚向屋内看去。

柴房中的人似有所觉,转身同元滢滢正对着视线。

元滢滢心中一跳,身形踉跄。

孙方扶着她,下了踩脚凳。

……

“羡之你刚才在看什么?”

殷羡之摇头:“没什么……一只老鼠罢了。”

高羿脾气暴躁,他又是将军的老来子,自幼养成了无法无天的性子,从未受过被人关在柴房,动不动挨打的苦头。这会儿听到殷羡之如是说,不禁迁怒道:“我们都沦落到这种地方了,你还有心注意什么老鼠……”

说罢,高羿又问道:“刚才那些人,说这里是花楼,逃不出去的。羡之,花楼是什么地方?”

殷羡之偏过头,不理会他。

饶是李凌萱,也听闻过花楼的名讳,不像高羿那般单纯无知。

正是因为知道,李凌萱心底才越发后悔,不该走的那样远,被人伢子迷晕了,又被带到了这里。

第3章

几人在被人伢子送来花楼的路上,几次想要逃跑,但因身子被束缚在麻袋里,如何都挣脱不得。等到重见天日,殷羡之一行人,当即表明身份,欲震慑月娘,让花楼把他们送回去。

但人伢子早就将四人身上的衣裳、贵重金银齐齐褪下,又对月娘道:“他们过去在少爷小姐跟前陪伴,养的细皮嫩肉,便忘记了规矩体统,一时惹怒了主子,便把他们处置到这等地界。你莫要听他们扯谎,什么太傅将军家的儿子,那些富贵子弟,哪个出行不是被人团团围住,我们这种人,哪里能近的身呢。他这是不想入花楼,随意想来的谎话骗你罢了。”

月娘淡淡一笑,想来是信了人伢子的话。

李凌萱身上,不似其他姑娘般,有一股子小家子气,她被小郎君们护着,倒像是落难的天鹅,气质斐然。而殷羡之、霍文镜和高羿,更是难得一见的俊俏小郎君。花楼中虽然女子众多,但迎来送往的客人中,也不乏有爱慕男色的。

月娘便把他们都留下了,她看着瞪圆眼镜,像只小牛犊般的高羿,突然笑了。

“纵然你骨头硬,也要揉软了碾碎了才成。”

月娘走后,高羿仍旧忿忿不平,他一口一个“老妖婆”地咒骂着月娘,但无人回应他。

紧接着,便是漫长的挨饿受冻。

几人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头,高羿颓然地坐在地面,再不似最开始的义愤填膺。他轻推着身旁的殷羡之,要他想办法。

高羿知道自己不聪慧,他们之中最足智多谋的,就是殷羡之了。

李凌萱经历了这几日的粗茶淡饭,只觉得天都要塌了,她红着眼睛,声音因为长久未进粥饭,而显得沙哑。

“羡之哥哥,我们能逃出去吗?”

殷羡之掀开青黑的眼皮,微微点头。

见他表态,李凌萱眼眸中立即闪烁着亮光,而霍文镜却质问道:“当真有法子?外面有一层又一层的看守,你如何能让我们出去。”

殷羡之抬眸,直视着霍文镜乌黑发沉的眼睛,淡淡道:“要有内应在。”

霍文镜立即追问:“你要谁来帮我们,谁会肯帮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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