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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角落这块地方的确安静,楼下的男女声总是主动飘进他耳朵。

“孩子的话最好是三个,一方面响应国家政策,另外也因为我妈爱热闹,当然两个儿子更好……”

“所以你觉得我说的都可以接受?”

温延抬眉,一边想不知道的以为家里有皇位继承,一边心有所感地偏头去看陈嘉玉的反应。

果然她讶异地看了眼男人,笑着回:

“为什么不呢?”

她对面的男人陷入惊喜,而温延却已经明了陈嘉玉的意思。所以在陈嘉玉三言两语结束这场相亲,并且翻了一个非常含蓄的小白眼之后。

温延按着高脚杯晃了晃,冷不丁地笑了声。

还真跟老爷子形容的一模一样。

礼貌且风趣。

第3章 梅雨03老牛吃嫩草。

陈嘉玉走后,餐厅二楼重新恢复安静,温延没有继续关注楼下男人之后的反应。

而另一侧,持续很久的挑剔声也同时结束。

温延撩起眼皮看过去。

只见原满被前女友跟训儿子似的赶了回来,满脸神清气爽,嘴里正吹着不成调的口哨。

仔细一听还挺喜庆。

对上温延晦明不清的眼,原满摊开菜单,颇有几分无辜地问:“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看你被骂爽了没有。”温延不咸不淡地开口。

原满立马不赞同了:“这叫什么话,我跟每一任女友都是和平分手,不要说的我很渣一样。”

温延不置可否:“刚才那是你第几任?”

“忘了,应该是今年第八任吧。”原满仔细回忆了几秒,给出答案后好奇,“怎么了吗?”

温延也跟着想了想,漫不经心地问:“年初去小重山吃饭遇到的那个是她吗?”

“当然不是!”原满立马否认,“虽然她们都骂我来着,但这俩不是一个人的。”

这下温延的表情明显变得一言难尽了。

原满瞪了他一眼,义正词严:“你这什么眼神,人生在世,就该好好享受每一种不同的恋爱。”

温延了然颔首:“然后跟没差别的同一张脸,谈结局同样都被骂的恋爱吗?”

“……你不要自己重度脸盲,就觉得我的女朋友们也都长一个样。”原满加重语气解释,“还有我们是和平分手,peaceandlove,懂?”

温延懒得理他,低眸抿了口开胃酒。

温延近视度数不算高,除了工作,其余时间不喜欢戴眼镜,失去遮挡物便显得睫毛尤其长,垂落掩住那双距离感鲜明的眼睛,神情有些懒怠。

但这一幕在原满看来,恍然变了味。

他比温延小两岁,打从能直立行走就跟着对方到处跑,也清楚发小的奇怪病症——

面孔失认症。

眼里只有性别之分,没有美丑可言,不重要的人在温延脑海中完全没有对方的脸部图像。

经常接触的可以用关键词辨认,可偶然才能见到的总是很难在刹那间想起。

明明是对数字非常敏感且过目不忘的人,可因为先天性认知失调,长久以来无法欣赏美女不说,连出席大型酒会,都得秘书随时提醒来者何人。

好可怜。

原满苦哈哈地想。

作为温延最好的兄弟,原满觉得自己的话或许有些戳心了,以至于他只能垂着眼故作坚强。

悄悄叹了口气,原满开始替他着想:“这么一说确实有些诡异,也难怪我们小延无法陷入爱河。”

温延看到他莫名一脸怜爱,无言半晌,不急不缓地抬手表示:“你开心就好。”

话题告一段落。

服务员推着小餐车来上主菜。

等人走后,原满用湿毛巾擦了擦手:“听说温爷爷最近在疯狂安排你相亲?”

温延轻笑,神色间难得浮现出一丝调侃:“出门前刚催我看了一沓照片。”

原满关注点却在别处:“一个入眼的都没有吗?好家伙,那我看你要结婚是真的难了,总不能为了遗产,随便找个脸都记不住的女人领证吧。”

说到这原满也急了:“不是,难道你这么多年都没有一个不用提醒,也能认出对方的女人吗?”

“哦,已婚除外。”

那的确是真没有。

温延习惯性地想要否认。

可被这么一提醒,他刚要开口,那副始终从容不迫的表情倏地顿住。

卡壳片刻,温延虚虚眯了下眼。

仿佛始料未及的想起,又像是后知后觉,温延的目光不经意瞥向早已空无一人的楼下。

好像……还真有这么一个。



首次相亲以失败告终,陈嘉玉没放心上。

那天回到学校她就重新钻进实验室,两耳不闻窗外事,照常在宿舍、食堂、实验室中度过。

一旦忙起来,许多事便被她抛之脑后。

周六,再次见到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韩教授,陈嘉玉才想起后续似乎一直没有告诉他。

而韩教授也记挂着这事,组会结束后,他喊住关掉PPT的陈嘉玉:“忘了问前天怎么样?”

陈嘉玉拔下U盘:“感觉不太合适。”

“怎么不合适,那孩子可是我细选的。”韩教授走近两步,“你们都聊什么了?”

闻言,陈嘉玉忍不住腹诽,那怎么还让她遇上个妈宝男,不过这话当然不能说。

于是含糊其词:“就聊不到一起去。”

“好好说话,别支支吾吾的。”韩教授着急地啧了一声,“我跟你师娘这几天都没时间,他那边我也没来得及问,你们到底什么情况。”

今天周六照常休息,这会儿其他一起开会的师兄师姐都陆续离开,偌大教室里只剩师徒俩。

没了外人,韩教授又追得紧,陈嘉玉想了想,委婉地转述了那些聊天内容。

韩教授听到最后连眼神都变沉了。

陈嘉玉面色复杂,随手扯了块抹布摆弄:“我连话都没说几句,全听他谈他妈了。”

昨天一天忙着做实验,她没工夫想这事,但再被提起的时候也不是不郁闷的。

怎么女孩子结了婚就必须生孩子?

必须把自己的一切都排在家庭与丈夫之后?

陈嘉玉不太会处理亲密关系,原本出现的结婚念头也只是想挡一挡烂桃花。

可如果要以停止学业为前提,那着实没必要。

“你确定没坐错桌?”韩教授越想越觉得奇怪,皱眉问她,“那人叫什么名字,是姓秦吗?”

陈嘉玉下意识道:“不是跟您一个姓?”

“我那天下午没跟你说吗?人家叫秦淮。”韩教授伸手指了指她,“你个大傻丫头认错人了。”

陈嘉玉冤枉了:“您没说啊。”

“算了,我回头再问问,重新约个时间吧。”韩教授叹气,“也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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