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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嘉玉不自在地拉平唇角:“在等。”
“这是在梦里等?”温延像是被她的表情逗乐,在这种情形下还能心无旁骛地低笑出声。
撑着胳膊在上方,他低眸:“梦里做到哪一步了?”
知道他是为了缓解紧张,但陈嘉玉的太阳穴还是猛地跳了跳,呼吸微促,扭开脸佯装淡定:“结束了。”
温延笑意略深:“这样。”
给出回答,他便没有再继续言语间的有来有往,将视线挪到她今晚换的另外一套前襟扣扣子的睡裙。
温延撩起眼皮看了陈嘉玉一眼,不清楚想到什么,不紧不慢地挑了下唇,同时收回按在床垫的手。
睡裙是小v型的衣领,露出平直的锁骨与脖颈,温延指腹搭过来的时候,有点凉,陈嘉玉表情微僵。
即便前一天在预热适应中,与他的指有了负距离接触,今天换另一种方式,她也难免紧张。
甚至在看到他的笑时,都没能立时反应过来。
发觉她绷出线条的下颌,温延捏着睡裙的指稍作顿滞,停下动作:“我继续了。”
陈嘉玉囫囵应了一声。
鬼使神差地,她想到昨天他不熟练的手法,以及吃饭时似是而非的话,一时间不免有些担心自己接下来的处境。
在陷入更深层次的混乱前,陈嘉玉抓住他的小臂,惴惴不安地转过头看着他:“你会吗?”
沉吟两秒,温延回忆起白天工作之余搜索的经验贴,给她吃下一颗定心丸:“理论知识基本充足。”
陈嘉玉松一口气,勉强卸了手上的劲。
紧接着,温延似是觉得并不完善,丢掉握在掌心那件在他看来幼稚到差点难以下手的睡裙。
他低垂着眼回视她:“但需要实践才能得出结论。”
说完,温延俯身吻住了陈嘉玉,连带着她没能发出的那道短暂的无语凝噎也堵了回去。
这是他们的第四次接吻。
温延亲的很重,如同经历了一段兵荒马乱的疾风骤雨,陈嘉玉仰头承受,只能在分离的间隙里得以遄息。
“给你一次机会。”温延闭着眼睛平复,没看她,又一次将选择权交到了她手里,“犹豫的话就停止。”
陈嘉玉睁开意乱的眸子,泪光莹莹,睫毛濡湿。
她目不转睛地在昏黄灯色里盯着温延看,看他眉心浮现出一丝不苟的细痕,看他鬓角汗意,看他喉结滚动。
无意识地,陈嘉玉也跟着咽了咽喉咙。
三十秒的反悔时间结束,温延掀起眼皮,眸色黑沉地深凝住她,如同一场带着湿气的黑色风暴。
而后重新低头,两人共同沉溺于这片漩涡。
塑料声传来的时候,陈嘉玉偏过脸,视线模糊地看向反光的落地窗,耳边隐约间传来温延似有若无的自语。
有点紧。
……
床边的感应小夜灯随时间流逝,逐渐变得微弱,除了窗外可以忽略不计的灯火,房间几乎全暗了下来。
陈嘉玉在紧张眩晕中,想起大二那年第一次进实验室,跟在师姐身边听其他研究方向的学生聊天。
一位研究神经疾病的博士师兄告诉她的话,与此时此刻自身的经历同符合契。
因为神经细胞很难培养,状态时好时坏,一天不管就死给他看,所以进行的每一次实验都要小心翼翼。注射剂量迅疾,反应猛烈到仿佛濒临死亡,注射计量轻缓,掩在黑暗中的感受不上不下,虽说能得以松气,但实在很难尽兴。
实践休止,陈嘉玉像刚被从水里捞出来。
温延随手扯过搭在床尾凳的睡袍,披在身上,腰带松松环绕一系,穿上鞋将床尾地毯的东西收好。
他走到另一边,又一路将扔在地上的衣物捡起,顺手叠成方块放到床边,作势准备开灯。
“别开。”陈嘉玉紧涩发干的嗓音立马响起。
收到她的要求,温延没多说什么:“抱你去洗澡?”
“不用。”陈嘉玉避开他的手,默默扯过被子盖好。
她脑海中还有些发白,暂时不太想动弹,将下巴往里收了收,小声说:“我等会儿自己去。”
“床单湿了。”温延提醒。
那还不是都怪你。
这话陈嘉玉没办法理直气壮地说出来,毕竟回味始末,其实渐入佳境后还是蛮舒服的,甚至因为程向东父母产生的一系列影响,也在这个过程里被全部释放。
难怪都说这种方式很解压。
陈嘉玉看了他一眼,抿抿唇:“我换就是了。”
“不用。”温延在暗色里环视一周房间此时的混乱模样,眉心跳了两下,“出了汗不去洗澡会着凉。”
陈嘉玉拘谨地动了动腿,摊开在身边的手随意抓抓,摸到濡湿痕迹,以及被她松开没多久的发皱床单。
她没有继续推拒,接过温延递来的睡袍进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卧室里开了灯。
床上用品焕然一新,包括事情经过里落在地上的纸团与包装袋,也都已经被温延打扫干净。
陈嘉玉拿过手机点亮屏幕,十二点半。
这个时间点已经很迟了。
明天不仅有组会,下午两人还要回西山别苑,
只有六个半小时的休息,陈嘉玉心口一紧。
看到微信收到提示,点进组群,发现在四十分钟前小杨师兄艾特了全体成员,提示组会临时取消。
陈嘉玉眨眼,跟在后面回复了个1。
组会取消,明天就可以好好睡个懒觉,只需要九点左右回实验室照顾一下她的细胞。
思及此,她总算放下心来。
陈嘉玉出了卧室,走到餐桌边倒了杯水,温度有点高,她坐在椅子上小口吹着凉,掌心搁在小腹。 W?a?n?g?址?f?a?布?Y?e??????????ě?n?Ⅱ?????5?????o??
飘起来的热气弥漫,氤氲了目光。
刚抬起头,温延突然从洗衣房里走出来。
他已经洗过澡,身上套着家居服,拉上洗衣房的门,隔绝了里面机器运作的响动。
四目相对,陈嘉玉捧着杯子没说话。
餐桌正上方的灯具带有灯罩,束着光线直直落下,陈嘉玉头发没有干透,有些散乱地拨在右侧肩膀。
白光黑发映得她皮肤瓷白,加之没穿从学校带回来的几套卡通睡衣,莫名多了几分纯澈的风情。
温延多端详了几眼,从旁边走过,注意到她手心紧贴的位置,止住脚步:“还撑?”
陈嘉玉抿着热水,听闻后猝不及防地呛了下。
然而温延问这话倒也不是毫无缘由,起初可以说是举步维艰的程度,紊乱发白那一刹,以至于她不受控制地联想到了并不匹配的红酒木塞。
但并不是撑,是bulge.
过了几秒。
陈嘉玉移开眼诚实道:“没有,我很好。”
无法对她感同身受的温延只能在揣度片刻后,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