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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生日,她没接这话,而是跟在他身边旁敲侧击:“明后两天你还有什么安排吗?”

“问这个做什么?”温延放下杯子,侧目看她,“你有事?”

被他这么盯着,陈嘉玉莫名有种开口就被识破的即视感,勉强淡定地摇头:“就是看你最近好忙。”

像是为了增加信服度,她指指温延的眼底,温温吞吞:“再这么下去,你的黑眼圈真要向五十一岁迈进了。”

尽管是借着让他好好休息的由头来掩盖真实目的,但温延最近这段时间,公司老宅两头跑,的确辛苦。

可她劝人的话术着实需要改善。

想到之前两人那段无厘头的对话,温延会意后语塞两秒,凝视她瞧了阵子,像是得出结论:“你在暗示我么?”

陈嘉玉没明白这话的由来:“嗯?”

温延虚眯了下眼,意有所指道:“我体力还算不错。”

什么乱七八糟地回答。

陈嘉玉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后,咬了咬下唇软肉,正要借口上楼洗漱,手机正好在此时响了起来,替她解围。

“我没带笔记本回来,能用下你的电脑吗?”陈嘉玉朝他晃了晃手机,“要填个表,再借用一下邮箱。”

领着她到了书房,温延没进去,把位置留给了她。陈嘉玉将群里的文件导出来确定好信息,填写了内容。

正准备搜索网页邮箱的时候,发现他桌面正好有软件,挪动鼠标点开,页面很迅速地自动登录上了温延的账号。

应该是私人账号,一眼看过去没有任何公司信息。

陈嘉玉别开目光没有多看,刚要退出,蓝牙鼠标稍稍卡顿了半秒左右,不小心打开了一封未读邮件。

“哎!”陈嘉玉低不可闻地惊了一声。

视线循着屏幕望过去,关闭的位置还没找到,她率先被一封简短邮件里附带的照片吸引了注意力。

是三男一女在大学校园里的合照。

正中间站着温延,他穿了套毕业礼服,身形落拓,黑发黑眸衬得皮肤白净,面容俊朗,唇边勾着零星弧度,盯着镜头的那双眼里含着浅薄又寡淡的笑意。

陈嘉玉的目光停在他脸上片刻,才往旁边几人看去,都是年轻而意气风发的面容。

靠近温延右手边的外国女孩金发碧眼,笑得眉目弯弯。

她的个子不高不矮,与温延靠得并不算近。

但两人之间的熟稔关系显而易见。

陈嘉玉面色间的轻松微微收起,握着鼠标的手指一紧,眼睛不受控制地向上移。行文很短,内容语气却格外亲密。

大致意为很久没见面,期待下次聚会。

署名是Abbey,是照片里的外国女孩子。

不自知地仔细阅读了好几遍邮件,又低眼看到那张照片,陈嘉玉抿抿唇,情愫上涨,从而联想到那场酒会期间的低迷。

原来根本没有被消解,不知不觉间郁成了结。

这是她没有经历过的属于温延的岁月。

这个念头一起,心底那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令陈嘉玉情不自禁地张了张嘴,最终只能从喉间溢出一道极轻的叹息。

心里涌起一阵虚无缥缈的怅惘与涩意。

心不在焉地回过神,陈嘉玉将文件发送过去,避免再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她关了电脑,起身下楼。

经过爷爷房间时,里面传出温延的答话声。

陈嘉玉的脚步停了停,悄无声息地走进餐厅,找到她留用的玻璃杯,拿起水壶打算添点水,一转身,手肘毫无征兆地抵着杯子往旁边滑开,接着直直掉落在地。

啪的一声。

玻璃杯碎裂在脚边,与此同时,裸在外面的脚背袭来一股密密麻麻的刺痛,脚背划伤了一条小口子。

陈嘉玉皱了皱眉,下意识弯腰。

身后传来开门又关门的声音,她回头,只见温延大步流星走了过来,抓住她的胳膊:“你别碰。”

陈嘉玉无奈:“我没留神打碎了杯子。”

温延没接她这话,低头扫了眼:“脚划破了?”

“没事。”陈嘉玉没将这点伤口放在心上,但被温延拉住朝客厅那边走,又接了句,“贴个创可贴就好。”

温延敷衍地嗯了一声:“不用消毒?”

“没那么娇气。”

陈嘉玉被温延按到沙发上,他走到电视旁边的置物架前,弯腰从最底层找了张创可贴。

拿回来,再坐到她身边。

温延眼睫半垂,动作利落地撕开外包装,握住陈嘉玉的脚踝放到腿面,一丝不苟地将伤口盖住。

这动作他熟练得已经习以为常。

不管是之前从杭安回来,每天帮她处理伤口,还是前不久在晚宴休息室里,自然而然地帮陈嘉玉换鞋子。

明明都是小事,是以往从来不被无关紧要的人在意的状况,好像在温延这里,一切都被放大了无数倍。

陈嘉玉盯着他的侧脸,那点无法宣之于口的情绪可能是因为突然受伤,又或许是感受到温延的重视。

这一瞬间,她没由来地觉得好委屈。

注意到陈嘉玉这点微妙的低落,温延抬起眼看过去,有些不明就里地摸了摸她发顶:“上楼前不是还好好的。”

陈嘉玉不想暴露真实情绪,找来说辞:“有点疼。”

可刚刚不还说没那么娇气么。

女性朋友几乎为零的缺点在此刻暴露无遗,温延实在搞不懂女孩子的弯弯绕绕,只能由着她的话抚了抚创可贴边缘。

他的语调也随之变轻:“不严重,明天起来就好了。”

“嗯。”

这几句话分明正常到极点,可不知怎么回事,陈嘉玉心里的涩意非但没有随着注意力分

散而减轻。

居然不声不响地加重,堵在她心口上不来下不去。

好拧巴。

不是生理期,也会因为这些而变得矫情吗?

想到那封被她无意拆开的邮件,陈嘉玉咬了咬舌尖:“我刚才发邮件,不小心打开了你的一封未读邮件。”

温延没太走心地问:“谁发来的?”

想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陈嘉玉低头把玩着袖口,声线没什么波澜:“不认识,好像是个外国女孩子。”

听到这话,温延下意识撩起眼皮朝陈嘉玉看了一眼,撞见她好似毫不在意的表情,顿了顿,主动跟她解释:“是之前在国外的校友,已经很多年没有联系过了。”

陈嘉玉笑着垂眼:“她是不是喜欢你?”

温延不以为然地嗯了声,目光巡过她的脸,沉吟须臾,语调间带了点似是而非:“是追过我。”

说着,他不着痕迹地端详着陈嘉玉的神色。

但陈嘉玉偏偏没听出温延话里的意味,只觉得心口钝钝地胀,仿若一团棉花堵在呼吸道。

她面色如常地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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