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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那上面的logo,是他平时用惯了的某个国外牌子。看了一眼陈嘉玉,伸手接过,里面装了条深蓝色的领带,简单款式。
是今年夏季新款。
这个品牌的线下专柜只在国贸开设,温延是他们家vip客户,每季度的衣物都有专人亲自送上门,自然也清楚这条领带的价格不比老爷子那副棋子低。
温延的指尖摩擦了下皮质外盒。
停了会儿,他不紧不慢地开口问:“怎么买这么贵的礼物。”
陈嘉玉撑着脸笑:“你喜欢吗?”
闻言,他扬起眼皮看向正仰着脑袋的女孩子,突然伸手,指尖剐蹭她脸:“喜欢。”
陈嘉玉稍稍弯起眉眼:“你喜欢就值得。”
品了品这句,温延的气息不自觉地慢了半拍。
陈嘉玉没谈过恋爱,可偶尔说出来的内容却无比的撩人心神。他忽地想到一句老话,都说一个人的钱花在哪,感情就在哪。
陈嘉玉不喜欢他,却愿意给他花钱。
这念头一起,温延自己都要被这句话说服地心甘情愿,扯了扯唇角,他偏头云淡风轻地吹灭了蜡烛。
陈嘉玉提醒他:“还没许愿呢。”
“去年的愿望已经实现了。”温延抬了抬眉,“今年的正在努力。”
这个话题告一段落。
因为陈嘉玉提前做了安排,下午杨姨没有来这边做饭,时间还早,两人分了半块蛋糕吃完,她又去给温延下了一碗长寿面。
等到彻底结束已经快要十一点。
陈嘉玉一整天都处于情绪波动当中,此刻静下来,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正准备回房间洗漱,她又想到昨晚温延的异常,下意识朝沙发看去。
大概是临时回来,手头还有工作没有处理,他正坐在单人位上,两只袖口挽到小臂,露出蜿蜒性感的经脉。
长腿微敞,手肘撑着膝头。
看了会儿电脑,他突然起身朝书房的方向走。
经过陈嘉玉的时候,她站在原地:“温延。”
温延脚步微顿:“怎么了?”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开心,”陈嘉玉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很认真地跟他讲,“但希望过了今天,那些烦心事也能消散。”
她的瞳孔漂亮得像晶莹剔透的琉璃,里面倒映着温延:“生日快乐。”
……
陈嘉玉回到房间。
客厅里只剩下温延一个人,他神色如常地去书房拿了文件,又重新坐回到沙发上,确定内容,给苏确回复了电话。一切似乎进行得格外有条不紊。
直到窗外猛烈的风声拍了下窗户。
不轻不重的一点声响勾回温延的思绪,他才发现自己走神很久,脑间浮现陈嘉玉刚刚认真的模样,那一瞬间倏然涌上却难以言说的情愫在此刻全然清晰。
他清醒地意识到了内心无能为力后的妥协。
对陈嘉玉不开窍的无能为力,也对六月那晚的对话,以及那么多前车之鉴的无能为力,更对看不出陈嘉玉对自己有没有一星半点好感的无能为力。
却唯独妥协于。
他喜欢上了一个或许铁石心肠的人,无可奈何又甘之如饴。
轻轻吐了
口气,温延看着电脑屏幕内缭乱繁杂的数据,工作得心应手,在感情方面,其实他才是宋淮南说的过分愚蠢。
思及此,温延想起被忽略的微信。
打开看了眼,点进宋淮南的聊天界面。
宋淮南:【人呢?】
宋淮南:【你是不是对你老婆动心了?】
宋淮南:【?】
盯着消息看了几秒,温延言简意赅:【是。】
温延:【我喜欢陈嘉玉。】
宋淮南:【!!】
宋淮南:【我就知道!】
宋淮南:【不过她知道你心思不?】
当初陈嘉玉跟程项东的风波并不小,从头到尾,宋淮南都是知情的。自然也知道两人结婚,对陈嘉玉而言是权衡利弊下的最优答案。
于是温延没瞒他:【不知道。】
那边很快回复了条语音。
宋淮南替他分析着:“想想也是,上次那小寿星生日我才知道,原来邬亦思追那么久的对象是你老婆。他各方面条件挺不错,你老婆愣是没给一点机会,这么看要么不爱他那款,要么人生规划很清晰,不愿意偏航,按照跟她几次接触,我觉得应该是后者。”
五十九秒的语音听完,接着跟了条新的。
宋淮南:“不过也不一定,她都愿意跟你结婚了,说不准对你也有意思。”
没搭理后半句话,温延面色淡淡:【你对别人老婆了解这么多?】
宋淮南:【没事吧哥。】
宋淮南:【刚喜欢上占有欲就这么强?劝你珍重,小心火力开大你老婆离你而去。】
掌舵奥莱这么多年,温延知道孰轻孰重,毕竟关系到这段婚姻之后一段时间的走向,当然需要慎之又慎。
他轻哂回复:【不是说我一见钟情?】
温延:【对自己的点评很准确,建议多看书。】
-
今年的七夕节是周二。
温延生日翻篇,又飞去纽约参加了一场为期半个月的国际会议,各种计划没实现便被搁置。他走后,陈嘉玉也在实验室昏天黑地地熬了几个大夜。
即便两人相隔大洋彼岸,但这段时间以来,陈嘉玉每晚都能接到温延的视频电话,以及偶尔随手拍摄的照片。
温延拍照技术一般,她很多时候并不能准确认出图片内容,于是委婉提议,不过他照旧孜孜不倦。
像是想将全部行程一一报个遍。
原本按照之前的安排,温延与陈嘉玉约了七夕节那天的晚餐,可惜他的工作突生变故,硬生生地延迟了两个礼拜。
中元节那个周末,陈嘉玉起了大早。
自从上次在别苑做完梦,她就思考着找时间回一趟玉带镇。
从怀安过去,需要先坐高铁到市里,再转大巴和公交,单程要五个小时,于是陈嘉玉买了六点四十的票。
到高铁站的时候天色尚早。
空气里弥漫着薄薄的露水细雾,将亮未亮的天色昏沉着,月台上人不多,陈嘉玉找到地标,安静地等着列车。
没过多久,高铁缓缓停靠到站。
陈嘉玉找到自己的位置,车厢最后一排靠窗。
可能是起来太早睡眠不足,她的脑子有些沉,刚坐下,拉上黑色卫衣的帽子罩在头上,靠窗睡去。
但睡得并不安稳,她久违的在梦里看到了很久没有回想过的事。
好像是临近高中开学的倒数第三天。
因为彼时未成年,各项手续必须要监护人允许,初三时的班主任薛茗来到玉带镇与她要同意书。
明明前一天陈嘉玉已经跟母亲达成共识,可只隔了一夜,签好字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