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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不错,价格也很亲民。

与其纠结来纠结去,还不如一锤定音。

小杨师兄捧场:【那就这家。】

晚上七点。

一行人结伴打车去了新月路,陈嘉玉跟许严灵坐一辆车上,城内二环的路线每逢晚高峰都水泄不通。迟了将近二十分钟,几拨人才在附近会合。

下了车,他们沿着步行街朝里走。

这条路很有古色文化的味道,两边伫立着不高不矮的红砖城墙,因着国庆,四处缀满红色的装饰灯笼与小旗帜,窄而长的鱼池上方还有凉亭与木廊。

“新月路现在居然发展成这样子了吗?”许严灵难掩惊讶,“几年前过来的时候,我记得这里全是淤泥。”

陈嘉玉看了眼手机,随口应声:“前年就改建好了。现在应该也算是网红打卡的景点,不过今天倒没多少人。”

说着,她点开温延的微信。

“假期结束了嘛,何况这人也不少。”许严灵看到她屏幕,靠过去,挽住她胳膊调笑,“给温总报备啊。”

陈嘉玉收起手机解释:“没,他今天也在这边吃饭。”

似是担心被其他人听到这话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她放低了声音:“本来想问问他在哪,等下再说吧。”

伴随着阵阵晚风,他们经过小广场。

穿行一条人行横道后,已经能瞧见那家川菜馆非常有质感的棕色牌匾。

“没事。”许严灵晃了下胳膊,“聚餐不是非得从头坐到尾,待会儿你要去找他告诉我一声就行。”

陈嘉玉佯装感动的样子:“爱你。”

许严灵捏了捏鼻子:“哕,别恶心我。”

见状,陈嘉玉没有被挽住的另一只手悄无声息地从前横过,捏了捏她胳膊底下的痒痒肉,抿着笑正要说话。

忽然感觉到许严灵脚步停了半拍。

陈嘉玉抬起眼:“怎么了?”

不知道是发现了什么,许严灵仔细辨认了会儿,伸手指给她看:“那是不是你家温总啊?”

“在哪儿呢?”陈嘉玉顺着方向看过去,“好像还真是他,你——”

同时,她的视线往旁边挪了挪。

目之所及处的位置上,干净清晰的落地窗内,温延对面坐着一个令陈嘉玉非常眼熟的女人。

金发碧眼,五官轮廓深邃。

是追过温延的那个外国大学同学。

两人好像是聊了什么,Abbey突然笑的无法自拔,仰起头身子往后,自信又骄傲,头顶的灯光迎面洒落,那瞬间她漂亮的宛若王国里的精灵。

见她突然止了声音,许严灵当然也看到了那张桌子上,只坐着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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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神情有些不自在,犹豫着问:“你老公告诉你没,他跟几个人一块儿吃饭?”

陈嘉玉定定地看着几步开外的二楼,思绪在这一刻仿若变幻为单线程,僵滞着,面色难得露出难以琢磨的空白。

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许严灵的问题。

明白她的意思,陈嘉玉摇头,垂下眼:“应该不会是那样,他原本让我跟他一起去的,是我没时间。”

“啊这……”许严灵挠了挠头,建议道,“那不然你直接上楼去看看?”

脑间浮现出Abbey张扬又明亮的笑容。

陈嘉玉眨了眨干涩的眼睛,甚至连再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几乎同一时刻想到了“珠玉在侧,觉我形秽”这句话,胸腔里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弥漫。

前面的小杨师兄正在喊她们。

她吐了口气,拉着许严灵大步朝前走:“先吃饭,别影响大家的心情。”

……

温延对于陈嘉玉内心的弯弯绕绕的确一无所知又无辜,可能由于这两天思索着怎么处理陈德元夫妻,考虑得有些多,他不免联想到了孟植宁。

已经很久没有在梦里见到她了。

但不知怎么,他昨晚反反复复犹似少时梦魇一样,始终在幻境里的迷雾大雨中不知疲倦地找出口。

跑到车祸现场,看见了四肢错位的尸体。

再往前,又是漫天的血雨,他被困在那栋郊区别墅,地面潮湿,雨水灌入泳池里,渐渐染红了池水。

温延很少回忆这些,所以这场梦里的画面像迷宫,将他牢牢困住。直到凌晨即将天明,陈嘉玉翻身窝进他怀里,温热的鼻息一起一伏跌落在他的耳边。

温延至此才看见出口,惊悸醒来。

他浑身是汗,耳鸣到整个世界都成了黑白电视机失去信号时的雪花点。

一整夜没休息好,他太阳穴钝痛从早起持续到现在。跟Abbey聊了阵工作,提起老公,她说到对方追自己时的趣事,笑的服务员过来提醒了三次。

温延身边难得有正常恋爱结婚的朋友,秉着学习的念头耐心听了会儿。

Abbey见他认真,想起说好带来见面却没能到场的人,操着一口蹩脚的中文问他:“你还没有跟我说过你的妻子,我很好奇,她居然能够拿下你。”

倏然扯到陈嘉玉身上,温延偏了下头。

身体的不适无端减轻了症状,他的唇边不自觉地染了几丝笑痕:“是我只看过一眼就记住的人。”

“哇哦,一见钟情!”Abbey终于记得捂嘴笑,暧昧眨眼,“有没有照片?她一定很漂亮是吗。”

温延不置可否,但又觉得这形容并不贴切,打开相册,随手点了一张照片递给对方,扬了扬眉梢道:“漂亮只是她拥有的最不值一提的东西。”

照片里,是陈嘉玉在某个深夜伏案学习的侧影,穿着荷叶边的浅色睡裙,半干的长发濡湿,脸庞精致明丽,长而卷的睫毛在眼下落出薄薄浮影。

面色沉静专注到似乎永不会有动摇的时刻。

照明灯映在她身上,却也遮盖不住本身环绕着的自信又明媚的柔光。

看到心心念念的照片,Abbey夸张地深吸一口气,对温延竖了竖拇指,甘拜下风道:“是我输了。”

话音刚落,另外两个朋友因堵车姗姗来迟。

听见一向心高气傲的Abbey说出这样令人大吃一惊的话,落座在她旁边的男人新奇地探过头,只瞥到一抹剪影,温延无声无息地将手机拿了回来。

对方愣了愣:“我靠!温延你不至于吧!”

“奉劝你一句,不要对别人的太太有过高的好奇心。”温延不慌不忙地品了口茶,勾了下唇,轻飘飘地疑惑,“难道你没有老婆么?”

“……”

第40章 阵雨40别问男人行不行这种问题。

聚餐一直持续到八点半。

或许心里记着事,在这期间陈嘉玉话很少,不过由于以往也这样,倒没什么人发现她的异常,只有清楚事情经过的许严灵时不时朝她投去视线。

看到陈嘉玉手边杯子里酒水少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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