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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他……”苏确迟疑。

清楚苏特助向来是有一说一的性子,这也是温延在对方身上最欣赏的品性。所以此刻难得见他吞吐不语,温延很难不联想到一些不太好的情况。

他耐人寻味:“人死了?”

“不是!”苏确迅速否认,在那头一咬牙,“小齐说最近几天陈德元被折腾得不像样,因为他始终嚷嚷着报警,温睿就让人把他们父子的裤子扒光。”

这对付的手段实在让人难以启齿,苏确清了清嗓子:“最近玉带镇那边接连暴雨降温,气温低,两人就这么冻了将近四天,小齐猜测可能以后不能人道了。”

小齐是之前安排看护陈嘉玉的刀疤保镖。

他都这么说,大概八成可能了。

温延实在没想到温睿为了堵口竟然能这么损,哑然片刻,为了让这两方狗咬狗一网打尽投入一百万,尽管这对他而言不过是洒洒水,但也的确没打算让陈德元就这么没了。

他可以死,但不能因为这个死。

更重要的是温延计划了这一切,虽然没有直接关系,但他不愿意,也不能让自己手上间接性地沾染,跟陈嘉玉有二分之一血缘关系不相干人士的血。

停了会儿,温延得知这状况的心情一时有些难以言喻:“明天吧。如果再不放人,你让小齐找人报警。”

他眉心轻微蹙了下:“还有一个呢?”

“没什么问题。”

想来也是,曹耘是个有点小精明且懂得算计鸡毛蒜皮的女人,读过一点书,当然比陈德元那种大字不识的人要聪明,知道示弱能保全自己。

可到底出身限制眼界,并不懂得这次来怀安找陈嘉玉这趟行程,究竟招惹了什么样的麻烦。

但也不太要紧,等到从温睿手底下出去,按照陈德元的秉性,那一百万必定不会不了了之,届时还有温正坤。

无论温正坤是私了给钱让陈德元撤案,还是直接与他硬碰硬,到那时都是温正坤的抉择了。

而就算陈德元答应私了,一百万走的是温延的私人账户,真正决定温睿有没有牢狱之灾的人是温延。

只是谁也没想到转折来得如此之快。

这天下午,温延接到小齐电话,对方告知看管陈德元三人的房子着火。起因是温睿安排的几个不入流的混混觉得又冷又潮,在石棉瓦房里弄了炭盆。

五点多一群人出去吃饭,留了一个人看门。

那人藏了瓶二锅头,喝了一口就打翻在炭盆里,屋里全是废弃的易燃杂物,火势太大直接点燃了房子。那人跑得飞快,而陈德元一家被绑得动弹不了。

等警察赶过去,三口人里曹耘爬了出去。

陈宝安与陈德元下。身各自都有损伤,前者吓晕了,后者仍旧记得自己那笔钱被抢走,看到警察第一时间便是口齿不清的举报有人抢了他的一百万。

最后将三人送到医院去进行检查,的确如同小齐猜测的,陈宝安有两成概率恢复,陈德元却是终生伤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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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耘听到这状况,这回是真的晕了过去。

陈家那边兵荒马乱好大一出戏。

但陈嘉玉被瞒得很好,对此完全不知情。

由于今年研究生院在硕转博这一项上发布了新政策,不再像以往那样相当于只走流程,博导有名额就一定能转,而是在面试阶段也要淘汰一部分硕士。

今年韩教授有三个指标,竞争力度非常强。

陈嘉玉听许严灵无意间提起,课题组其他几位没有名额的导师名下,有近六个人希望得到推荐,进入韩教授组里继续读博。其中有两个她听说过,硕士阶段成果相当丰富。

尽管陈嘉玉清楚韩教授一定会预留指标给她,但今年出了新政策,万事但求齐全,她硬是等到之前进入二审的SCI拿到接收函后才正式提交申请资料。

所以这段时间她一直忙着准备学业上的事。

怀安初雪来得迟,立冬后一周,北方各大城市都镀上了银装,而怀安依旧阴雨连绵,空气潮湿中带着细寒。

周六这天。

两人回老宅吃晚饭,席间说起今年过年安排。

因为老二一家除了温澍以外其他三人都在北方部队,原本按照一年一轮流的计划,他们十二月底就该飞过去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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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陈嘉玉寒假在腊月二十五到正月初十。

温老爷子喝了口热汤,惆怅:“也不知道他们两口子什么时候能退下来,还有温序,翻过年就三十了。”

“……”温延抬眸看他一眼。

陈嘉玉听到这个年龄,忽而想到第一次相亲的时候,在办公室里与韩教授的对话,侧目觑了觑温延:“那你多大?”

“我多大难道你不知道?”温延捏着勺子慢慢悠悠地拨着碗里的汤。

偏头回视她,撞见陈嘉玉一脸促狭的表情,不温不火道:“看来你对这数据很好奇,找时间亲手测量一下?”

陈嘉玉顿时吃瘪,绷着脸不再看他。

而对面的温澍最近没出去疯玩,在家里陪着老爷子,自诩表现良好,胆大妄为到在老虎头上拔毛,调侃道:“爷爷您这话说的,那大哥不得三十二了。”

“难道不是?”温老爷子哼了声,“八月份就吃三十岁的饭了,翻年再加一虚岁,不是三十二是多大?”

温澍乐不可支,看了看面前一声不吭的哥嫂俩:“大哥你真不愧是老牛吃嫩草的领军人物。”

要么对女色避而远之。

要么一找就找了个按照爷爷的年龄来说,小了得将近一轮的老婆。

陈嘉玉低头忍着嘴角的笑意。

温澍抱了抱拳:“敬佩。”

“你要是羡慕当然也可以,”温延气定神闲地掀了掀眼皮,沉淡的目光凝落在他脸上,“找个大一轮的。”

温延四两拨千斤地扯来很久以前的闲谈:“毕竟听某些人说想找人领个**,是不是,弟弟。”

话音落,温老爷子如鹰一般警惕的眼神瞬间望向温澍,仔仔细细打量他不可置信的神色,确定真假后一锤定音:“老三,你要真敢这么做我打断你的腿。”

“爷爷——!”温澍嚎了一嗓子。

始终隔岸观火的陈嘉玉瞧见送上门找骂的温澍,扑哧笑了一声,弯着眼,敏锐察觉到身边的人扭头看过来。

她也跟着侧头,眨眼:“怎么了?”

但还没来得及说话。

门外忽然传来一道门铃声。

桌上几人的注意力纷纷被转移过去,只见姜姨匆匆离开厨房,走到玄关处打开可视门铃看了看,神色微顿。

她转过身询问老爷子的意见:“是温先生。”

听到是温正坤,几个人的面色都稍稍有些微妙,温澍撇了撇嘴,温老爷子与陈嘉玉下意识看向温延。

他没什么反应,不咸不淡地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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