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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能控制的。”

太子并不在乎沈淑宜,慕晴观察那沈淑宜也心不在焉,她也不喜欢太子。

两个互相都不喜欢的在一起那不是互相折磨吗?

慕风还要训斥妹妹,却见窗子被推开,慕晴一阵风似跃出屋外,她嫌烦,干脆跃上屋顶。

慕风更没想到自己的妹妹为了看热闹,直接无视他,施展轻功飞上屋顶偷看。

慕风叹了一口气。

妹妹性子跳脱,胆大妄为,那都是主子惯的,裴若初待人温和,也从不轻易责备下属。

他在白马寺蛰伏多年,在皇后的眼皮子底下培养暗卫并不容易,他尤其爱惜这些下属的性命,每一次出任务,太子都要叮嘱成败并不重要,保命要紧。

尤其是对在暗卫中年纪最小的慕晴,更是纵容过度,才会养成了慕晴这般胆大

包天,无所畏惧的性子。

不过慕风虽说不像慕晴那般直接上屋顶偷看,但他却也是盯着满月楼的方向,生怕错漏了每一个细节。

见沈淑宜已经告别了季明瑶,已经先行离开。

而季明瑶从满月楼出来,齐宴便赶紧跟上前去。

还不知从哪里变来的炒栗子和一些零嘴儿,“这一路上从京城到金陵需要好几日的路程,怕你在路上无聊,但我与阿瑶太久没见了,只记得从前阿瑶最喜欢糖炒栗子和我娘亲做的酒酿丸子,我不知道阿瑶口味,便按阿瑶从前喜欢的口味都买了一点。”

“多谢四郎。”

齐宴上赶着献殷勤,站得离季明瑶极近,眼睛也恨不得黏在季明瑶的身上。

其实是因为齐宴小时候看书伤了眼睛,离得远了就看不清。

裴若初压下怒火,实在忍不住咳了一声打断了齐宴继续献殷勤。

又抬手对季明瑶打了个招呼。

“季三娘子,好巧啊!”

季明瑶心想方才他明明就在满月楼对面的兰桂馆。

方才他还与她对视了,哪里巧了。

她想起沈淑宜说的话,还说卫初羞于启齿,其实内心波涛汹涌,情难自抑。

季明瑶觉得自己的耳根有些发燥,红晕悄悄爬上脸颊。

她蹲身朝裴若初行礼,也是为了感谢他方才请得太子妃出面,替她解围。

可没想到裴若初拧眉看向齐宴腰间悬挂的扇套。

“这扇套上绣的仙鹤还真是栩栩如生,甚是灵动,不知这位兄台可否能让我瞧一瞧?”

齐宴作揖回礼,懂礼数又有涵养。

但他自小未出过金陵,自然不知眼前的这个笑得温润和善的男子便是当朝储君。

他取下季明瑶少时赠给他的扇袋,小心翼翼地交给裴若初。

裴若初拿着那扇袋仔细地端详了一番,道:“仙鹤倒是绣得不错,不过论绣工,与我这护腕上的麒麟比起来,倒是差了一些。”

他故意露出手腕,特意在齐宴的面前炫耀一番。

这话虽是对齐宴说的,看的却是季明瑶。

虽说仍是双眸含笑,但说话的语气也有些不满。

季明瑶不但送了他和沈璃一模一样的麒麟护腕,就连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齐四郎也有她亲手绣的扇袋。

她便是这般敷衍自己的么?

哪知齐宴却道:“这位公子此言差矣,这枚扇袋对我意义非凡!是我最重要之物。在我看来,这绣扇袋之人是这天底最心灵手巧的人。”

齐宴神色认真,好像裴若初手中的不是个旧扇袋,而是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在他的眼中,任何金银珍宝都不及季明瑶送他的这个礼物珍贵。

裴若初顿感头痛不已,齐宴虽看着有几分呆气,却有股执拗劲。

但也是真的眼瞎,他难道便看不出他的护腕和扇袋是出自同一个之手吗?

与他较真,又极力维护季明瑶的齐宴,同他手中的这个扇袋一样的碍眼。

于是,当一阵寒风刮来之时,裴若初握着扇袋的手一松。

扇袋便被风刮走了。

季明瑶和齐宴一齐呆住了。

季明瑶蹙眉:“卫初你……”

裴若初手一摊,仍是面带微笑,笑道:“抱歉,风太大,没抓住!”

那阵风刮得十分猛烈,齐宴赶紧去追被刮走的扇袋。

他哪里知道裴若初武艺高强,借那阵风,又暗自用了内力,

于是可扇袋被吹进了河道里。

齐宴也跟着那阵风追到了河边。

好在那扇袋足够轻,被风刮进湖里后还能漂浮在水面上。

齐宴怔怔地望着河面好似在发呆,可他背对着裴若初和季明瑶,他们看不到他已是眼眶泛红,急得快要落下泪来。

当季明瑶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却听“扑通”一声响。

齐宴已经跳进了那寒冷刺骨的冰河中。

她大惊失色,高声惊呼,“四郎,别去!”

裴若初也震惊不已。

第31章

夜晚的满月楼灯火通明,无数富贵公子,风流才子都慕名而来,楼中欢声笑语,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只听“扑通”一声水响。

河岸两旁的人们纷纷打开窗子,高呼道:“有人落水了!”

众人闻声而来,好奇看热闹之人飞快涌向岸边,很快便对着落水的齐宴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么冷的天落水,可别冻死了!”

“哪家的郎君这么可怜啊!唇都冻紫了。”

“看,河面上有东西,那郎君好像是去捡那东西的。”

“快救人啊!”

众人七嘴八舌。

忽见一少女焦急挤进人群中,急切呼喊道:“四郎,别去捡那扇套了,水太冷了,你快回来。”

季明瑶边往岸边跑边喊,“四郎,你往这边游,我拉你上来。”

好在齐宴会水,跳下水后便奋力游向漂浮在水面上的扇袋。他好不容易抓到扇袋,欣喜地朝季明瑶挥手。

“阿瑶,我拿到了。”

季明瑶见他浑身湿透,冻得脸都白了,担心他会出事,急切地道:“四郎先上来再说!”

尽管齐宴冻得面色苍白如雪,见到对他伸出手,关心他的季明瑶,面上带着失而复得的喜悦,笑容干净纯粹得像个孩子。“好。我这便上来了。”

但当他快要碰到季明瑶的手,却突然被裴若初佛开,用力抓住他的手腕,将他一把拽了上来,“男女授受不亲,在下来助齐公子一臂之力。”

齐宴眼神中难掩失落,那双亮晶晶的眼睛被冬日冰冷的湖水浸得泛了红,显得楚楚可怜。

又被裴若初侧身挡住,不许他再接近季明瑶,齐宴委屈地唤了声,“阿瑶。”

季明瑶赶紧将披风拿给他,“可冷坏了吧?不过一个旧扇套而已,我再替你绣一个便是,又何需跳下水去捡,四郎何至于此?”

裴若初则在一旁落井下石,“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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