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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有成拼命给江米夏使眼色。

江米夏满脸无奈,但这个时候也没法解释,只全当没有看见。

“老哥也别使眼色了,眼珠子都要飞出来了。”周兴笑出声来,拿了钱袋子出来,数了四十个钱给了江米夏,将那俩竹篓子摞到一块,背起了最底下那个。

接着,伸手拍了拍江有成的肩膀,“你这闺女,可比你精多了,往后凡事多听你家闺女的话,有好处。”

看着周兴走远,江有成是把后脑勺抓了又抓,接着看向江米夏,一脸茫然,“这话啥意思?”

“意思就是,眼看着是笔大买卖,可现在没到手里头,这能看到的钱,不见得会落在咱们口袋里,这会儿就白送,对方要是扯谎,这竹篓就白搭了。”江米夏道。

“那这生意要是真的呢?”江有成又问。

“是真的也没事,明儿个价钱要是定得好,咱觉得赚得多,愿意给点添头就给点,哪怕单独给些好处呢,只要生意已经说定了,也是可以的。”

江米夏道,“总的来说呢,就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一码事归一码事,千万不能瞧见前头有饼就开始端汤盆,到时候饼吃不着,汤盘也没了。”

江有成想了好一会儿,重重点头,“是这个理儿。”

接着嘿嘿笑了起来,“还是闺女看的透彻,想的明白,爹这一大把岁数,到是糊涂了。”

“没爹咋有闺女?”江米夏拽起江有成的胳膊,“爹,咱赶紧去割肉去。”

“走。”江有成背起自己用的竹篓子,把麻绳拾掇了拾掇,领着江米夏和宋景韫一起去肉铺。

这次要了三斤五花肉,预备着晌午炖一回,剩下的再慢慢吃。

买完肉,江米夏提议又去买了块豆腐。

小赘婿晚上都在奋力帮家里头做活,惦记吃红烧肉和煎豆腐,也得犒劳犒劳。

今天卖了足够的钱,江有成也大方的很,凡事也听江米夏和宋景韫的。

晌午,一家人再次好好饱了顿口福。

吃饱了好干活,下午全家人便琢磨起编小竹篓的事儿。

竹篾子要片的更薄,也更窄一下,打底的竹片也得讲究点分量。

江有成在那琢磨这个事儿,一边也在不停的尝试,竹篾子要片到什么样的厚度,编着合适,用起来也耐用。

而江米夏则是拿了跟木棍,在地上写写画画的。

宋景韫歪着头看,“这是啥?”

“图样。”江米夏喊江有成过来,“爹,你看我画的图样子,编哪种合适?”

江有成过来看了一眼。

是两种样子,一个就是正常的篓子,上宽下窄,口大底儿小,另一个则是口也大,底子也小,但中间脖颈那小,肚子又略微突了出来。

“这个长的跟花瓶一样,怕是不适用。”江有成道,“这大物件卡脖子那了。”

第17章 内情

“那周管事不是说了么,茶园采茶叶用的,怎么能叫大物件?”

江米夏解释,“口够大,摘茶叶容易往里扔,脖子那稍微卡住一点,万一篓子倒了不容易撒出去,肚子够大,装茶叶够多,这个更实用呢。”

好像有些道理。

江有成点头,却又挠头,“不过这种样式没见过,编着也没有那种省劲儿,怕那周管事不认货,咱们费劲儿不多赚钱。”

“要不,咱把这两个都编出来,拿去给人家看看,看人家愿意要哪个,要哪个咱就编哪个。”

江米夏道,“费劲不怕啥,咱涨价嘛,茶园也不算小产业,只要东西用着顺手好用,也是愿意买的。”

“就算再贵,到底也是竹篓子,横竖贵上个几文钱,就算五十个加起来也没多少,估摸着人家压根就瞧不到眼里去的。”

“嗯,就编两个。”江有成觉得江米夏说的有道理,便按着她在地上画的图样,开始拿了竹片来打底。

江米夏,宋景韫和刘氏在旁边帮着片竹篾子。

两个竹篓子,到日头西沉的时候,便完成了。

“爹的手艺,真是没得说。”江米夏拿着那两个竹篓打量,都忍不住赞叹。

竹篾子片的够薄,竹篓子扎的也够结实,编的也细致,边儿收的也够紧凑平整,拎起来分量也轻,看着也十分精致。

尤其跟旁边家里头粗用的大竹篓一笔,越发显得小巧好看。

江有成得了闺女的夸赞,憨憨一笑。

晚饭是红烧肉的汤又炖了些土豆和野菜进去,算是一道菜,又煎了个豆腐,配着红薯面棒子面窝头吃。

一家人吃的十分满足。

尤其是宋景韫,所以在晚饭后片竹篾子时,也格外卖力。

江有成也是麻利的编竹筐子和竹篓子。

茶园的生意还说不一定,若是不成的话,去赶集要卖的东西得预备好,不耽误到时候赚钱。

一家子忙活到天色实在晚了,才各自去歇息。

第二日,吃罢了早饭,江有成便准备跟江米夏往茶园送竹篓。

江有成专门寻了江春石同行。

江春石认字,也会写字,虽然比不得读书人,连真正账房先生都算不上,但认个字据,还是可以的,有他在,方便许多。

再来,江春石现在多少也因为辞了木匠学徒的事儿心里头憋闷,江有成也想带自家大侄子去散散心,露露脸,看看能不能寻到好活计。

江米夏则是带上了宋景韫。

原因十分简单,因为一颗老母亲的心,让她不放心把小赘婿单独跟别人相处。

四个人就这么去寻了江三,让他赶着牛车带了他们去茶园。

江三这次要了五文钱的车费,不过说是等回来的时候再给。

“这茶园能有新主家,倒也不容易。”路上,江三咂嘴。

“咋个说?”江有成诧异,“这里头还有啥内情?”

“我也是先前听别人嚼舌根说闲话说的,说是那原本是个正经茶园,大半个山坡都是茶树,得有个百十来亩,都是三四年的树龄,茶叶产量也不低。”

江三甩了手中的鞭子,道,“可后来主家的外甥不是个东西,惦记着主家没儿子,要把茶园鼓捣到自个儿手里头,老爷子精明,瞧出来不对了,就想把外甥撵走。”

“外甥一看自己啥都捞不着,还被弄的名声尽毁,也下了狠心,往水井里头下了药,把舅舅一家,连带着茶园里头的伙计,全给毒死了,又放了一把火,把茶园的屋子给烧了。”

“等人发现的时候,这茶园都被烧了小一半呢,还是周遭几个庄子帮忙灭的火,报的官,那外甥估摸着也是知道自己不得好死,也服了毒,衙门官差到的时候,人都已经死透了。”

“这茶园没了主儿,就充了公,县衙有心把茶园卖出去,换的钱修修河堤,可都嫌弃那边茶园死了那么多人,晦气的很,加上茶树也毁了那么多,一直也就没人买。”

“前段时间到是听说从府城那来了个商户,估摸着也是年岁轻不懂得厉害,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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