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唢呐和唱戏的咿咿呀呀声,瞧见形形色色的各式小摊,在不停的揽客。
同时,也瞧见了两个熟人。
孙二狗和孙柱子。
两个人正揪着两个年岁比他们小,个头比他们挨上差不多半个头的孩童,在一棵大杨树后头,劈头盖脸的骂。
孙二狗眼瞧着要抬了手往那两个孩童身上招呼。
孩童哆哆嗦嗦地,从怀里头摸了铜钱要递给孙二狗和孙柱子。
看这个模样,大概率是霸凌幼小,拦截要钱。
江米夏脑中忽的想起先前第一次领着小赘婿去河里叉鱼时,孙二狗和孙柱子两个人欺负江春雨,把人往河里摁的事情来,这心里头腾起了一阵怒火。
看起来,熊孩子的行为并没有分毫收敛,反而是越来越嚣张?
江米夏快走了几步,到了跟前,轻咳了一声。
孙二狗和孙柱子听着动静一抬头,在看到江米夏和宋景韫时,先是一愣,接着互相看了一眼,再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夏姐姐,什么风儿把您吹来了?”孙柱子立刻笑的十分狗腿。
“是啊,夏姐姐,您怎么来了……”孙二狗明显十分心虚,连眼皮都不敢抬,更不敢去瞧江米夏。
“你们这是?”江米夏杨了眉梢,明知故问。
“这个啊,我们……”孙柱子说话都有些结巴起来,“没,没啥,没啥。”
“对啊,没啥。”孙二狗嘿嘿笑了笑,接着急中生智,忙伸手拍了拍那两个早已吓傻,这会儿莫名其妙地孩童,“都说不要你们的钱了,搭把手帮你们一下还不是应该的?说啥钱的事儿呢,说钱不就远了?”
孙柱子反应极快,立刻明白了孙二狗的用意,忙道,“成了,你们也赶紧回去吧,别让家里头人着急。”
那两个孩童面面相觑,互相看了一眼。
眼前这两个恶霸一样的人物为何碰到这个姐姐会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他们两个并不清楚,但眼下既然让他们两个走,那他们得赶紧的才行。
两个孩童反应过来之后,跟兔子一般,飞快跑走了。
“看你们这样子,是做了好事儿?”江米夏强忍着笑意,问。
“也不能叫好事儿,就是这俩人受了欺负,我们俩给人出出头,把坏人撵走了。”孙二狗脸上笑意更浓,满脸讨好,“夏姐姐放心,我跟柱子俩人,那可是一直记得夏姐姐的话,没敢再欺负过人的。”
“对吧,柱子。”
被孙二狗踢了一脚的孙柱子头点的如小鸡啄米一般,“对,没错。”
江米夏见状,也不拆穿两个人,只“哦”了一声,“那行吧,就先信了你们。”
“你们忙吧,我去会上逛一逛。”
江米夏招呼了宋景韫,两个人一同往会里头走。
见两个人走远了,孙二狗和孙柱子才松了口气,两个人随便寻了块树荫凉地儿坐,孙柱子看旁边有野桑葚,挑了几个长红的拽下来,分给孙二狗一些。
一边嘟嘟囔囔地,“咋遇见这夫妇俩,可真是倒霉。”
“是倒霉。”孙二狗吃着酸涩不已的桑葚,脸皱成了苦瓜。
“那你晌午饭咋整?”孙柱子有些担忧,“到手的钱没了,你要是回去的话,估摸着苏婶子也不给你饭吃的。”
“要不……你来我家吃?”孙柱子挠了挠头。
“得了吧,从前就从你家蹭吃蹭喝的,你爹娘看见我都烦死了,再去你家蹭饭吃,你爹娘估计又该吵你了。”孙二狗道,“没事儿,我待会儿去会上转一转,看看那些卖包子卖馄饨的,能不能混点。”
“那我跟你一块去。”孙柱子拍了拍胸口,“我有个堂舅在会上卖吃食,到时候我带着你去。”
“成。”
孙二狗和孙柱子在这儿待了一会儿,往会上去了。
江米夏和宋景韫到了会上,到处走一走,看一看。
卖吃食的,小玩意儿的,比比皆是,商品也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饶是江米夏和宋景韫平时时常去镇上和县城里头,但这会儿也觉得眼睛有些不够用。
“娘子,这里。”
宋景韫停到了一个卖水晶糕的摊位跟前。
“娘子,买这个。”
宋景韫指了指摊位上头的糖水凉虾。
“娘子,这个要不要尝尝?”
宋景韫往江米夏手里塞了个艾草粑。
“娘子……”
江米夏,“……”
“你吃就行。”江米夏连连摆手。
她实在是吃不下了。
天气热是其一,这主要是晨起的时候,刘氏做了青南瓜丝的煎饼,江米夏吃着爽口,一口气吃了两个,这会儿也实在是不饿。
“那行吧。”宋景韫这次只拿了一个土渣饼,自己慢慢地啃。
第102章 黑心肝
两个人再往前走,是卖凉皮,水煎包,还有豆腐脑的。
论理说,豆腐脑一般是早饭。
但附近都是寻常农家人,哪怕家中日子过得宽裕的,也是不舍得买早饭来吃的,也只能在过会的时候,尝一尝人家镇上或者县城里头的人平日里享受的早饭。
所以水煎包和豆腐脑这里的人特别多。
长条凳,长条桌,围成了“口”字形,卖家大火炉子燃着,等把水煎包大铁锅上头的盖子一掀开,热气腾腾混着扑鼻的香气,让周围人皆是神色一震,几乎没有犹豫便选个没人的地儿坐下来,喝上一碗豆腐脑,吃上一碟水煎包。
宋景韫看的眼馋,拉着江米夏寻了个地儿坐下。
几近晌午,刚刚吃的也都是零碎小吃,江米夏也想着正儿八经吃些东西,晌午便不再吃饭,便要了一碗豆腐脑来喝。
宋景韫要了两碟包子,一碗豆腐脑。
农家会上的物价,比镇上和县城的物价都低,,一碟水煎包也只有四个,这般算下来,两个人也不过是十二文的价格。
豆腐脑里头都芝麻碎叶,又放了点辣椒油,喝着滋味醇厚,水煎包里头的肉馅儿也不算少,面发的也好,正儿八经吃着是外酥里嫩,喷香可口。
江米夏和宋景韫两个人吃的不亦乐乎。
一旁一个估摸着六十多岁,头发胡须都花白的老伯,吃完了最后一个水煎包,把碗中的豆腐脑也喝了个干干净净,打了个饱嗝后,满意地抹了抹嘴。
“算钱。”老伯喊了摊主一声。
声音震耳欲聋,惹得连离他很远的宋景韫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耳朵。
“来了。”摊主是一个个头矮,提醒胖,小眼微眯的中年男子,名叫张大保,把手搁围裙上擦了擦,扫了一眼老伯吃过的东西,“一盘包子,一碗豆腐脑,一共六文钱。”
“几个钱?”老伯下意识把手搁在耳朵边,往张大保那更是凑了一凑。
摊主见张大保显然耳朵有些背,只好提高了音量,扯着嗓子喊,“六个钱!”
“九个钱?”老伯反问了一句。
张大保先是愣了愣,接着点头,“对。”
老伯见摊主点了